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童年的许诺作者: (法)加里著,倪维中译
出 版 社: 人民文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4-1
字数: 227000
版次: 1 页数: 311
印刷时间: 2008/04/01
开本: 大32开
印次: 1
纸张: 胶版纸
I S B N : 9787020061457
包装: 平装
所属分类: 图书 >> 小说 >> 情感 >> 其他
定价:¥20.00
编辑推荐迄今惟一两次荣获法国龚古尔文学奖的传奇作家。
《童年的许诺》已被译成十几种文字,广泛流传于世界各地,并于一九七零年改编为电影剧本,搬上银幕,深受观众欢迎。
内容简介本书是一部带有浓厚自传色彩的回忆作品,作者展开岁月的长卷,拂去历史的烟尘,回忆了与母亲共同生活的往事,字里行间浸沉着对母亲深切的怀念和拳拳的眷恋。“一切都已了却”。在作者轻松调侃的笔调中,所有辛酸的磨难、艰苦的奋斗和出生入死的光辉英雄业绩仿佛都化为一抹轻烟,惟有绵绵的母爱,如一眼清泉,一首清歌,润物无声,穿越时窄,永驻心田。
小说的中心人物母亲并非没有弱点或可笑之处,然而她那决不向命运低头的坚强意志、不可受辱的高贵人格、对祖国的无限热爱和无怨无悔的牺牲精神,都成为主人公在人生困境中汲取力量的源泉。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罗曼毅然投身戴高乐领导的“自由法国力量”,并迅速成为王牌飞行员,在伦敦、非洲和诺曼底战役中,他驾驶着战斗机,立下了赫赫功勋。为了确保儿子在前线保持旺盛的斗志,母亲在病笃之际竟策划和完成了一件常人无法想象的惊人壮举……
作者简介罗曼·加里(RomainGary,1914—1980),法国著名作家。原名罗曼·卡谢夫,俄籍犹太人后裔,童年时代在俄国和波兰度过,1926年移居法国。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赴伦敦投奔戴高乐,参加“自由法国”空军,转战欧洲、北非和中东,获十字军功章和代表法国最高军事荣誉的解放勋章。战后二十年问在外交界工作,曾任法国驻洛杉矶总领事。
罗曼·加里于1945年发表处女作《欧洲教育》,一举成名。长篇小说《天之源》(1956)和《如此人生》(1975)荣获龚古尔奖,但真正给他带来国际声誉的还是他的这部自传体小说《童年的许诺》(1960)。他的作品充满对自由和正义的幻想,并贯穿着人道主义和乐观主义的奋斗精神,着力揭示人类文明所面临的种种灾难,谴责“欺诈,谎言和伪善”。
书摘插图第一章
一切都已了却。比格一苏尔海滨一片空旷,我躺在沙滩上,就在我倒下的这个地方,海面的薄雾使周围的一切显得柔曼而和谐。极目天际,望不见一艘船只。前面一块岩石上栖息着数千只鸟儿;另一块岩石上是海豹一家:当父亲的不知疲倦地劈波斩浪,浮出闪亮的身躯,尽心竭力地衔来一条鱼儿。成群的海燕飞落到地面,有时停在我身边很近的地方,我于是屏住呼吸,往日的夙愿又在内心苏醒:再靠近一点儿,它们就会落到我的脸上,栖到我的脖子上,胳膊上,覆盖住我的全身……四十四岁了,我仍然萦怀着这根深蒂固的柔情。我一动不动地躺在海滩上,已经那么长时间,鹈鹕和鸬鹚在我周围排成了一个圈。刚才,一只海豹被波涛推到我的脚边。它待在那里,竖起鳍足,望了我好一会儿,然后又返回大西洋去了。我向它微笑,它待在那里,神情严肃,略带忧郁,仿佛已经知道了这一切。
母亲坐了五个钟头的出租车,来到萨龙-德-普罗旺斯,与我告别。我在那里被动员入伍。我当时是空军学校的中士教官。
出租车是一辆破旧的老爷雷诺车。过去有一段时间,我们曾占有这辆汽车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后来变成了百分之二十五。好多年过去了,现在,它已成了我们往日合伙人,司机里纳尔迪的独有财产。然而,母亲总认为她对这辆车仍然拥有某种精神上的权利。里纳尔迪是个温和、腼腆、乐于助人的人,母亲利用他的善良,做得有点儿过分了:她坐进车子,让人家从尼斯把她一直拉到萨龙一德一普罗旺斯,足足跑了三百公里——自然一个子儿也没有付。战争结束后很久,这位好心的司机还搔着已经变得花白的头发,怀着某种钦佩的抱怨心情,诉说母亲怎样把他也给“动员”了。
“她坐进车里,直截了当对我说:‘走!上萨龙一德一普罗旺斯,跟我儿子告别去!’当时我想推委:这来回一趟,得跑十个钟头呐!她立刻把我当做法国人中的坏分子,威胁要叫警察逮捕我:现在动员征兵,而我却想躲避。她坐在车里,身边放着大大小小的包裹——香肠啦,火腿啦,果酱罐头啦,应有尽有,嘴里不停地向我唠叨,说她儿子是个英雄,她要再拥抱他一次,还说在这上头,我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接着,她流出了眼泪。你的老妈妈呀,哎,哭起来真像个孩子!我那次在车上见到她——我们多少年没有见面了——她一声不响地哭着,那神情哪,嗨,活像一条挨了打的狗——噢,真对不起,罗曼先生。可是,您知道,她当时真是伤心,所以,我也就不好再推辞了。我没有孩子,没有什么牵挂,那就跑一趟吧,五百公里也罢。于是我说:‘好吧,走!不过,您得付汽油费。这是起码的嘛。她总认为有权使用这辆车,惟一的理由是,七年前我们合过伙。哎,好了,您一定会说,这是因为她爱您,为了您,她什么都会做……”
我看见她在食堂门口下了车。她提着手杖,嘴上衔着一支高卢牌香烟,冲着兵士们嘲弄的目光,按照地道的传统习惯,用戏剧式的动作向我张开双臂,等待儿子扑向自己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