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席德维瑟斯(Sid Vicious),原名:约翰·西蒙·里奇(John Simon Ritchie)
国籍:英国(伦敦)
出生日期:1957年5月10日
职业:著名的70年代朋克乐队sex pistols的贝斯手
嗨!他是如此英俊,不是吗?
黎明之前
1957年5月10日,一个叫约翰·西蒙·里奇(John Simon Ritchie)的孩子——即日后的席德·维瑟斯,出生在伦敦,没过多久父亲就丢下这对孤儿寡母一走了之。母亲安妮穷困潦倒,不得已带着孩子来到地中海上一个西班牙属小岛——依比沙(Ibiza),和她的朋友们一直住到1965年。这样也就没什么可惊讶的了,他的成长环境自然与众不同,身处母亲形形色色的朋友当中,他最早学会的是用西班牙语大声赌咒发誓。安妮则频繁地换工作,她最固定的工作就是贩卖大麻,她被强尼·诺顿(Johnny Rotten)称为“古怪的嬉皮士”。
席德八岁时母子二人回到伦敦。为了给自己和孩子找到一个栖身之地,安妮听信了朋友的话,以为假装吸毒成瘾就能被救济有房子住,结果假戏成真,自己被毒品搞得神魂颠倒,孩子也被放任得越来越野。可也就在这个时期,安妮再婚嫁给了一个牛津大学的毕业生。这个视席德如己出的好父亲在结婚的同年就去世了——如果他可以活得久一点没准会教育出一个不一样的席德,谁知道呢?
到了席德十几岁的时候,安妮再也管不了他了。他深爱音乐,崇拜大卫·鲍伊(David Bowie)和T-Rex,模仿偶像穿着夸张、女性化的衣服,行为越来越过激和古怪。Sid Vicious这个名字前半部分得自朋友约翰·莱顿(John Lydon,即强尼·诺顿)的宠物鼠(席德不喜欢这个名字),后半部得自卢·里德(Lou Reed)的一首歌。他们两人和其他一帮人自称“约翰斯”(Johns),经常出没于伦敦国王大道的一家时尚服装商店,店主叫马尔科姆·麦克拉伦(Malcolm McLaren)——一个嗅觉灵敏的时尚人物。当1975年麦克拉伦邀请约翰·莱顿参加他组建的“性手枪”(Sex Pistols)时,席德决定组建一个自己的乐队——“传奇之花”(The Flowers Of Romance)。虽然乐队里也出了像后来“伪装者”(Pretenders)里的克雷西·海德(Chrissie Hynde)这样的明星,可乐队本身却总浮不出水面。之后席德还参加过“苏西克斯和女妖”(Siouxsie and the Banshees)乐队,做鼓手。当“性手枪”渐渐受人关注时,他就做了“性手枪”最狂热的追随者。
这就足够了。别看他有形有款的为贝斯调音,对一个70年代英国真正的朋克来说,头脑与身体任何一个都比音乐技巧来的重要。他就是席德维瑟斯(Sid Vicious),英国最重要的朋克乐队——sex pistols的乐手之一,他们以一种渎神的勇气强暴所有既有的规则。席德的加入,他被接受的理由是招人‘喜爱’的 性格和漂亮的长相。事实上,席德曾向“摩托头”乐队的莱密-凯尔密斯特请教如何弹贝斯,但根据莱密-凯尔密斯特讲,席德是个无可救药的学生。
四个英国青年—John Lydon, Steve Jones, Paul Cook以及Glen Matlock在六十年代末,组成了史上影响力最大的庞克乐团:『Sex Pistols性手枪』!在适逢英国经济风暴、失业狂潮的七十年代,『性手枪』虽然只存在了短短的两年,却如同排山倒海的龙卷风一般席卷全英,甚而影响到全球,至今只要一提到庞克音乐/文化,马上就联想到『性手枪』。打著反叛、颠覆旗帜的庞克音乐,有些人视之为洪水猛兽;另有些人(特别是蓝领阶级及青少年)则将之奉为圭臬。『性手枪』之所以深入人心,是因为他们以英国社会低层的角度,狠狠地批判当权者及资产阶级;再加上原始粗糙却具生命原动力甚至有暴力倾向的表演方式,以及崇尚虚无主义、高唱无政府失序混乱状态的内容,因此虽然在当时被禁,却依然在地下形成一股势不可挡革命潮流。
在多年后的今天看来,『性手枪』最大的贡献在於把摇滚乐的批判性、原创性与独立性发扬光大并将之传承下去,带起以反叛为精神的庞克文化,造就了后世大量以独立精神的地下非主流乐团。
1977年12月,一个星期日的午夜,纽约。电视上正在播放的是对席德·维瑟斯(Sid Vicious)的访谈,节目的名字叫“我们的城市怎么了?”。席德的单曲《我的路》(My Way)被拿来作为开场白,主持人被歌曲逗得坐不下来,席德则笑得最厉害——“真他妈的不错,是不是?”。节目的形式是让观众打电话进来提问,由我们的朋克明星作答,电话铃铃铃地响个不停。第一个电话打进来,这个自称大学教授的人说:“60年代,那些摇滚明星看起来都像是畸形;70年代,这些人就像是妖怪,怎么……”席德恶狠狠地打断他的话:“挂电话吧,跟你自己说去,你这个婊子。”——这就是答案。
下一个电话来自一个文化水平没那么高的人,一上来直接就针对主持人:“为什么你们要做这么一个节目,什么……”席德再一次抢先回答:“跟你自己说去吧,变态!”席德大声打了一个嗝,分贝足以超过协和式飞机,然后他坐回来,用手胡乱搓搓头发,对着镜头做鬼脸——席德现在终于放松了(节目开场前,电视台的人把一束俗气的假花摆在席德面前,席德试图拿掉它们。工作人员没好气地说,“是因为它们干了吗?是吗?”结果席德把它们泡在了一个大水罐里)。
这种状况持续了1个小时,观众提的都是些带侮辱性或很荒谬的问题,席德就一个个报以恶狠狠的回答。
席德的著名还不在于他自己,而在于他与女友南茜的一切。多年前的一月,他正为此无比绝望的蹲在监狱里。
1977年初,前“纽约妞”(New York Dolls)的强尼·桑德斯(Johnny Thunders)带着他的乐队来伦敦“淘金”,随队还带来了一个年轻的“骨肉皮”——南茜·劳拉·斯庞根(Nancy Laura Spungen)。南茜1958年2月27日生于费城,一出生就患有黄疸病,之后麻烦就没断过。因为她哭得太厉害,3个月大就第一次服用镇定剂;4岁的时候看了第一个精神病医生;13岁时第一次吸毒,到了15岁她被诊断为患有精神分裂症……
南茜来伦敦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和“性手枪”上床。首先她盯上了强尼·诺顿,但被他拒绝了;然后是吉他手史蒂夫·琼斯,很快也被甩了;席德是她的第三选择。没过多久,南茜和她的毒品一起就把席德搞得神魂颠倒,队友们都拿他没办法。他们的美国“灾难”之行中,在旧金山,席德用贝斯砸了台下一个观众的脑袋;在达拉斯,他在自己的前胸划上“Gimme A Fix”(快看我),把自己割得伤痕累累,血从他的脸和前胸一直流到他的黑牛仔裤,他揭开手臂上的绷带扔向观众,把原来的伤口弄得更深的同时露出满足的微笑;去旧金山的路上,一个卡车司机把点着的烟头摁在自己手上向他挑衅,席德就用一把刀割开自己的手,同时平静地继续吃午饭。
和南茜在一起的日子,席德的角色在绅士和野兽间来回摆荡。南茜生病时,他像保姆一样喂她吃饭,每天向她母亲汇报她的健康情况。南茜的母亲回忆,打电话时席德显得有礼貌又害羞。当他们两人访问斯庞根家族费城的家时,席德很随和,充满孩子气。可另外一些时候,席德会虐待、殴打南茜,南茜也向母亲承认身上的伤是席德造成的。
乐队解散后,1978年底,这对不开心却仍然相爱的情人之间,靠着毒品维持的关系变得越来越不稳定和危险。1978年10月,在位于纽约曼哈顿的切尔西饭店,席德被指控谋杀女友而入狱。保释出来后,开始有新款T恤在坊间出售,上面印着“我还活着,她死了,我是你的”。
席德的朋友曾推测这件著名的谋杀案另有隐情,可能是毒品贩子杀了南茜——当晚曾有两个毒品贩子进过他们的房间。可南茜曾多次试图自杀,很有可能刺激席德杀了她,以便结束自己的痛苦,并且证明他对她的爱。
1979年2月2日,时年21岁的席德因吸毒过量而死。他的母亲安妮在他的护照里发现一张字条:'我们有死亡契约,我必须守约,请把我埋在我爱的人身边,连同我的皮夹克、牛仔裤和摩托靴。再见!'
伤心欲绝的安妮发狂的给南茜的母亲打电话,问能不能把自己的儿子同她的女儿合葬,被拒绝了。可这是席德最后的心愿。于是,在他火葬后几天的一个夜晚,这位悲伤的母亲悄悄爬进宾州的 "戴维王犹太公墓(king david jewish cemetery)" ,把儿子的骨灰撒在了南茜坟墓的周围。
席德在题为《南茜》的一首诗中写道:
"我的小女孩,
你所有恐惧都逃不出我的双眼,
拥你入我怀带来无限欣慰,
曾吻干你的泪水,
但如今你的人已不在,
除了痛苦只剩下无尽空虚,
如果不能为你而活,
人生于我毫无意义可言"。
英文版:
You were my little baby girl
And I knew all your fears
Such joy to hold you in my arms
And kiss away your tears
But now you're gone
There's only pain and nothing I can do
And I don't want to live this life
If I can't live for you
尤其是最后两句,这是 席德—维瑟斯 传诵至今为数不多的值得缅怀的经典话语。
席德死后,南茜的母亲在为女儿出的书《我不愿如此生活》(And I Don't Want to Live This Life)里写道:“(席德死了)噩梦终于结束了,我们要搬到别处住——那里的房间南茜没有住过,椅子她也没有坐过,到那时我要为我的宝贝女儿真正痛哭一场。我和她父亲要为吸毒的孩子建立一个基金,这对于南茜来说太晚了,但可以给其他类似的孩子和他们的父母一个希望。”她还相信席德不是凶手,“我把席德当成是一个伙伴,我认识他很久了,他一直是一个旧派的人。我对所有发生的事都不会发表看法,因为这与我和他无关,他只是被人操纵了——这才是所有的问题。席德不会杀南茜,绝对不可能。”
席德在今天已经成为了朋克精神的本质和美学标准——无政府主义、极端暴力、质疑一切、仇恨社会、毒品和性、危险的浪漫,以及自毁的艺术。
席德的自残与放浪形骸,乃至最终死去,被很多歌迷们认为是朋克精神的终极体现。可他只是时代的牺牲品。也许这种告别的游戏毫无荣耀,带给我们的,只有绝望和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