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绍:“开民族学博物馆的先河”。这是我国老一辈的民族学家吴泽霖教授生前给云南民族大学民族博物馆的赠言。能获得专家这样的评语,那是学院文博工作者集体的创造和努力。不仅如此,这个深藏学府大院的民族博物馆,在海外也有相当好的影响。1986年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访问中国,这里是她此行参观的唯一的一座博物馆,此后,挪威国王,苏丹总统,克罗地亚总理,芬兰议长,泰国议长以及近百个国家政府要员、使节、学者专家又先后光临,都留下了非常美好的印象。挪威国王说:“民族博物馆以及学生实践课给我的印象很深,博物馆展示了云南民族文化多样性以及对传统文化的保存”。美国前国务卿享利.基辛格博士称该馆:“既多姿多彩,又集中统一,富有独创精神”。多年来,国家和地方政府一直把它作为云南对外宣传的窗口,让世界了解云南、云南走向世界的桥梁。十多年来,数十万中外观众,在这里留连忘返,能留住观众脚步、打动宾客心扉的正是那些美轮美奂、色彩斑斓的馆藏文物。
早在五十年代初,一大批热心于民族工作的专家学者,民族干部,在他们的工作日程上,就列着征集民族文物的计划,立下建一个民族博物馆的誓愿,他们翻山越岭,走村串寨,把少数民族在形成、发展历程中留下的珍贵文物,一件件精心考证、汇集。三十年的里程,一步一个脚印,凝聚党和政府对边疆各族人民深情关怀和爱护,三十年的心血,让不少人黑发变银丝,为云南民族大学博物馆奠定近万件珍贵文物的基础。其中多数在民族地区罕见,为今更是不可再有的珍品。1981年月10月正当各族儿女欢庆建院三十年之际,云南民族博物馆对外开放。
博物馆的建立,为学院收存的文物提供了有效保护和利用开发,同时,通过多办展览,开展“民族文物再抢救”活动,一批批珍贵民族文物又被发现,独龙族“木柄石锛”,藏族“人头骨内画”、“印章”,回族“微型古兰经”、“祈雨龙牌”,纳西族象形文字“东巴经”等八种不同的少数民族文字和古籍......,民族瑰宝,填补了文物库存藏品系列化的空缺,提高博物馆陈列的品位。创办馆刊<<民族文物论苑>>,编辑出版大型馆藏文物画册<<云南民族文物___身上饰品>>。组织民族文物专项研究,发表学术文章,开展多种形式的宣传教学活动,强化博物馆为教学科研服务的功能,增加对社会的吸引力。
千姿百态的珍贵文物,揭开红土高原神秘的面纱。玲珑精巧的殿堂,融汇历代民族文明之精华。劳动工具,生活用品,服装,饰物,文字古籍,绘画艺术,乐舞技器,宗教器械,民居建筑等,再现了不同社会制度差异和不同阶层的追求,是民族智慧的结晶,这里浓缩的是人类社会发展史,反映着古代云南少数民族多层次的社会形态。
云南民族大学民族博物馆,红土高原上一颗璀璨的绿宝石。它那具有时代、地域、民族特色的文物,是学院教育、民族科学研究资料宝库。是特定环境中不可多得普及民族文化历史、进行爱国主义教育的基地。
中国历史博物馆研究员、中央民族大学民族学教授宋兆麟先生,关于“展品丰富多彩,有不少国宝!......希望能进一步充实、提高,公开开放,走向世界。”的简短留言,是鼓励,是鞭策,也是云南民族大学民族博物馆奋斗的方向。
二,馆藏:
云南民族大学民族博物馆,经过两代人的努力,收集大量民族文物,为博物馆的建设奠定良好基础,目前库存达三万件以上,内容涉及面宽,丰富多姿,不少为罕见之珍品。引起学术界广泛关注。大致可分为以下几个部分:
一、民族宗教文物
1、经书
民族文字书写的基督教、藏传佛教、南传上座部佛教、道教经籍,伊斯兰教阿拉伯文经籍以及古彝文、东巴象形文字经典。
其中伊斯兰教“微型古兰经”、傣文“贝叶佛经”、纳西族象形文字“东巴经”,历史久远,装帧古朴精美,文字符号独具特色,内容十分丰富。
2、造像
民族地区基督教崇拜偶像,道教神像,藏传佛教“唐卡”,南传上座部佛教佛座像,汉地佛教佛图以及原始宗教鬼神、图腾物种。喇嘛教“人头骨内画欢喜金刚佛像”,百年工艺,形象生动,色彩丰富,在人头盖骨内绘画实为罕见。原始宗教视石器、青铜器为上天所赐之物,倍加崇拜,给这些原始的劳动工具赋予新的文化内涵。
3.法器
各教在祭祀活动中使用的衣物、祭坛用具、法仪、神龛、卜卦具以及迎神驱魔的法器等。“镇山宝剑”,长八尺许,传世百余年。众多青铜镜,映射着古代先民对鬼神的敬畏。“头盖骨双面人皮法鼓”,久设祭坛,鬼魔远避,观者也不寒而栗。
二、服装
各民族明清不同风格传统服装,衫、挂、氅、裙、袍以及特殊环境下使用的衣物,土司官服、喜寿服装、绣花鞋帽以及用皮、火草、麻、棕为料所制衣物。清朝庭所赐傣族土司“金丝正龙龙袍”和彝族男女土司官袍,有政治、历史、文化、经济等多方面研究价值,其社会意义深远,耐人寻味。
三、 饰物
头冠、耳环、披肩、挂饰、手镯 、戒指、扣饰、挎包、链、佩刀、造型各异,颇具性格,明清时期傣族土司夫人“云龙鎏金头冠”、“二龙抢宝双凤朝阳项圈”、白族姑娘“长寿披肩”和阿昌族妇女“桶镯”为西南民族饰物之珍品,国内亦不多见。
四、劳作器械
近代部分少数民族从事农业生产、交通运输、狩猎、纺织、食物加工所使用、具有远古社会文化特征的劳动工具是再现历史的物证。独龙族“神斧”,用于每次拓荒开山第一斧,实际上是石器时期的一柄有肩石斧。“木杈 ”、“木耙”、“木挝”、“竹耙”这些粗劣简陋的器械所折射“竹木文化”光华,与石器、青铜文化并存同一时代,考古学已无法采集,民族文化遗物却能提供活化石。
五、 社会生活文化
生活文化涵盖面广,内容丰富。根据馆藏情况,可分为家庭生活用品、官书文契、印章、土司仪仗、刑具、衡具、量具、原始通讯—以物代言、民族文字家谱、碑刻拓片、取火器。其中“擦竹取火”、“牛角筒取火”为云南独有,实物保存完好,使用仍有效果。西双看版纳傣族土司宫迁仪仗中、象征财富和权势的铜鼓,既存古代遗风,又显震摄一方威严。以物代言原始信息传递方式,生动形象,趣味无穷。
六、 乐器
云南少数民族以歌善舞,乐器均自制自用,特色鲜明,音律单纯,韵味郁浓,民族中有“音乐象盐巴,没有它生活就淡白无味”之说,故,“乐器随身带,有空跳起来“的场面随处可见。民族乐器品种繁多,大致可划分为吹奏管筒乐器、吹奏簧管乐器、拉弦乐器、弹拨乐器、打击乐器、体呜乐器几类。原始古朴的佤族“木鼓”,雌雄各一,体大如牛,声震百里,可称得上民族乐器之冠,又谓生殖崇拜之物种。彝族“鼻箫”,鼻烟吹奏,“烟”、“韵”同飘,另有一番情趣。基诺族“猎归竹筒”、哈尼族“跺竹筒”无疑是乐器之始祖,颇具远古社会遗风。
七、 武器
人类社会发展步入竞争年代,曾用于防御自然侵害的武器被运用于部落之间维护权益的工具,在云南有些不发达的民族地区,近代仍袭用原始的器械为自由、生存而斗争。“牛皮套头甲”、“象皮甲”、“竹护手”、“扳盾甲”以及“竹标”、“长刀”、“三叉”、“勾镰”、“砍刀”、“弓弩”、“弹弓”等,这些原始粗劣的器械,加上后期出现的“火药枪”,展现了人类武器进步的脉络。
八、工艺文化
民族民间传统工艺技能多口传身授、世代传承,历史变迁,仅花样翻新而已,传统技艺沿袭不断。白族“疙瘩花”,“草编”;瑶族“腊染”;傣族“竹编”;彝族“木胎漆器”;布依族、水族“瓢画吞口”。昆明“斑铜”,个旧“斑锡”,剑川“木雕”、“石刻”,大理“大理石工艺”,版纳“黑陶”,鹤庆“花银饰物”。各民族的挑花剌绣、香袋、象牙雕刻。纳西族“现代东巴画”以及彝文、傣文、东巴文、阿拉伯文等的书法作品,百态千姿,各有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