有个叫戚伟易的男孩25年前来到这个世界,25年后又回到了他原来的地方。
他喜欢游泳,他害怕蟑螂;
他不可一世,孤傲冷艳;
他只听一首歌“tryto remember”,这是他和一个女孩的秘密;
他无助的站在海边问“我以后会住在那个Lucky Star里呢”;
他躺在床上疼得打滚;
他心疼得看着他的母亲,说:“妈,你以后要快乐一点”;
他摘下了他未婚妻手上的戒指,“我们解除婚约吧,我有癌症”;
他整理打包好了他所有的遗物;
他为了心中的爱人,一个人悄悄地做了手术;
他为了自己不成为被人的遗憾,把心爱的人用尽全力往外推;
他卷缩着身体看着玻璃墙外面,痛苦的说:为什么我越是想保护你,却越伤害你,拜托你讨厌我好不好;
他为了保护他的爱人,抛弃了所有的一切;
他最后还是为了保护他的爱人,选择放手一切;
他拖着几乎透支的身体飞洋过海,就为了看一场小孩的游泳比赛;
他为了让他妈妈快乐,早就为她找到了痛苦的解药;
他听到女孩说:我爱你,他无憾的说:我知道;
他从未开口跟女孩说:我爱你,但他答应那个女孩:下辈子一定不会这么早离开她;
他现在住在了Lucky Star里,可是我们却一直记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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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伟易,
我要怎生看你在生死之间挣扎,怎样安静的远观,命运嶙峋如尖石,扎痛所有灰白的黎明,撕裂人生华美的外袍,倏忽须臾间,爱恨喷薄,如开在夜空的短暂的花火,交错绽放,堕落,最美的那一朵。
到那时,我待如何?你待如何?
光阴从来都不是可以飞渡的河,我们只能摸索,踉跄行过,你先了一步到达彼岸,我便只能在水中央哀哀停留,水花四溅,打湿我凄越的呼唤,然后,负重般跌落。
到那时,你待如何?我待如何?
无声的世界里花总是开得安静,却不知落去也无人得知,你的花将凋零在哪一夜哪一秒,我的梦又将定格在哪一幕哪一笑?深浓的黑暗里我看不见牵引你前去的路,只能用眼泪作倒影,反光你最后的回眸。
到那时,你待如何,我待如何?
我一直以为我会云淡风清,笑看你从我视野里走过,就象笑看如戏人生里所有早已注定的因果,我一直以为杜撰的故事不能吸引我的执着,我可以透过悲哀抓住真实的你我,然而我却忘记,曲终人散亦会怅然,何况生命的落幕?
到那时,你待如何,我待如何?
我想象你冷漠,周旋于人情酬酢,琥珀色的液体倒映冰冷的眼波,空空的萧索,我看见你微笑,面对命定的恋人,金红的酒光如火,映亮欲曙的天空,我轻笑,为你这一刻抓住了幸福的衣角,可我为什么又要知道,你终将与幸福错过?
到那时,你待如何,我待如何?
你向着阳光最盛的方向奔跑,二十五年迷茫寂寞抛掷身后,你看得见那无奈的终点,仍不愿蹉跎,你要的爱情美丽得令人惊艳,却是只能升腾于月下的氤氲轻雾,经不得时光炽烈的烘烤,你忍痛坚持,纵然剩余的岁月如刀,刀刀,都是噬骨的折磨。
到那时,你待如何,我待如何?
我看见你辗转于疼痛的边缘,汗水将夜的黑暗淹没,疾病的锯齿无情撕扯咬啮,你在孤独的空间寂寞煎熬,奄奄一息,生命即将寂灭,如流星划过丝绒的靛色天空,留一道永久的伤痕,我突然那般希望结局的揭晓,因为那样的痛,我终不忍见担负于你肩,因为,你的肩,太单薄。
到那时,你待如何,我待如何?
我看见你伸出手指,在未来的蓝图上呵一口雾气,悄然勾勒生命的轮廓,然后,化为轻烟转瞬即逝,只留一个模糊的边界,提醒世人,你来过,努力过。
到那时,你待如何,我待如何?
我看见你躲藏的快乐,在无人在意的角落灵动绽放,你一笑我的世界便无声崩塌,泪落,浮生是梦,旧欢如昨,你一步步走近,宿命安排的追逐,谜底一页页翻开,最后一字便是永恒的结果。
到那时,你待如何,我待如何?
说出口的话语总会飘散在空气中,抓不住的无迹可寻,所以命运安排她无声来到你身侧,用白纸黑字的印记,承诺永久,只是,多年后你不在,多年后她回头,翻看当初,可会如我这般,梦魇纠缠,至死方休,至死不休?
到那时,你待如何,我待如何?
爱如蛱蝶,在生命的琴弦上翻飞,飞出最后的凄艳与华美,浓缩时光的相守,你的痛依然没有出口,牵挂留恋绵延至天穷处海尽头,漂流。
我要怎么做,才能与你契应相和,我要怎么做,才能将这三春美景都看破?月下长空谁在曼声吟哦,一闪间,灯花堕,留我,空对着,琉璃火。
佛说,西方宝树名婆娑,上结着长生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