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10年来,海牙“审判前南斯拉夫战犯国际法庭”一直在张罗着抓捕和引渡“前南战犯”,目前已经拘押了40多名被指控在前南战争期间犯有“战争罪”和“反人类罪”的战犯嫌疑人,包括前南联盟总统米洛舍维奇、前塞尔维亚激进党主席舍舍利、前塞尔维亚共和国总统米卢蒂诺维奇等人。关押这些“战犯”的塞维宁根监狱也因此闻名于世。
王宫改建成监狱
塞维宁根监狱位于距海牙很近、靠近北海的小城塞维宁根市区。监狱原来是一座王宫,曾见证过荷兰王室的历史变迁,废弃之后变成了监狱。1994年,海牙国际法庭以900万荷兰盾(约合410万欧元)的年租金租下这座监狱并进行了一些改造。
现在的塞维宁根监狱可谓固若金汤。外面筑起一堵高5米的砖墙,里面架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铁丝网和铁蒺藜。从入口到探监处必须经过十几道门。这座监狱堪称是一座高科技监狱,其安全系统非常先进,电视监控系统可以对所有犯人进行“特别监护”,所有新来的犯人都受到监视器全天候监视。由于这座监狱看守严密,至今尚未有囚犯从这里逃脱。
监狱现在有73名工作人员,其中50人是后勤保障人员和心理医生。
“战犯”得打工挣钱
据塞尔维亚媒体介绍,塞维宁根监狱的条件比一般的监狱要好得多。所有被拘押的战犯嫌疑人都住带淋浴的单人牢房,内有厕所、浴盆、咖啡机和一张单人床,衣柜、书橱、电视机、收音机等一应俱全。
战犯嫌疑人可到体育馆活动,去图书馆阅读,上语言课和手工课。当然,强制性的劳动也是少不了的,战犯嫌疑人可以凭劳动挣微薄的“薪水”,到监狱的小店买包香烟什么的。像米洛舍维奇就曾到图书馆整理书籍,每天获得1美元的“报酬”。
另外,如本人申请,战犯嫌疑人还可接受“精神帮助”。监狱长麦克法杰恩说：“由于这里的大部分囚犯曾是高级官员,他们入狱前后生活的反差很大,导致他们比其他囚犯更容易出现心理方面的问题。”
“战犯”们抱怨声不断
在旁观的记者们看来,监狱的条件不错,但被关在里面的滋味只有那些“战犯”们最清楚。
被关押在塞维宁根监狱的一些战犯嫌疑人经常对监狱侵犯人权和不人道的行为表示不满。米洛舍维奇曾愤怒地说：“我从到该监狱的第一天起,就遭到歧视,许多权利遭侵犯。我与两岁多的孙子的谈话遭录音监听；我被与新闻界隔离,不让我的法律顾问见我；我接受美国福克斯电视台记者的电话采访,狱警为此警告我说,如再有类似事件发生,就取消我打电话的权利；自愿为我辩护的国际律师团总被挡在监狱门外”。
前波黑塞族共和国总统普拉夫希奇前不久通过电话向其兄弟讲述了她在狱中受到的非人道待遇。她本是第一个主动前往海牙法庭接受传讯的战犯嫌疑人。只因她不同意作为证人在调查米洛舍维奇时出庭作证,主检察官就给她“穿小鞋”。根据规定,她有权享用属于她个人的服装、鞋子和书籍等,可是当她进监狱后,一切都被没收,仅发给她在跳蚤市场上买的化纤服装,导致身体不适。
在押的前塞尔维亚激进党主席舍舍利要求自我辩护。法庭却以舍舍利书写的自辩报告采用西里尔字母为由予以拒绝。塞尔维亚现行宪法明文规定,西里尔字母为塞语使用的法定字母。于是,舍舍利今年5月31日进行绝食,抗议法庭这种无理行为。
舍舍利的妻子德兰卡最近前往塞维宁根监狱探望丈夫。她日前向塞尔维亚《新闻晚报》发表谈话说：“我接受多次检查,面对许多充满怀疑的眼神,经过十几道门,走过很长的过道,才能见到舍舍利”。她不满地对记者说：“塞维宁根监狱对舍舍利不公。监狱规定,受到同样指控的战犯嫌疑人可以相互接触,但狱方却禁止舍舍利和米洛舍维奇接触。有一次,米洛舍维奇正与另一位战犯嫌疑人图塔下国际象棋,舍舍利要求观战,狱警就是不批准。”
德兰卡说：“舍舍利是个乐观主义者。他入狱后心情比较放松,一直坚持读书,有时下国际象棋,其他囚犯心情郁闷时,他还开玩笑为大家解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