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岩

王朝百科·作者佚名  2010-0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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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徐小岩

全国人大代表信息:代表团:解放军

性别:男

民族:汉族

籍贯:山西五台

出生年月:1947年02月

党派:中共

毕业院校:加拿大新斯克舍技术大学

学历:研究生

所学专业:计算机科学专业

现任职务:全国人大代表

简历1947年2月出生,1968年2月参加工作,时年21岁。高中毕业时,文革爆发,68年武斗最激烈又恰逢上山下乡开始,参军, 1972年作为工农兵大学生(学制3年),保送清华,1975年毕业于清华大学计算机系。文革后期,国内已有公派留学生(包括国防科委的绝密单位科技人员转换身份,保留军籍)留学加拿大、英国等欧美国家。原总参谋部通信部部长。1995年晋升少将军衔,05年7月升任南京军区副司令员,06年1月任任总装备部科技委员会副主任,现在为中将军衔。

专访: 黄埔一期徐向前之子徐小岩先生

咏慷 撰稿

父母亲的言传身教,大革命时期黄埔军校的革命传统,是他受益终生的精神财富。

今年的6月16日是黄埔军校建校80周年纪念日,在此前夕,我特意约见了从孩提时代即有“总角之交”的同窗挚友-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某部部长徐小岩少将。

老同学相见,分外话多。由于小岩的父亲徐向前元帅和母亲黄杰同志,都是由入学黄埔军校而先后走上革命道路的,而且徐帅直到临终还担任着黄埔同学会的第一任会长,因而对徐小岩来说,黄埔军校建校80周年纪念尤其能激发起他内心深处的层层波澜。

小岩从孩提时代开始记事时起,就常听父母亲念叨黄埔军校,因而他自幼对这一特有名词耳熟能详,并渐渐在脑海中形成了一种深厚的“黄埔文化”和“黄埔情结”。

小岩告诉我,他的父亲徐向前是1901年出生的。这位开国元勋的青年时期,整个中国正处在狂风暴雨的革命斗争年代,新与旧、革命与反动、光明与黑暗,两种势力激烈搏斗着。

1924年1月,年轻的徐向前告别父母等亲人,离开家乡山西省五台县,冒着风雪严寒,到省会太原谋求职业。一路上,他满眼看到的都是黑暗现实,心情十分郁闷,时常踯躅街头。徐向前有一位胞兄在太原工作,还有点社会关系。经他东奔西走,徐向前找到一个阳曲县小学教师的补缺。正当要去上任时,徐向前却意外地听到了广州的国民政府要办军官学校,并要在上海招生的消息。这令人惊喜的消息,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使徐向前胸中升起一种崭新的希望。正巧他哥哥认识一位姓郭的军官,答应保举徐向前去应试,他便悄悄串连了几个青年同乡,一同准备奔赴上海。

启程时徐向前身上只带着8元钱。这点钱在当时只够由太原去上海的单程路费。

到了上海,徐向前一行才看到黄埔军校招生的具体章程。应考的条件和手续十分严格,如政治思想上要“了解国民革命迅速完成之必要”,“无抵触本党主义之思想”;学历上要“旧制中学毕业”或相当程度之中学毕业;身体条件要“营养状态良好”、“强健耐劳”及无肺病、花柳病、眼疾等。

几十年后,当徐向前元帅向惟一的儿子小岩回忆起这段往事时,不乏幽默地说:那时我个子虽然高高的,但由于营养不足,人长得很瘦。因而曾听到招考处有人说:“这个人这么瘦,会不会是抽大烟的?”

当时,徐向前参加的考试既有笔试,又有口试。笔试考作文、政治、数学;口试则考察学生对三民主义的了解程序及个人志趣、品格、判断力等。

他们在上海初试后,又到广州复试。那时候的广州革命气氛甚浓,与太原、上海迥若两个世界。大街小巷贴满了革命标语,《广州国民报》天天刊登革命活动的消息。社会上孙中山大元帅的名声很大,人们都对他十分崇敬,仰慕不止。有一天,徐向前听说孙中山要在一个学校演说,便兴致勃勃地跑去聆听。此后,他一连如饥似渴地听了三次,大意都是讲三民主义、推翻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在中国的统治,以俄为师,唤起民众,扶助农工等等。这使徐向前对这位伟大革命先行者十分钦佩,更加坚定了考取黄埔军校的决心。

复试之后,徐向前和那批来自山西的十几个青年同乡全部如愿被录取了。他们分析这是因为孙中山领导的国民党要推进国民革命,要搞军队,因而特别重视吸收来自北方的热血青年。

6月16日,黄埔一期学员在黄埔岛上举行了开学典礼。孙中山偕夫人宋庆龄乘江固号军舰来到岛上,先巡视了学堂和宿舍,又在大礼堂作了一个多小时的演讲。中心内容是讲革命军的必要性和基本要求。

徐向前对儿女们回忆,黄埔一期共录取了470人,最初为分四个队,他在第一队。后来湖南讲武堂合并过来,又编了五队、六队。同学中各省的人都有。孙中山是黄埔军校总理,蒋介石是校长,廖仲恺是国民党党代表。

徐小岩记得父亲常给自己讲,在校政治部主任周恩来的主持下,黄埔军校的政治工作相当活跃,革命性、战斗性很强,有力地激发了师生的革命热忱。学校的课程很多,每天都排得满满的。政治教育是以革命理论和革命知识为主要内容。军事课从单兵运作到营连排在行军、宿营、战斗中的联络与协同。当时的训练和生活很紧张。学员们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穿衣服,打绑腿,紧急集合3分钟;出操回来赶紧跑厕所;吃饭限定10分钟,得狼吞虎咽;接着是上课,课后又出操;晚上是自习。操场紧靠珠江口,涨潮时操场里的水都漫过了脚,照样要出操。

1925年2月,徐向前在一期学成毕业,仍留在黄埔军校第三期学员中当排长,并参加了攻打军阀陈炯明的第一次东征作战。那时候,他们这支学生军可以说是人人奋战,个个争先,在战火中大显军威。同学们有一个响亮的口号:“不要钱,不要命,爱国家,爱百姓。”他们每天高唱着校歌:“以血洒花,以校为家,卧薪尝胆,努力建设中华。”东征部队经过两个多月的作战,终于打垮了反动军阀陈炯明的3万多人,迫使其率残兵败将逃往福建。

5月下旬,当滇系军阀和桂系军阀在广州叛乱时,东征军又回师广州平叛,全歼叛敌2万余人,收复了广州。可以说,没有黄埔的力量,就没有东征的胜利。

在黄埔军校,徐向前紧紧团结在以共产党员蒋先云同志为首的“青年军人联合会”的旗帜下,不断地与国民党右派和反动小集团“孙文主义学会”中的反共分子作斗争。徐向前及其黄埔一期中的同学陈赓、左权、蔡申熙、许继慎、周士第、吴展、李之龙、王尔琢、宣侠父等,后来都成为共产党员。

小岩的母亲黄杰是湖北江陵人。与父亲徐向前略有不同的是母亲不是贫苦出身,而是一个富裕人家的二小姐。她的大伯在镇上不仅富甲一方,而且可以称王称霸。为了与另一豪绅联姻,大伯霸道地亲自出面作媒,逼嫁自己的侄女。1926年,时仅十五六岁的黄杰为逃婚不得不离家出走,到省会武汉求学。

当时的武汉,已经成为国民革命的一个中心。黄杰报考了国民革命军武汉军政干校女兵队。这所学校,是国民革命军北伐到武汉后,在原广州黄埔军校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由于黄埔军校在广州办了5期,因此曾长期在黄埔军校任教的叶剑英元帅亲切地称它为“黄埔六期”。

小岩告诉我,他清楚地记得,小时候跟着母亲看电影《赵一曼》时,母亲十分激动。她不仅看得聚精会神,而且深情地缅怀说:这电影中的主人公赵一曼烈士,就是妈妈当年在武汉黄埔六期时的同学……

1927年,担任国民革命军总司令的蒋介石一头扎进了大地主、大买办阶级的怀抱。在这紧急关头,由于当时共产党领导机关的左倾机会主义错误,对蒋介石的反革命叛变阴谋熟视无睹,一再让步,终于导致大革命的失败。

郭沫若同志有句诗说得好:“沧海横流,方显出英雄本色。”就在革命遭受严重挫折,陷入低潮,许多人退避三舍、惶恐不安地离开革命队伍的时候,年仅17岁的黄杰却在1928年毅然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并在次年担任了湖北松滋县的县委书记。

黄埔军校是国共合作统一战线的产物。其学员大多数日后都成为国共双方的重要将领。

小岩曾问过父亲,在黄埔军校学习期间,有没有与国民党将领打过交道。徐向前元帅答说,那实在是太多了。从校长蒋介石到同是第一期学员的胡宗南,都曾有过接触。据徐向前元帅回忆,蒋介石曾在他的办公室里召见过自己。他照例是让徐向前站在门外,自己坐在里面问话。或许是徐向前浓重的山西口音使操惯宁波官话、习惯于听南方话的蒋介石听不太懂,因而没谈几句,便匆匆结束了这次短暂的谈话。

据说,后来当徐向前成为红四方面军的总指挥、以出色的战绩将蒋介石麾下的百万大军打得落花流水时,蒋介石曾深感意外,并追悔莫及,遗憾如此能征善战的将才没有被自己抓住。

从投身黄埔走上革命道路的父母,对小岩这些后辈的教育始终抓得很紧。

小岩从记事时起,就被父母送进位于北京西山脚下的八一小学,过起寄宿制集体生活。笔者就是那时与其朝夕相处的。

我们的少年时代可以说是一个阳光灿烂、春风拂煦的年代。当时我们还没有遭遇“应试教育”的桎梏。每天上课时专心听讲,如饥似渴地汲取各种知识。一下课,大家都欢天喜地地呼喊着蜂拥到操场上,在将近两个小时的体育活动时间里,尽情地锻炼、游戏。这样的学习生活,不仅培育了我们心灵中英雄主义和集体主义的情操,而且给我们此后承担事业的重压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我和小岩都记得,最初每逢周末,大大小小的汽车便熙熙攘攘驰来,孩子们欢笑着奔向接自己回家的汽车。人欢车鸣,吸引着路人的目光……

后来,徐向前元帅和其他一些老前辈都认为这种作法不好,希望八一小学这所在战火硝烟中诞生的学校,要发挥战争年代转战敌后艰苦奋斗的光荣传统,使学生们避免成为“八旗子弟”,要学好本领,成为共产主义事业的可靠接班人……

于是,以后星期六来接孩子的小汽车大大减少了。每逢这一天的傍晚,我和小岩便约几位知心的同学一道步行回家。八一小学离我们各自的家足有几十公里。在建国初期,连通海淀镇、黄庄、苏州街、魏公村、白石桥和市区的,不是如今被唤作“中关村大街”的通衢大道,而是一条极其简陋的土路。路旁葳蕤的绿草里,绽放着一种淡紫色的名叫二月兰的花朵,仿佛绿色溪流中一点点跃动的风帆。微风吹来,绿草与紫花摇晃着,发出“沙沙”脆响,仿佛是一种来自天国的音乐,祥和而幽远。我们步行在这雨天满泥泞、晴天尘土飞扬的土路上,直到晚霞消尽,夜幕低垂,才饥肠辘辘地赶回家……

新中国成立后,戎马一生的徐向前元帅常对儿子感叹说,战场上的硝烟退去了,新的战争-经济建设又开始了,必须抓紧时间掌握、研究新东西,特别是科学技术。

徐向前元帅对自然科学很感兴趣,在建国初期实行供给制、还没有薪水的时候,他一有点钱就去买书,先后买了好多科普册子。徐帅学起新知识来非常严谨,很像一个科技工作者。比如学照相吧,他就专门买了本厚厚的照相全书,还把洗相、配方的方法一个字一个字地抄下来,一遍遍地试,从拍到洗都自己做。

小岩自小对科技萌生兴趣,也是受父亲徐向前元帅的影响。在选择学业时,他和二姐徐鲁溪都选择了科研。鲁溪考入中国科技大学,后来又进入中国科学院读理论物理硕士研究生。她的理想是成为一名像居里夫人那样的女科学家。遗憾的是1967年她被打成“5·16分子”,经过长期审查又被送进“五七干校”,使搞科研的大好时光白白流走了。小岩是在1972年考入清华大学计算机系的。毕业后,又前往加拿大深造,获得计算机硕士学位。后来他在第二炮兵某研究所与同事们一起研制出我国第一代汉字计算机。那幅:“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的条幅,是在他学习遇到困难时,父亲为勉励儿子而专门写的。记得在研制第一代汉字计算机时,小岩手头能找到的资料只有一本电子工业部15所翻译的外国著作。因译者不懂计算机技术,译得不太准确,很难读懂。后来小岩得知中国图书进出口公司的资料室里有几种相关的外文书刊,他便每天骑自行车从位于北京北郊的清河赶到位于西郊的二里沟,一句句攻读,一点点查阅。最后终于克服重重困难,把这台计算机从无到有地搞出来了。

作为在和平年代里成长起来的军人,徐小岩深感肩上的责任重大。如何使人民军队的技术装备再上一个台阶,建设一支信息化的军队,实现指挥自动化,更好地保卫国家和人民的安全,是徐小岩一直思考的问题。

父母亲的言传身教,大革命时期黄埔军校的革命传统,是徐小岩受益终生的精神财富。直到今天,每当在工作上遇到难题或者不顺,他总会用父辈的教诲来提醒自己不畏艰辛、奋力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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