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巨人 大卫·科波菲尔大卫·科波菲尔,英文名David Copperfield,原名大卫·科特金[1],1956年9月16日出生于美国新泽西州一个俄罗斯移民的家庭,他从小就对魔术有着浓厚的兴趣。这个性格内向,容易腼腆的人发现自己的智慧赢得同伴们的赞赏,他信心倍增。12岁时,大卫已经能够熟练地进行魔术表演,可以与职业魔术师媲美。不久他参加了全美魔术家协会,成为这个世界著名魔术组织中最年轻的成员。1972年,年仅16岁的大卫便开始在纽约大学为艺术系的大学生讲授魔术课程。
1974年,大卫从新泽西州的麦森特高中毕业后,进入福特哈姆大学学习,这时芝加哥《魔术人》轻歌剧剧组邀请他领衔主演这部新型歌舞魔术剧。大卫中辍了短短三个星期的大学生活,全力投入了《魔术人》的创作。他不仅设计创作了剧中所需要的全部魔术,而且创造了载歌载舞表演魔术的风格,使这部音乐喜剧别具一格,成为芝加哥历史上连续上演时间最长的音乐喜剧。《魔术人》演出结束之后,大卫回到了纽约,他在进一步总结经验的基础上完善和发展自己的魔术风格,成为从他的同行中脱颖而出的魔术明星。在大卫20岁的时候,应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总裁弗富德·西尔弗曼的邀请,担当起ABC广播电视公司一个新的集锦式电视特别节目的主持人,这个节目命名为《ABC的魔术》,由大卫和来自ABC电视网的其他十四位明星联合演出,这个新颖的受到了各界欢迎,成为该公司收看率很高的节目。从此把大卫·科波菲尔非同凡响的魔术表演介绍给了美国各地观众。之后,大卫与哥伦比亚广播电视公司合作,拍摄《大卫·科波菲尔的魔术世界》系列专题节目,他高超的魔术技巧使成千上万的电视观众目瞪口呆。
他的灵感来自哪里?用大卫·科波菲尔自己的话说,灵感“不仅来自于其他的魔术师前辈”,而且还受到一些娱乐界人士的影响,譬如摇滚乐队或视觉艺术家。大卫说:“我曾经想成为一名歌曲作者,而且我崇拜那些歌曲创作者,因为他们可以把自己对生命的体验创作成歌曲,在用歌曲打动听众的同时,他们也可以宣泄自我。我一直都想创作一首能够流芳百世的摇滚歌曲,但是现在,我创作的是魔术“故事”,我希望靠它们来打动观众。我能够通过自己现在创作的东西来表白自己。”
大卫·科波菲尔堪称古往今来最伟大的魔术大师,30多年来,他一次次超越人们的想象力,将一件件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变为现实。凭着卓越的成就,大卫19次获得美国电视艺术艾美奖,其演出票房和收入连《狮子王》、《猫》和《歌剧院的幽灵》等经典节目也望尘莫及,他的大型表演《梦想与梦魇》至今还保持着百老汇的票房纪录。
1968年,12岁的大卫·科波菲尔在魔术界崭露头角,成为美国魔术师协会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会员。
1972年,年仅16岁的大卫在纽约大学教授《魔术艺术》课程。
1974年,大卫在音乐剧《魔术人》中出演主角,并开始创造自己的魔术。
1977年,大卫展开电视节目生涯,并使“大卫·科波菲尔”这个名字逐渐家喻户晓。
1979年,大卫在电影《恐怖列车》中扮演角色,展露了他的表演才能。
1980年,大卫成为有史以来被美国魔术艺术学会授予“年度魔术师”称号的最年轻艺术家。
1981年,大卫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一架7吨重的喷气式飞机消失。同年,美国艺术家联合协会向他颁发了“年度娱乐明星”大奖。
1982年,大卫开创了以魔术治疗疾病、提高身体灵敏度的“魔术计划”。
1983年,当着众多现场观众及5000万电视观众,纽约的自由女神像在大卫的魔杖下突然无影无踪。
1984年,大卫成为首位与举世闻名的拉斯维加斯CEASAR宫签定长期演艺合约的魔术家。
1985年,大卫当选为“全美十大杰出人物”。
1986年,大卫穿越“万夫莫开”的万里长城,大卫和组员是第一个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制作美国电视特别节目的美国制作群。
1987年,大卫从防范森严的美国阿尔卡特拉联邦监狱逃脱,成为历史上第一个逃出此监狱的人。
1988年,大卫代表美国在汉城奥运会上致辞。
1989年,大卫从一座正在爆破的大楼里顺利脱身。
1991年,大卫使一辆长85英尺、70吨的东方快车瞬间消失。
1992年,大卫创造经典魔术“飞翔”,成为第一个不借助绳索和摄像技巧而飞翔的魔术师,同时,该节目还被评论界誉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一项魔术表演。
1993年,在电视特别节目《激情之火》中,大卫脱出捆绑在身上正在燃烧的绳索,从几十米的高处逃离。然后,他当着一位著名曲棍球明星的面,撕毁并复原了一张价值100万美元的收藏卡。
1995年,大卫成为唯一一位在好莱坞星光大道上获得一颗闪亮之星的当代魔术家。
1996年,大卫名为《梦想与梦魇》的大型表演打破了百老汇的票房纪录。
2000年,大卫被评为世纪FISM魔术家,并被美国国会图书馆评为“世纪传奇”。
2001年,他又神通广大地准确预测了德国国家彩票的中奖号码……
2001年,大卫携大型舞台节目《入口》首次到中国演出,在香港和广州掀起前所未有的魔术热潮,5万张门票被一抢而光。
2002年,大卫来到中国在广州、上海、北京三地演出,在国内掀起前所未有的魔术热潮。
2007年,据中国新闻网10月20日报道 一名西雅图妇女最近指控美国著名魔术师大卫·科波菲尔在巴哈马强奸她。
《大卫·科波菲尔》内容概括大卫·科波菲尔尚未来到人间,父亲就已去世,他在母亲及女仆辟果提的照管下长大。不久,母亲改嫁,后父摩德斯通凶狠贪婪,他把大卫看作累赘,婚前就把大卫送到辟果提的哥哥家里。辟果提是个正直善良的渔民,住在雅茅斯海边一座用破船改成的小屋里,与收养的一对孤儿(他妹妹的女儿爱弥丽和他弟弟的儿子海穆)相依为命,大卫和他们一起过着清苦和睦的生活。
大卫回家后,后父常常责打他,并且剥夺了他母亲对他的关怀和爱抚。母亲去世后,后父立即把不足10岁的大卫送去当洗刷酒瓶的童工,让他过着不能温饱的生活。他历尽艰辛,最后找到了姨婆贝西小姐。
贝西小姐生性怪僻,但心地善良。她收留了大卫,让他上学深造。大卫求学期间,寄宿在姨婆的律师威克菲尔家里,与他的女儿安妮斯结下情谊。但大卫对威克菲尔雇用的一个名叫希普的书记极为反感,讨厌他那种阳奉阴违、曲意逢迎的丑态。
大卫中学毕业后外出旅行,邂逅童年时代的同学斯提福兹。两人一起来到雅茅斯,访问辟果提一家。已经和海穆订婚的爱弥丽经受不住阔少爷斯提福兹的引诱,竟在结婚前夕与斯提福兹私奔国外。辟果提痛苦万分,发誓要找回爱弥丽。
大卫回到伦敦,在斯本罗律师事务所任见习生。他从安妮斯口中获悉,威克菲尔律师落入诡计多端的希普所设计的陷阱,处于走投无路的境地。这使大卫非常愤慨。但这时,大卫堕入情网,爱上斯本罗律师的女儿朵拉。他俩婚后生活并不理想,因为朵拉是个容貌美丽、但头脑简单的“洋娃娃”。姨婆也濒临破产。这时,大卫再次遇见他当童工时的房东密考伯,密考伯现在是希普的秘书。密考伯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揭露了希普陷害威克菲尔并导致贝西小姐破产的种种阴谋。在事实面前,希普只好伏罪。后因他案并发,被判终身监禁。贝西小姐为了感谢密考伯,送他一笔资金,使他在澳大利亚发财致富,事业上取得成功。
与此同时,辟果提多方奔波,终于找到了被斯提福兹抛弃后沦落在伦敦的爱弥丽,决定将她带到澳大利亚,重新生活。启程前夕,海上风狂雨骤,一艘来自西班牙的客轮在雅茅斯遇险沉没,桅杆上攀着一个濒死的旅客。海穆不顾自身危险,下海救他,不幸被巨浪吞没。当人们捞起他的尸体时,船上那名旅客的尸体也漂到岸边,原来是诱拐爱弥丽的斯提福兹!爱弥丽怀念海穆,去澳大利亚后在劳动中寻找安宁,终身不嫁。
大卫成了作家。朵拉却患了重病,在辟果提去澳前夕离开人世。大卫满怀悲痛,出国旅行,其间,安妮斯始终与他保持联系。当他三年后返回英国时,发觉安妮斯始终爱着他。他俩终于结成良缘,与姨婆贝西和女仆辟果提愉快地生活在一起。
《大卫科波菲尔》是英国小说家查尔斯·狄更斯的第八部长篇小说,被称为他“心中最宠爱的孩子”,于一八四九至一八五O年间,分二十个部分逐月发表全书采用第一人称叙事语气,其中融进了作者本人的许多生活经历。狄更斯出身社会底层,祖父、祖母都长期在克鲁勋爵府当佣人。父新约翰是海军军需处职员,在狄更斯十二岁那年,因负债无力偿还,带累妻子儿女和他一起住进了马夏尔西债务人监狱。当时狄更斯在泰晤士河畔的华伦黑鞋油作坊当童工,比他大两岁的姐姐范妮在皇家音乐学院学习,全家人中只有他俩没有在狱中居住。父亲出狱后,伙更斯曾一度进惠灵顿学校学习,不久又因家贫而永久辍学,十五岁时进律师事务所当学徒。后来,他学会速记,被伦敦民事律师议会聘为审案记录员。一八三一至一八三二年间,狄更斯先后担任《议会镜报》和《真阳报》派驻议会的记者。这些经历有助于他日后走上写作的道路。他一生所受学校教育不足四年,他的成功全靠自己的天才、勤奋以及艰苦生活的磨练。一八三六年,狄更斯终于以长篇小说《匹克威克外传》而名满天下,当时他年仅二十四岁。
一八四八年,范妮因患肺结核早逝,她的死使狄更斯非常悲伤,因为在众多兄弟姐妹中,只有他俩在才能、志趣上十分接近。他俩都有杰出的表演才能,童年时曾随父亲到罗彻斯特的米特尔饭店,站在大餐桌上表演歌舞,赢得众人的赞叹。范妮死后,狄更斯写下一篇七千字的回忆文章,记录他俩一起度过的充满艰辛的童年。狄更斯身后,他的好友福斯特在《狄更斯传》中首次向公众披露了狄更斯的早年,小活,根据的正是这篇回忆。狄更斯写这篇回忆是为创作一部自传体长篇小说做准备。他小说主人公取过许多名字,最后才想到“大卫·科波菲尔”。福斯特听了,立刻叫好,因为这个名字的缩写D.C.正是作者名字缩写的颠倒。于是小说主人公的名字便定了下来。
狄更斯早期作品大多是结构松散的“流浪汉传奇”,足凭借灵感信笔挥洒的即兴创作,而本书则是他的中期作品,更加注重结构技巧和艺术的分寸感。狄更斯在本书第十一章中,把他的创作方法概括为“经验想象,糅合为一”。他写小说,并不拘泥于临摹实际发生的事,而是充分发挥想象力,利用生活素材进行崭新的创造。尽管书中大卫幼年时跟母亲学字母的情景是他本人的亲身经历,大卫在母亲改嫁后,在极端孤寂的环境中阅读的正是他本人在那个年龄所读的书,母亲被折磨死后,大卫被送去当童工的年龄也正是狄更斯当童工时的年龄,然而,小说和实事完全不同:狄更斯不是孤儿,而他笔下的大卫却是“遗腹子”。同时,狄更斯又把自己父母的某些性格糅进了大卫的房东、推销商米考伯夫妇身上。
大卫早年生活的篇章以孩子的心理视角向我们展示了一个早已被成年人淡忘的童年世界,写得十分真切感人。例如:大卫以儿童特殊的敏感对追求母亲的那个冷酷、残暴、贪婪的商人摩德斯通一开始就怀有敌意,当摩德斯通虚情假意地伸手拍拍大卫时,他发现那只手放肆地碰到母亲的手,便生气地把它推开。大卫向母亲复述摩德斯通带他出去玩时的情景,当他说到摩德斯通的一个朋友在谈话中老提起一位“漂亮的小寡妇”时,母亲一边笑着,一边要他把当时的情景讲了一遍又一遍。叙事完全从天真无邪的孩子的视角出发,幼儿并不知道人家讲的就是自己的母亲,而年轻寡妇要求再醮、对幸福生活的热烈憧憬已跃然纸上。又如:大卫跟保姆裴果提到她哥哥家去玩,她的哥哥裴果提先生是一位渔民。大卫看见他从海上作业后回来洗脸,觉得他与虾蟹具有某种相似之处,因为那张黑脸被热水一烫,立刻就发红了。这个奇特的联想,充满童趣和狄更斯特有的幽默。
书摘: 于是,在上床前,我坐在卧室里给她写信。我告诉她我已见过他了,他求我告诉她我在本书适当之处已写过的那番话。我忠实地复述,就算我有权利夸大,我也不需要夸大。那一番话那么真挚和善良,不需要我或任何人予以润色修饰。我把信放在外面,准备一早就送出;还附了一行给皮果提先生,请他把信转交给她;这以后我就去睡了,时值破晓。
可是我一直到太阳出来才睡着,所以一直很累很无力。第二天我一直躺到很迟,精神很差。我姨奶奶悄悄来到床前把我惊醒。我在睡着时也感觉到她在我身边,相信我们大家都会有这种感觉。
“特洛,我亲爱的,”我睁开眼时,她说道,“我正犹豫不决,是不是该把你叫醒。皮果提先生来了;要他上来吗?”
我答应说要,不一会儿他就上来了。
“卫少爷,”我们握过手后,他说道,“我把你的信交给了爱米丽,少爷,她就写了这个;并求我请你看看。如果你认为这中间没什么不妥的,就请你转交。”
“你看过了吗?”我说道。
他悲伤地点点头。我打开信,看到:
“我已得到你的口信。哦,我能怎么写才能感谢你对我的那仁慈而纯洁的善心呢?我把那些话牢记在心,至死不忘。那些话是些很锋利的刺,不过也是极度的安慰。
我为那些话祷告,哦,我祷告得很多。当我知道你是怎样,舅舅是怎样,我觉得上帝也是怎样的,我可以向他哭诉。永别了。现在,我亲爱的,我的朋友,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永别了。在另一个世界上,如果我得到赦免,我可以成为一个小孩去你那里。无限感激。无限祝福。祝你永远平安。
这就是那封泪痕斑斑的信。
“我可以告诉她,说你认为没有不妥,答应替她转交吗,卫少爷?”我看完后,皮果提先生说道。
“没问题,”我说道,“不过,我想——”
“哦,卫少爷?”
“我想,”我说道,“我要再去雅茅斯。在你们船开以前,我还有足够的时间来回一趟。我一直挂念着怀着孤独寂寞之心的他;这一次我把她亲笔写的信交到他手上,然后你可以在出发前告诉她,他已收到信了,这会对他们双方都是一桩善举。我郑重地接受了他的委托,亲爱的好人,我要做得越周到越好。这段路于我不算什么。我心里很躁郁,活动活动要好些。今天晚上我就动身。”
虽然他一个劲想劝阻我,但我明白他也同意我那么做,我也知道,就算我的想法本来不坚定,现在也坚定了。他在我请求下,去售票处为我在邮车上定了个坐位。那天晚上,我坐上车,走上我曾怀着无限沉浮之感来往于其间的那条大路。
“你不觉得,”在离开伦敦后的第一个站上,我问那个车夫道,“天色很特别吗?我不记得我见过这种天色呢。”
“我也不记得——没像这样的。”他回答道,“那是风呀,先生,我想,海上就要出事了。”
那疾驰的云一片暗黑色,像是染上了从湿柴上冒出的烟的那种杂乱颜色一样,它在空中起伏翻腾成令人心惊的一堆,高得叫人以为那云堆的高度比从天上穿到地下最深的洞底还要大;月亮像发了疯一样,什么也不顾地要从那云堆钻过去,仿佛受于自然规律可惊的变化也让她迷了路,迷了心智。风已经刮了整整一天;而那时风声仍很大,仍在刮。又过了2小时后,风更猛更厉,天色更阴暗了。
到了夜色更深时,云密密聚合在一起,把已经很暗的天空又严严实实地铺了个满;风越来越猛了,风势仍在增大,直到我们的马也几乎不能顶风而行了。在那一晚上最黑的时候(时已值9月底,夜已不短了),车前的引路马几次转过身来或僵立不动;我们常常担心马车会被吹翻,一阵阵雨急急地像刀一样落下,在这种时候,只要有墙或树可以躲躲,我们就马上停下,因为我们再也不能坚持了。
破晓时,风更刮得猛了。过去,我在雅茅斯时,听船上的人说过飓风如大炮,可我还从没见过这种风,或任何与此相近的风。我们来到伊普斯维奇时已很晚了。自离开伦敦10英里后,我们就只好一寸一寸往前挪。我们发现集市上有一群人,这些人因为害怕烟囱被吹掉,夜里就起床了。我们换马时,聚集在旅店前的一些人告诉我们说,在一个很高的教堂顶上的铁皮都被掀掉了而落在一条横街上,把那条街也阻断了。另一些人告诉我们,说有几个从附近村子里来的人,曾见到一些大树被从土里拔出来而横倒在地上,还见到整个整个吹到田间和路上落下的干草垛。那暴风雨未见变弱,还势头更猛了。
我们挣扎着向前时,越临近海边(大风从海里全力向岸上吹),风势越强烈得可怕。早在我们望见海之前。我们的嘴唇上就溅上了海里的飞沫,我们身上就喷着了咸咸的海水。海水流出来,把雅茅斯附近好几里的平原淹没;每一个小水洼,每一条水沟,都使劲拍打着围岸,鼓足它们那小小浪花的力量向我们勇猛进攻。我们看到海时,地平线上时时有浪头从翻滚的深渊腾起,就像是对岸出现了忽隐忽现的高塔和高建筑一样。我们终于来到镇上时,东倒西歪的人们来到车门口,风把他们的头发吹得高高飘起,他们对在那样的晚上邮车还能赶到表示惊诧。
我在那家老旅店订下床位后,便沿着沙草横飞,海沫四溅的街去看海,一路上我得小心提防着吹坠的石板和瓦片,拉住被风吹得天旋地转的街角处过路人的衣角,艰难地往前行走。我来到海边时,看到在建筑物后躲着的不仅仅是船夫,镇上一半的人都来了;一些人不时顶着风去看海,然后被吹得踉踉跄跄回来。
我站到这些人群中,发现妇人们在哭泣,因为她们的丈夫乘着捕鱼的或捕蚝的船儿出海,而这样的船在到达安全地点后沉没的可能性太大了。人群中还有头发已灰白的老水手,他们看着水面上的天,一边摇头,一边相互小声说着什么;还有焦急紧张的船主们,有挤在一起看着大人脸色的小孩,有激动而不安的健壮船夫,后者从掩护着他们的物体后用望远镜观察大海,好像观察一个敌人一样。
在一阵阵吹得人睁不开眼的狂风中,在飞舞旋转的沙石和可怕的喧闹声中终于得到一个暂时的间歇而足以看看海时,我被那海吓得不知所措了。高高的水墙一堵接一堵冲过来,达到最高峰后跌下时,似乎连它们中最小的一堵也能吞没这个市镇。退却的海涛轰隆一声往后撤去,似乎要在海边挖一个深深的坑,要把地面毁坏。浪头白花花的巨浪轰轰然扑向海岸,在到达陆地前就撞击得粉碎,每一片碎浪都饱含了一切的愤怒力量,急急忙忙又重新组合成另一个怪物。起伏的高山变成了深谷,起伏的深谷(不时从那中间飞过孤零零的海燕)又变成了高山。大量大量的海水发出震耳的轰鸣声震动着、摇撼着海岸;随着每声轰鸣而来的海潮聚成一种形象,然后马上变幻并离去,在这同时又把另一股奔腾的潮水击退、驱开;在地平线那头像彼岸的高塔和建筑的浪影时起时落;乌云急急地厚厚罩下;我似乎看到天崩地裂。(第5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