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

王朝百科·作者佚名  2010-0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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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信息《盗墓笔记》小说人物

姓名:张起灵(Kylin Zhang)

擅长:格斗,倒斗,缩骨功,易容,沉默,失踪,发呆,失忆

绰号:闷油瓶(主人公书中所起外号)

武器:黑金古刀(目前丢失)

两根奇长的手指

特征:面无表情的脸,淡然若水的眼神,沉默寡言,惜字若金,仿佛世上一切都与之无关的正统三无变现,无口,无心,无表情。

谜样身世、不老容颜,人见人爱、棺见棺开,粽子见了要下跪、 海猴子见了指定没活路的绝世好男人(.....以下省略一万字)

总之,是盗墓笔记里面的绝对牛人,

角色介绍神秘莫测,身手不凡,似乎是发丘中郎将的后人。中指与食指极长,其力量之大可以将砖头拔出。他的血

黑金古刀

似乎也可以避邪。他的血可以解毒,还可以驱蚊虫。

体态文弱瘦削,目光清冷,沉默寡言,被称为“闷油瓶”。然而,在众人身处危难之时,他常常出手相助,舍身忘死,仿佛天生有一种保护欲。吴邪也曾说过,跟着闷油瓶很有安全感。擅长易容,曾被吴邪称为奥斯卡影帝。神出鬼没,堪称职业失踪者。

他的身上有个麒麟纹身,在身体发热或激烈运动时就会显现。张起灵,谐音麒麟。

一直没老,和文锦一样是在之前参加了考古队之后就变得外貌不会衰老。

道上称:哑巴张

胖子称他为:小哥

吴邪背地里称他为:闷油瓶

哑巴张原是是四阿公的人,是三叔从四阿公那里借来的。

一直在寻找自己消失的记忆。

后来在盗墓蛇沼鬼城里 进入了神秘空间 出来之后 就呆滞了,并且记忆全无。

在盗墓 阴山里无邪和胖子 领他继续寻找.........

精彩段落【《盗墓笔记》中闷油瓶出场剪辑精华版】

(1)七星鲁王宫

我关好店门,开着我的破金杯车就直奔我三叔那里,一方面想看看他所谓的好东西是什么,另一方面,也

想让他看看我今天拍到的那份帛书上的图案到底是什么?到底他是我们这一代人中唯一还和土夫子就有接触的人。

我车刚开到他楼下,就听他在上面叫,:“你小子她娘的,叫你快点,你摸个半天,现在来还有个屁用!”

我靠了一声:“不是吧,好东西也留给我啊,你也卖的太快了。” 正说着,我看到一个年轻人从他正门里面走了出来,身上背了根长长的东西,用布包的结结实实的,一看就知道应该是一把古兵器,这东西的确值钱,要是卖的好,价格能翻十几倍上去。我指指那年轻人,我三叔叔点点头,做了无可奈何的个手势,我心理一陈悲哀,心想难道我的小摊子今年真的要破产了?

三天后,我还有我三叔的两个老淘沙的伙计,还有那天买了我叔叔手龙脊背的那小伙子,5个人就到了山东瓜子庙再往西100多公里的地方。

三叔一听到山洞,马上来劲了,拿出翻译好的地图,这地图他一直当宝贝一样,看都不让我看一眼,他一拿出来,我们马上凑过去看,只有那个小伙子还是一言不发坐在一边。说实话,我二叔两个伙计很好相处,都是实在人,就这拖油瓶,一路上屁都没放一个,就直勾勾看着天,好象忧郁天会掉下来一样,特讨厌!我一开始还和他说几句话,后来干脆懒的理他。真不明白三叔把他带来干什么。

这个时候,我看见,三叔叔对潘子使了个眼色,潘子偷偷从行李里取出一只背包背在身上,那个一边坐着的年轻人,也站了起来,从行李堆里拿出了自己的包,潘子在走过我身后的时候,轻声用杭州话说了一句:“这老头子有问题,小心。”

还有那闷声不吭的拖油瓶,怎么看也不像个善类

正想着,突然那闷油瓶一摆手,“嘘,听!有人说话!”

三叔这个时候竟然望向那个闷油瓶,好像在征求他的意见,以三叔的个性,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如今却好像对这个小子非常的忌讳,我不由奇怪,转过头去看他怎么表态,却发现他根本没在听我们说话,而且本来木然得像石雕一样的表情已经不见了,两只眼睛直盯着水里,好像在聚精会神地找什么东西。

他的手,中指和食指特别的长,我马上联想到古时候发丘中郎将的双指探洞的工夫,我在我爷爷笔记上看到过相关的记载,那发丘中郎将里的高手,这一双手指,稳如泰山,力量极大,可以轻易破解墓穴中的细小机关,而要练成这么一手绝活,非得从小练起不可,其过程必然是苦不堪言。

我还在想着,到底他这手有什么能耐,就见他抬起右手,闪电般插进水里,那动作快的,几乎就是白光一闪,他的手已经回来了,两个奇长的手指上还夹着一只黑糊糊的虫子,他把这虫子往甲板上一扔,说:“刚才就是这东西。”

我低头一看,不由松了一口气:“这不是龙虱吗!这么说刚才那一大团影子,只是大量的水虱子游过去?”

“是。”那人用他的衣服擦了擦手。

但是我转念一想,不对啊,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龙虱同时活动的?而且这水虱,个头也太大了!那闷油瓶也好像不是很释怀的样子,看样子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那闷油瓶突然把头转向洞穴的深处,“我看,恐怕它们刚才是在逃命。”

“啥?逃命?”胖子一个激灵,“那这洞里头……”

闷油瓶点点头:“我总觉得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朝我们过来,而且,块头不小。”

三爷又看了一眼那闷油瓶,问到:“小哥,你怎么看?”

闷油瓶淡淡道:“现在想出去,恐怕已经来不及了,那两个人既然能放我们进来,就肯定有十分的把握我们出不去。”

“不出去,难道在这里等到老死?”潘子看着他,那闷油瓶看了他一眼,竟然把头转过去闭目养神起来。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三叔点点头,对潘子说,“前后都打一矿灯,你把那几杆猎枪都装起来,我和阿奎用来撑篙,潘子和大侄子盯着后面,小哥你就帮我指路。”我们各自答应。

马上,脑子里的声音全没了,几乎是同时我看见潘子也掉了下来。然后是三叔和大奎,最后那闷油瓶带着一只矿灯也跳了下来,在水里那声音模糊了很多,我们都没什么影响,但是用肉眼在水里看东西非常的模糊,我眯起眼睛也只能看到个大概,闷油瓶向我们指了指水下,然后用灯一照,水并不很深,能够看到水底一层白沙,他扫了一圈,既没什么植物,也没有鱼虾之类的。

这时候,那闷油瓶也浮出了头,一看我快顶不住了,赶忙冲过来,一下子把两根手指插进那虫子的背脊,

那大奎对着闷油瓶举起大拇指:“小哥,我大奎服你,这么大一虫子,你愣把他肠子扯出来了。不服不行!”

闷油瓶一个翻身上了船,把那虫子踢到一边,“还不能杀它,我们得靠它出这个尸洞。”

闷油瓶把那虫子翻过来,我们看到在它的尾巴上,有一只拳头大的六角铜制密封的风铃,

闷油瓶突然一摆手,让我们不要说话,指了前面,我门看到矿灯光打不到的洞穴深处,有一团绿色的磷光。三叔叹了口气:“积尸地到了!”

三叔一拉枪拴,“这家伙这次真把我脸丢光了,没想到这么没用,他妈的来之前吹得大力金刚似的。”然后把枪递给那闷油瓶,对他说,“一共能打两枪,打完了就得换子弹,这些都是散弹,所以距离一远就没什么威力了。瞄准了再开枪。”

我对双管猎枪还是十分熟悉的,小的时候玩打飞碟还得过奖,于是端起来,三叔和大奎一手拿着军刀,一手用折叠铲撑船,潘子、我和闷油瓶端着枪,慢慢向那发着绿光的积尸地划过去。

在矿灯微弱的发散光照射下,我发现这洞竟然越来越大起来,那绿光越来越近,我先听到边上的闷油瓶冒了句洋文出来,然后又听到潘子骂了声娘,然后我就见到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景象。

这个时候闷油瓶也按了一下三叔的肩膀,说:“黑驴蹄子是对付僵尸的,这家伙恐怕不是僵尸,让我来。”他从包里取出一杆长长的东西,我认得是他从我三叔叔那里买走的那个龙脊背货色,他松开东西上的布,里面果然是一把乌黑的古刀,看样子竟然还是乌金做的。

他把古刀往自己手背上一划,然后站到船头,把自己的血往水里滴去,刚滴了第一下,“哗啦”一声,所有的尸蹩就像见了鬼一样,全部从尸体里爬了出来,发了疯似的想远离我们的船,一下子我们船四周,水里的、尸体里的尸蹩全部都跑得没影子了。

那闷油瓶的手上不一会儿便滴满了血,他把血手往那白衣女子一指,那女子竟然跪了下来。我们看得呆掉了,闷油瓶对三叔说:“快走,千万不要回头看!”

“那小哥说,那东西叫做傀,其实就是那白衣女粽子的魂魄,她不过是借了你的阳气,出那个尸洞而已,不过具体的情况那小哥也没告诉我们,才说了几句就晕过去了。”三叔一边划一边说,“不过看样子那小哥来头不小啊,那千年的粽子就这样给他下跪,不知道什么道行了!”

我坐起来,看闷油瓶和胖奎并排靠在那里,都睡得很香,一笑,这来的时候没觉得怎么样,现在看到这天,就觉得特别舒服,问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三叔摇摇头:“这我真的不清楚,我让我在长沙的朋友介绍个有经验的帮手过来,他们就介绍了他,我只知道他姓张,一路上我也试探了不少次,这人不是睡觉就是发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来历,不过介绍他的那个人,在这道上很有威望,他介绍的人,应该可以放心。”

那闷油瓶子好像失血过多,一直没醒过来,我把他扶到牛车上,这人也真是的,身子软的像个女人似的,好像没什么骨头一样。

我们各自洗了澡,那个舒服,一身的尸臭都洗掉了,然后到大厅里吃炒菜,那闷油瓶子总算是醒了过来,精神很不好,我们给他点了盘猪肝让他补补血,也没问他什么。到底他算是救命恩人,有些话,还是得等到人家康复了再说。

“不就是个妖怪嘛,”大奎说,“告诉你,我们这位小爷爷,连千年的僵尸都要给他磕头,有他在,什么妖魔鬼怪,都不在话下,对不?”他问闷油瓶,闷油瓶一点反应也没有,好像根本当他是空气一样。大奎碰了个钉子,不由不爽,但也没办法。

闷油瓶一边吃一边看着地图,他指了指地图上一个画了那狐狸怪脸的地方:“我们现在肯定是在这里。”

我们把铲子一节一节往上拔,最后一把带出来一拨土,大奎卸下铲头,走到火堆边上给我们看,我和三叔一看,脸同时白了,就连闷油瓶也啊了一声。原来那土就像是在血里浸过一样,正滴着鲜血一样的液体。

大奎已经把盗洞的下面挖得很大,并清理出一大面砖墙,我们打上矿灯,下到里面,闷油瓶看到大奎在拿手敲砖墙,忙把他按住了:“什么都别碰。”那闷油瓶眼神极其锐利,吓得大奎一跳。

他自己伸出两根手指,放在那墙上面,沿着这砖缝摸起来,摸了很久才停下来,说:“这里面有防盗的夹层,搬的时候,所有的砖头都要往外拿,不能往里面推,更不能砸!”

闷油瓶自顾自,他摸到一块砖,突然一发力,竟然把砖头从墙壁里拉了出来。这土砖是何等的结实,光靠两根手指要把一块砖从墙里拔出来,不知道要多大的力量。这两根手指真的非同小可。

他把砖头小心地放到地上,指了指砖的后面,我们看到那后面有一面暗红色的蜡墙,说:“这墙里全是炼丹时候用的矾酸,如果一打破,这些有机强酸会瞬间浇在我们身上,马上烧得连皮都没有。”

闷油瓶子让胖奎往下面又挖了一个五米的直井,然后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只注射针头和一条塑料管子,他把管子连上针头,然后把另一端放进那深坑里。潘子打起火折子,把那针头烧红,闷油瓶小心翼翼地插进了蜡墙里,马上,红色的矾酸便从管子的那一头流进直井里去。

很快,暗红色的蜡墙就变成了白色,看样子里面的东西已经全部都流光了,闷油瓶点点头,说:“行了!”我们马上开始搬砖。很快,就在墙上搬出了个能让一个人通过的洞,三叔往洞里丢了个火折子,借着火光,观察了一下里面的环境。

三叔看着地上的字,对闷油瓶说:“小哥,你看看这些字,能不能看出这里葬的是什么人?”

闷油瓶摇摇头,也没说什么。

潘子一下子跳进鼎里,想看看下面还有什么东西,闷油瓶想要阻止也来不及了,他回头看看那石棺材,幸好没反应,三叔大骂:“你小子,这鼎是人家放祭品用的,你小子想被当祭品啊?”

“别胡闹,快出来!”三叔说,他看到闷油瓶的脸色已经白了,眼睛死死盯着那石棺,知道可能出事情了。

这个时候,我就听到了“咯咯”的声音。我转头一听,不由一阵发寒,那声音不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竟然是那闷油瓶发出来的。

我开始还以为他存心想吓唬我,可是看他的表情和他为人,又不像是那种人。那闷油瓶不停地发出“咯咯”的声音,又不见他嘴动,我们四个人看着他,那个寒啊,心说不至于吧,难道闷油瓶竟然是个无间道粽子?

三叔看到看他表情这么恐怖,一把把潘子拉了出来。突然,闷油瓶不出声了。

那闷油瓶听到声音后,脸色非常难看,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朝那棺材重重地嗑了一个头。我们一见,马上学样子,全部跪倒磕头。那闷油瓶抬起头来,又发出一连串的怪声,好像在念什么咒语一样。三叔冷汗都出来了,轻声说:“他该不是在和它说话吧?”

那石棺终于稳定下来不抖动了,闷油瓶又磕了一个头,然后站了起来,对我们说:“我们天亮前必须离开这里。”

三叔擦了擦汗,问:“小哥,敢情您刚才那是在和这个粽子爷爷讨价还价呢?”

闷油瓶做了个不要问的手势:“不要再碰这里的任何东西了,这棺材里的主极厉害,要是把这个放出来,大罗神仙也出不去。”

潘子还不知好歹,笑着问:“我说这位小哥,你刚才说的那门子外语呢?”

闷油瓶也不去理他,指了指棺材后面那通道,说:“轻轻过去,千万别碰到那棺材!”三叔定了定神,说实话,有这么一个人在边上,我们胆子大了很多,于是收拾一下家伙,三叔打头,闷油瓶在最后,我们打开矿灯,直下到棺材后的地道里去。大奎走过那棺材的时候背死死贴着墙壁,尽量保持距离,样子非常好笑,但是我这个时候完全没有笑话他的兴趣了。

我们一看,里面果然是个老外,不仅是个老外,而且还非常新鲜,死了绝对不到一个星期,潘子想伸手进去掏东西,那闷油瓶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看样子用的力气极大,疼得潘子一咧嘴巴,“别动,正主在他下面!”

闷油瓶拿起他的矿灯一照,我们看清楚了这怪物的真面目,它就像……就像一个人把一大瓦罐套在头上面……靠,你爷爷的。

闷油瓶一看,说了一句不好,“不能让他到我们盗洞那边去,他要是碰到那个棺材就完蛋了!”说完,从他包里里刷地抽出那把黑金古刀,也不提一个矿灯,就这么几步就追到黑暗里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那顶上又是一声机关响,又一个人从上面跳了下来,注意,这个人是跳下来的,不是摔下来的,所以他落地的时候很稳,但是落地的分量非常重,他一躬身缓冲,单手撑地,呼了口气,那些尸蹩先是一愣,突然间就像疯了一样到处乱撞起来,拼了命的想远离这个人,原本像潮水一样涌过来的这些大虫子,这个时候同样像潮水一样退了下去,消失在墙壁上的几处沟穴深处。

我仔细一看,不由大喜,这人不就是闷油瓶吗?那胖子也惊叫了一声:“天哪,这家伙竟然没死!”然而我定睛一看,又觉得不妙,只见他上身的衣服已经悉数破光了,浑身上下都是血,看样子受了比较严重的伤。闷油瓶瞥见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潘子,忙上去一把把他背了起来,我们一看有救了,赶紧伸手下去,一人拉住潘子,一人拉住闷油瓶,把他们拉了上来。

这真是沧海变桑田,绝境逢生,刚才还是十死无生的境地,现在就突然形式逆转。我们想检查潘子的伤势,然而闷油瓶一摆手,说:“快走,它追过来了。”

虽然我还没有领会他话的意思,但是那胖子已经跳了起来,看样子非常的感同身受,他一把背起潘子。我捡起潘子的矿灯在前面开路,四个人就直接往石道的深处跑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已经分不清到底转了几个弯,闷油瓶拉住胖子,说:“行了,这里的石道设计有些古怪,它短时间应该追不过来。”我们停下来,才发现自己已经汗流浃背,我忙问他们说的那个是什么东西,闷油瓶子叹了口气,也不回答我,直接把潘子平放在地上,我一想对,现在最重要的是看看潘子的伤势如何。

闷油瓶用手按了按他的腹腔,抽出了他腰间的黑金古刀,说:“帮我按住他。”

我大惊,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忙问,“你要干什么?”

他盯着潘子的肚子,就像一个屠夫在看他的牺牲品,他用他那两只奇长的手指在他伤口附近划动,一边对我说:“他肚子里钻进去了一只。”

“不会吧。”我怀疑地看着他,然后看了看那胖子,那胖子已经按住了潘子的脚:“从你们的表现来看,我相信他多一点。”

我只好按住潘子的手,闷油瓶一刀挑起他肚子上的口子,然后用他手指以闪电般的速度插进他的伤口,一探,一钩,夹出一只青色的尸蹩,这几个动作速度已经是非常的快了,但潘子还是痛得整个人弓了起来,他力气极大,我几乎按不住他。

“这只窒息死在他肚子里。”闷油瓶把虫尸一扔,“伤口已经太深,如果不消毒,可能会感染,非常麻烦。”

胖子说:“这年头不时兴个人英雄主义了,同志,你肠子我都看见了,你就别死撑了。”说完就要动手,我和闷油瓶忙拦住他,我说:“别乱来,子弹烧到他的内脏就完了。还是先包起来。”

那胖子刚想说话,闷油瓶做了个不要发出声音的手势,我马上就听到了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从走道的一边传了过来。

胖子举起那只有一颗光荣弹的短枪,示意闷油瓶,意思好像是:要不,咱就和它拼了?闷油瓶一摆手,不同意,然后让我们学他的样子,捂住鼻子,他自己一手捂住潘子的鼻子,一手关掉矿灯。

那个声音突然就消失了,与此同时,矿灯光亮,我马上看到了一张巨大的怪脸几乎就贴在我鼻子上,两只没有瞳孔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的眼睛,我吓得一个趔趄,倒退出去好几步,这个时候,闷油瓶大叫一声:“跑!”

我想有闷油瓶在,至少虫子不用怕,回头一看,靠,他竟然不见了!

胖子说道:“哎,你要这么说那我真是比苏三还冤了,我跑到那地方时,那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老头子已经把那怪物弄出来了,跟在我后面那小子看到了,叫了声糟糕转头就跑,我一看,如果要我和那怪物拼命,估计也不是没有胜算,但是革命的火种还得保存啊,而且组织上给我的任务我还没完成呢,于是我也转头就跑。跑了一会儿,我看见那小哥在我前面停下来,叫我站在那里,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呢,他一脚踢了一下墙壁,我就掉下来了,我还以为他要救我呢,没想到下面这么多虫子,娘的。”

潘子看了我一眼,说:“你看,这小子好像对这个古墓非常的了解,非常的不简单。肯定有问题。”我一直觉得那闷油瓶不错,因为只要有他在,我就觉得很有安全感,但是潘子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一路上来,那家伙好像知道的太多了,好像什么他都能料到一样,不由也怀疑起来。

我们回头一看,只见闷油瓶站在台阶下面,浑身是血,身上不知道时候出现一只青色的麒麟文身,他的左手还保持着甩出刀后的动作,右手提着一个奇怪的东西,等我们看清楚,全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右手上提的,竟然是那具血尸的头颅。

闷油瓶看着我们,有点蹒跚地走上台阶,他呼吸非常沉重,看样子情况很不妙,从他满身的伤痕来看,应该是一场恶战,他先看看了那只棺材,然后对我们摆了摆手,轻声说:“让开。”

胖子脑门上青筋都爆了出来,怎么可能买他的账,跳起来就大骂道:“你他娘的刚才干什么!”

闷油瓶转过头,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说:“杀你。”

闷油瓶把手里的血尸头放到玉床上,咳嗽了一声,说:“这具血尸就是这玉俑的上一个主人,鲁殇王倒斗的时候发现他,把玉俑脱了下来,他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进这个玉俑,每五百年脱一次皮,脱皮的时候才能够将玉俑脱下,不然,就会变成血尸。现在你们面前这具活尸已经三千多年了,你刚才只要一拉线头,里面的马上起尸,我们全部要死在这里。”

他说完又咳嗽了几声,我看到他的嘴角开始有血渗出来,心说不好,可能已经伤到内脏了。

潘子本来已经难受地靠在一边,一直没说话,这个时候突然说道:“小哥,我潘子嘴巴直,你不要见怪,你知道的也太多了,如果方便,不妨说个明白,您到底是哪路神仙,你救了我一命,如果我有命出去,也好登门去拜个谢。”

潘子这话说的很巧,我想闷油瓶他怎么也敷衍不掉了,但是没想到他还是一声不吭,好像根本没想过要去理我们,他走到鲁殇王的尸体面前,厌恶地打量了他一眼,眼里突然寒光一闪,我还没看见他的动作,他的手已经卡住那尸体的脖子,将他提出了棺材,那尸体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尖叫,竟然不停地抖动起来。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我根本无法反应,闷油瓶对着那尸体冷冷地说了一句:“你活的够久了,可以死了。”手上青筋一爆,一声骨头的爆裂,那尸体四肢不停地颤抖,最后一蹬腿,皮肤迅速变成了黑色。

我们全部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一时间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见他将尸体往地上一扔,好像那玉俑根本是个垃圾,不值一提,我一把抓住他,“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和这鲁殇王有什么深仇大恨?”

闷油瓶看着我,看了好一会儿,说:“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胖子不服气地说道:“这是什么道理,我们辛辛苦苦下到这个墓里来,好不容易开了这个棺材,你二话不说就把尸体掐死,你他妈的至少也应该给我们交代一声!”

闷油瓶子转过头,看着放在玉床上的血尸头颅,表情非常悲凉,他指了指那彩绘漆棺后部的一只紫玉匣子,说:“你们要知道的一切,都在那匣子里。”

胖子比起这帛书来,对那玉俑比较感兴趣,看着看不懂,就嘟囔了几声跑去研究那玉俑去了,闷油瓶拔出树上的刀,躺到一边的玉石床边上,默默地盯着那具鲁殇王的尸体,眼神迷离了起来。

闷油瓶淡淡道:“他当然不会,因为到最后,躺在玉俑里的,早就不是鲁殇王,而是他自己。”

闷油瓶点了点头,看着那具尸体:“这个人处心积虑,只不过是想借鲁殇王的势力,实现自己长生不老的目的而已。”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好像亲身经历过一样。”

“我不是经历过,”闷油瓶摇摇头,“我前几年倒斗的时候,在一个宋墓里,找到一套完整的战国帛书,这份东西,其实就是那铁面先生的自传,他在教授鲁殇王所有计划之后,就放火烧死了自己一家老小,将一具乞丐的尸体丢入火中,冒充他自己,然后自己装成乞丐,逃过了一死,那鲁殇王虽然知道有蹊跷,但也没有办法。最后,他等鲁殇王入葬后,轻易地潜入了墓穴,将已经毫无抵抗能力的鲁殇王拖出玉俑,自己躺了进去,这鲁殇王苦心经营,结果却为他们做嫁衣裳,恐怕他自己怎么也料不到。”

我奇怪道:“那具鲁殇王的尸体被拖出来,岂不又是一具血尸?那这里岂不是有两具?”

“这个他书里也没有写,可能是因为鲁殇王入俑的时间太短,还不能变成血尸。”他的眼神有点不自在,“一本自传,这些他只是略微提了一下,不可能会有详细的记载。”

我看着闷油瓶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他这句话有点假,我看看三叔,果然他也不信,不过既然人家不想说,谎话都编出来了,你再去拆穿他,也没多大意思了。那闷油瓶说完这句话后,就好像完成任务了一样,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站了起来说:“天快亮了,我们差不多该出去了。”

闷油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对胖子有点敌视。胖子自讨没趣,耸耸肩膀,说:“行行,不过怎么样也要把这玉俑带走吧?这东西天下可能只有这么一件了,胖爷我可是为了大家着想。”

我吓得跳了起来,只见那血尸的头颅,竟然还在玉床上滚动,这个时候竟然滚落到了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一样,胖子想过去看一下,闷油瓶拉住他,说:“别动,先看看。”

闷油瓶也非常吃惊,一拍我的肩膀,说:“我们快点离开,蹩王在这里,我克制不住这些尸蹩,非常棘手!”

这个时候,那只红色的小尸蹩突然发出了吱吱两声,抖了抖翅膀,好像看到了我们,突然展翅向我们飞了过来。闷油瓶大叫:“有毒的!碰一下就死,快让开!”

他看着自己的手,非常恐惧,想大叫却叫不出声来,闷油瓶看到我想上去帮大奎,拉住我咬着牙说:“不能碰他,碰到就死!”

那只红色的小尸蹩吱了一声,从大奎的手里爬了出来,抖抖翅膀,那胖子骂了一声,闷油瓶大叫:“不要!”已经来不及了,胖子跑过去操起紫玉匣子,一下把那只虫子打烂。

一时间那洞穴死一般的寂静,一点声音也听不到。闷油瓶猛地抓了一把地上的石尘撒在自己身上,大叫:“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三叔大骂:“你他娘的坐在边上都不知道,在左边那个口袋里!!”我往下一看,那炸药包没在那尸鳖海里,根本看不到,忙开了几枪,只打飞了几只虫子。这个时候,闷油瓶突然从他口袋里掏出几只火折子,点着往玉床上一扔,那虫子虽然已经不怕他的血,但是仍旧怕火,一看到有火下来,“刷”一声,让开了一个大圈子,一下子就露出了那只背包

三叔指了指后面:“潘子有点不妙,好像发烧了,那小哥,我就没见到了,还以为和你们在一起。”

三叔摇摇头,说:“不会,这人神出鬼没的,而且刚才他一直是在我们上面,就算被气浪冲散,估计也是冲到上面来了。”

我看三叔的表情,就知道他也没什么把握,那闷油瓶子虽然厉害,在炸药面前还是和我们一样,如果他被气浪摔到树外面去,真的是十死无生。

我们在附近找了一圈,没有什么收获,不见有人离开的痕迹,三叔叹了口气,对着我苦笑了一声。

(二)

我看他脸色发白,心说你又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来了,他挠挠头,说:“一起和我进海斗的那几个小子里,有一个人,好像长的和那闷声不响的小哥很像!”

说的不如做的快,三叔一个电话吩咐下去,五分钟后,一封email就发到,三叔刚打开,我就浑身一凉,照片是黑白的,他们十个人,前面是蹲着,第二排是站着,我看到蹲在第一排中间的就是年轻时候的三叔,而他后面站的,赫然就是那个闷油瓶子!

我一身的白毛汗,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又看了一遍,果然是他,那眼神,那表情完全一样,

我们穿过这些货物,到了连通着机械室的后仓,这里横七竖八的摆着几张板床,上面铺着已经油得发黑的毯子。其中一张床上坐着一个有点发福和秃顶的中年人,满脸油光发亮的,看见我进来,很神经质地站起来和我握手,说道:“幸会,幸会,鄙姓张。”

宁小姐向我介绍说:“张先生是我们公司特别请来的顾问,是专门研究明朝地宫的专家,这次主要负责这个海底地宫的分析。”

我对正统的考古界并无太多兴趣,也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不过看他面露得意之色,只好说道:“久仰。”

那秃头很夸张地摆了摆手,说道:“专家不敢当,大家研究研究而已,只不过我运气比较好,碰巧发表了几篇论文,小小成就,不提也罢。”

我从来没见人这样说话的,都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只好说道:“您过谦了。”

他很吃这一套,又用力地握了握我的手,问我:“不知道吴先生这次是作为什么身份被请来的?恕我直言,似乎吴先生研究的学科比较冷门,或者是我孤陋寡闻了,我还从来没在考古杂志上见到过吴先生的大号。”

这几句话分明是想贬低我,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心的,我这个人脾气不好,听到这些几乎要发作,可一想到自己才上船不久,环境还不熟悉,只好压住火气,没好气地说道:“我专攻挖土的。”

我的语气已经很不善了,可他竟然没听出来,哦了一声:“您是建筑师?难怪,原来不是我们一个圈子内的,不过我们也算是半个同行,你盖活人的房子,我研究死人的房子,我们还是有交集的嘛。”

我一听哭笑不得了,看来这人说话虽然不靠谱,但是也不算那种阳奉阴违的人,拍了拍他说道:“我不是建筑师,我是挖掘工人,你研究的死人房子,要我先挖出来才行。”

说了这话我就有点后悔,我本来还没答应他们要亲自下斗去,现在那边的情况不明,凡事还要等我实际看了再说,想着又补充道:“不过到时候挖不挖,还要看情况,如果情况不允许,想挖都挖不了。”

他没听出我的弦外之音,还一个劲地给我递名片,说什么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以后去北方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帮忙,我看他和我见面不到两分钟就搞得十几年交情一样,估计再聊下去就要去结拜了,忙岔开话题,向那女人打听出事海域的情况。

那张秃头看我和那女人谈得投机,把他一个人撂在一边,大概有点不爽,自顾自睡觉去了,我看这个人年纪已经到中年,脾气还像小孩子一样,不由好笑,真是一百年不死都有新闻,不知道相处下去会不会融洽。

这个时候,那个张秃头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扯起船上的锚,用力一甩,把锚甩到鬼船上,钩住了船舷。那鬼船游得飞快,一下子就把锚缆拉成直线,我们的船一震,硬生生被扯了过去。

那个船老大被那张秃一拳打翻在地上,其他船员毛了,一个个扑了上来,那张秃竟然拔出一把手枪,一把把船老大架住,大叫:“别动,不然我杀了他!”

那几个船员没见过这种场面,这一嗓子竟然没人敢上来了,那张秃又对我说道:“小吴,我已经把他们控制住了,你快去救人!”

我张大嘴巴,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这么惊涛骇浪,难道要我游过去?他还想当然地瞪了我一眼,指了指那根缆绳,吼道:“快去!年轻人要勇敢点!”

我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听到甲板发出几声咯吱,似乎又有一个人上了这艘船,正疑惑着,就看见张秃从甲板的裂口里跳下来。这阿呆刚着地就举起手枪,先警惕地看看了那铁门,然后转过来,顿时吓得大叫:“我的妈呀!”

那怪物听到叫声,一转头就看见了他,突然发出一声极其凄凉的大叫,一矮身就扑了过来。那张秃的应变倒是非常了得,马上反应过来,往地上一趴躲过了第一击,喀嚓一下拉起枪栓,就是一枪,那怪物发出一身闷哼,肩膀上已经被打开了花,疼得一下子跳到船壁上,那张秃子又胡乱开了几枪,子弹几乎全打在我脑袋边上,吓得我一缩脖子。

海猴子非常机灵,一看这枪似乎很厉害,不敢再扑上去,佯装扑了一下,然后突然几个闪电般的连蹦,越过张秃子,直接窜回到那个铁门里。

张秃子枪跟着它扫,把舱壁上扫出一排子弹孔,马上水就涌了进来。这下子水位上升的更快了,他杀心很重,两枪将那铁门两个门轴打烂掉,然后上去一脚把门踢开,我跟他后面跑过去一看,只见一个船底有窟窿正在不停地往里面进水,那怪物正用力想钻进去,我一看这洞就知道这必然是当年出事时的破口,就是这个口子导致了这艘船沉没,不过现在已经被大量的海锈堵得只有碗口大了,那怪物力气极大,张秃子刚端起枪,它已经一头撞破一个可以容他通过的口子,然后一个猛子就扎了下去。

张秃子还是不甘心,对着水里又扫了几枪,这个时候船整个身体已经发出要断裂的呻吟声,我一看,水已经没到膝盖了。这个地方再也不能久留,要马上离开。那张秃子跑回去摇了摇那婆娘,叫了几声:“宁,宁!”看她没反应。他背起那个女的,一脚踩在我背上,利索地翻了上去。他那一脚,几乎把我踩得吐血,我一下子腰就折了一样,那张秃子在上面蹲下,对我伸出手,把我拉了上来。

那张秃子紧张的脸色发白,说道:“我们的船来了,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再说。”

我回头一看,我们坐的那只渔船已经跟得很近,但是还没有靠上来,船上船老大挥着手,大叫:“你们怎么样?”

张秃子背起那个女人,对着那渔船招了招手,那渔船上欢呼了起来,然后发动机器向我们靠了过来,上面几个渔夫在那里兴奋地大叫,真想不明白他们刚才还吓得像团泥一样,这些单纯的渔民果然和我们不一样。

这一锅子东西威力实在太大,不知道都饿了还是怎么了,那些个新人全部都围过来,连在仓底下睡觉的张秃都跑了上来,凑过来一闻,直说:“西沙就是好,随便烧个鱼我们那里一辈子都吃不到。”

胖子一把把他拉远,大骂:“拍马屁归拍马屁,你他娘的别口水喷进去,恶心不恶心。”

张秃一看胖子没见过,忙去和他握手,说道:“哎,生面孔啊,怎么称呼啊?”

胖子为人很直,看他一眼,问阿宁:“这秃子是谁啊?”

张秃一听脸就黑了,用力说道:“请称呼我张先生,或者张教授好吗?”

胖子也不理他,阿宁看气氛不对,接过来说道:“忘记给你们介绍了,这位是张教授,也是我们这次的顾问之一。”

胖子一听真的是教授,也不敢太放肆了,忙和张秃子握了一下手,说道:“哦,真对不住了,我还真没看出来您是个文化人,我就是一直肠子,姓王,粗人一个,你别往心上去。”

那张秃一听才勉强笑了一下,说:“这个文化人和粗人,都是人嘛,文化人还不都是粗人变的,分工不同,分工不同。”

胖子也听不懂在他讲什么,只好赔笑,那张秃不识好歹,又问:“那王先生是从事什么工作的啊?”

胖子一愣,直觉得别扭,但是也不能在文化人面前表现得太粗,说道:“这个,通俗地讲,我其实是个地下工作者。”

那张秃一听,不由肃然起敬,说道:“原来是公安战士,失敬失敬。”

我一听,忙憋住不让自己笑出来,他娘的张秃子也太啰嗦了,胖子看我笑起来,狠狠瞪了我一眼,对张秃说:“先别顾着说话,来,尝两口先。”说着就招呼其他人动筷子。

说起粽子,我突然想起三叔和我讲的,那在墓道里碰到的怪物,越想越觉得可能就是今天在鬼船上碰到的海猴子,心里不由有点发悚,说:“这有没有粽子我不知道,但是可能有更麻烦的东西。”说着就把在鬼船上看到的那东西和这些人说了,其他人早就听张秃添油加醋地说过了,不过那张秃说的重点应该是他如何如何把我和阿宁救下来,我说的就平实得多了,等我说完,那胖子就大皱眉头,问:“操,他娘的真的还有这种东西?”

这个时候,那船老大插嘴了,他说道:“不对不对,这你们就不懂了,这里打渔的渔船,都见过这东西,我告诉你们啊,这东西不是什么海猴子,这是夜叉鬼!那都是龙王爷的亲戚,你们现在得罪了他,他肯定要回来报仇的,我看我们还是快点回到岸上去,买头猪回来,请个道士作作法事,兴许他大人有大量,还能放过我们。”

张秃一听,就笑了:“我说,船大爷,我都一枪把龙王爷亲戚的肩膀给打烂了,那我岂不是孙悟空?”

船老大气得脸都绿的,说道:“你那个样子哪里像孙悟空,你就是个猪八戒!”

我们听得都乐了,张秃捏捏脸上的肥肉,大概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像,不由郁闷起来。

胖子不理会这些,大叫:“甭管有没有用,枪这东西不嫌多,能带的都带上,明天下去,我就打头阵,小吴同志就跟在我后面,你和那个秃子就在最后,如果我一看到不对劲的东西,就摆摆手,你们就马上停下来,如果我摆摆拳头,你们就什么都别管,逃就是了。”

三叔规划出的地宫痕迹还在,我和张秃都用心记了一下,看这个盗洞的位置,应该是往耳室挖下去的,那个地方的砖应该比较薄。

这个时候,一直游在最后的张秃突然像只螃蟹一样,拉住我们身上的背带,手忙脚乱的窜到了最前面,一把纠住胖子,让他停下来,我看到他直鼓眼睛,心说,这人对古墓的构造比我了解,难道竟然给他先找到了什么线索?

果然,他让我们跟着他过去,胖子急的直跳,但他刚才表现太差,我们都不去理他,他也没有办法,只好气鼓鼓的跟在我们屁股后面。

张秃笨拙地往回游了几米,指着一块已经有点凹陷进去的墓墙让我们看,原来刚才胖子蹬着走的时候,一脚就把这块墓壁给蹬到墙壁里去。

我一看就心中大喜,往前后比画,这里果然是一处长回廊的末端,那三叔所说的机关十有八九就是这里了,不过这机关一开,水就会狂涌进去,三叔当年是带着头盔,所以没事情,我们现在头上只有个潜水镜,一但被卷进急流,难保不会撞得头破血流。

我往后看看,那头发还没有追过来,就想先提醒他们一声,这个时候,那个张秃不知道好歹,突然一把就按了上去。我还没反应过来,一下子大量的水泡就冒了出来。

我一看就知道遭了,实在没有想到,这张秃闯祸的能力和胖子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一口他妈的没说出去,就觉得一股巨大推力直接从我背后冲过来,把我狠狠推进了墙上的洞里。那水流是旋转着的,我马上体会到三叔说的,什么是内脏都被甩到一边了,就感觉自己被塞进了滚筒洗衣机里,那一阵搅,几下子就晕得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张秃装备脱了一半,腰上的带子没脱下来,现在索性不脱了,提了氧气瓶凑过来,问胖子道:“什么东西?”

胖子见他最烦,骂道:“粽子!”

他一楞:“粽子?嘉兴五芳斋粽子?”

胖子摇摇头,不理他了,我问胖子道:“你能不能确定,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小的粽子?”

胖子说:“我也确定不了,不过不管是不是粽子,我们还是得过去看看,不然就是祸害,这斗倒了心里也不舒服。”说着就端起手里的气枪,向我招手,我心说我才不去呢,摇了摇头。

胖子叹了口气,只好招呼张秃过来,张秃第一次进斗,兴奋异常,马上就学着胖子的样子走了过去,两个人成包抄之势,向那青花大瓷罐走过去。

我虽然害怕,但是也不能在女人面前表现的太过窝囊,也装着样子,跟在张秃子后面,小心地探头看着。我看了看阿宁的表情,也十分坚决,张秃子则一句话都不说,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们三个人一齐看着我,好像在征求我的意见。

胖子叫着要我拔几根,我还真没这个胆子,在他面前迟疑了个半天也下不去手。这个时候张秃咬着牙站了起来,他刚才站在胖子后面,被胖子护住,也一箭都没中,见胖子被射成这样,突然说了一声:“放心,没事的。”

我和胖子同时一愣,这张秃子的声音怎么变了,而且还这么熟悉,只见他突然把身子一挺,就听咯哒一声,他的身高竟然长起来好几公分。接着,他又向前伸出手,同样一发力,又是哒一声,那手也突然长出去几寸。

我看的下巴几乎都要掉下来了,心说这不是缩骨吗?我只从我爷爷的笔记上看到过,这是古时候倒斗的基本功之一,在通过一些非常狭小的缝隙,比如说冥殿的梁孔,或者地下的虚位,都要用到这工夫。我一直没想通他的原理,所以一直当是个笑话,现在如果不是亲眼见到,真不会相信会有这么神奇的工夫存在。

他长出了一口气,抓住自己的耳后一拉,又撕下来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了他原来的脸孔。我,我一看,几乎傻了,那人皮面具里面,竟然是闷油瓶!我呆了一下,突然就起了无名业火,这下子也太能装了,简直都能当影帝了,我还真的一点都没发现。

那闷油瓶甩了甩胳臂,似乎很久没活动了一样,那胖子也看的说不出话来,好久才一把拉住,说:“小哥,你这是啥意思啊?你这不存心消遣我们吗?”

闷油瓶不说话,拍了拍他,让他坐下,抓住他背上一根箭的箭头部分,用力一拧,就轻松拔了下来,我凑过去一看,那胖子身上只有一个浅浅的红印子,并没有受伤。

我惊讶的同时,心中也大喜,隐约感觉自己可能不用死了,忙学着闷油瓶的样子,去拔身上的箭,这东西一点也不难,我一子就自己拔出来一只,一看就明白了,原来这箭的箭头做的很巧妙,只要一撞上东西,锐利的头部就会缩进去,然后从箭头部翻出几只抓子一样的铁钩子,死死的咬住你的肉。

闷油瓶看了看满地的箭簇,轻声说:“刚才那一脚,那个女人是故意踩的,看来她不仅对自己的身手很自信,还想把我们全部干掉。”

闷油瓶说:“我也不知道,但是一看你中箭就发现这是莲花箭,我想不起其他理由,或许是这墓室的主人想放我们一马,让我们知难而退。”

我觉得奇怪,这有点说不通,不过现在也不是讨论这个时候,那女的已经进了主墓室,不能让这个三八这么轻易拿了东西逃走,想着就想冲进去,闷油瓶子抓住我哦,摇了摇头,说:“刚才那只罐子鬼要我们先进左边这个墓室,肯定是有原因,我们还是按照步骤来。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不要乱跑。”

我看向闷油瓶,他点了点头说:“他说的对,这里似乎是另一个房间,那边角落里的那只婴儿棺材也不见了,陪葬品的摆设也非常不同,而且,你看顶上——”

闷油瓶淡淡的点点头,表示同意,胖子挠挠头说:“那不是机关是什么?难道是法术?”

闷油瓶听的入神,这个时候一把抓住我,问:“三叔昏迷的时候说了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看他表情这么严肃,结巴道:“他,他说的是‘电梯’。”

闷油瓶哦了一声,突然一笑,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情——”

他起身走到俑道石门处,摸了摸门框,说:“这的确是一个机关,而且还十分的简单,只能骗骗小孩子,所以你三叔二十年前看不出来,二十年后就能发现。”

胖子看他似乎知道了什么,说道:“小哥,你知道了就快说,别卖关子了,我他娘的急死了!”

闷油瓶说道:“我举一个例子,你一听就明白,如果有两层楼房,每层有一个房间,你从二楼的房间走出来,这个时候,我在这一楼的底下再盖一层,等你回来的时候,二楼的房间已经在三楼了,而一楼的房间变成了二楼。”

闷油瓶的表情并没有轻松起来,他仔细检查了门框后,又走过去看泉眼里的水,看他的举动,似乎还有什么没有想通,我问他道:“怎么,还有问题?”

他点点头,说道:“三叔说的经过,和我们的经历,有一个很大的矛盾,不知道你有没有发觉。”

我疑惑的看着他,其实我也觉得他刚才提出的说法,有点不妥当的地方,但是我又想不到是哪里,闷油瓶说:“三叔是躺在这个房间里,并没有走出俑道,无论房间再怎么升降,他看到仍旧应该是这个房间,怎么可能会变化呢~”

我心里一亮,的确是这样,他又说道:“而且,古墓中的耳室,从来是左右对称的,不可能只有一间。按道理,我们的对面,应该还有一个房间才对。”

我们走进俑道,拿起手电照了一下,对面只有一面汗白玉的砖墙,并没有什么门,闷油瓶耳朵贴在墙上,两只手指按住砖缝,一点一点的摸过去,摸了有十几分钟,走过来摇了摇头,看样子是块货真价实的砖头墙。

这时候闷油瓶说道:“离退潮还有很长时间,这里的空气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一切还要看天意。”

胖子还是想这明器的,一听觉得有道理,不由为难起来,这个时候,闷油瓶突然对我们摆了摆手,轻声说:“别说话。”

我们看他表情严肃,忙捂住嘴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拔出气枪,轻声说道:“这不是一般的棺材,这是养尸棺。”

我一听没听明白,疑惑的望向他,可他根本不想多解释,一猫腰就走进了放棺材的耳室,胖子本来还想维持自己觉悟高的形象,一看闷油瓶老实不客气就奔那棺材去了,马上恢复自己觉悟低的本性,急忙跟了进去。

我一看甬道里一片漆黑,自己一个人呆在外面太恐怖了,不敢怠慢,也跟着跑了进去。

这斗室和我们来的那间一摸一样,宝顶上是两条巨蟒浮雕,中间一个泉眼,只是没有那些瓷器陪葬,只有一只巨大的棺材离墙三尺放着。

闷油瓶抽出军刀,直接插进棺材缝里,慢慢的划起来,似乎在找什么机关,胖子以为他要开棺材了,大叫:“慢点慢点,看你这小哥平时这么老实,怎么看见棺材就像不要命一样,”说着就拿出个蜡烛跑到角落里想点。

这个时候闷油瓶已经找到了那棺材的八宝玲珑锁,拿出百宝盒,用里面的两个钩子在棺材缝里一勾,喀嚓一声,机关破解,同时整个棺材盖子往上一弹,

闷油瓶看到这个情景,皱了皱眉头,但是表情已经一松,手里的枪也垂了下来,看他的变化,我估计这东西应该并没什么危险,不知道他刚才紧张的是什么。

闷油瓶一直在呆呆的看着那堆尸块,他看了很久,突然好像看出什么,吸了口凉气。

这个人平时非常镇静,一但紧张必然有大事情发生,所以他这一个动作,我被吓了一跳,忙猫腰举枪。

他还是眉头紧皱的站在那里,死死的盯着棺材,足足沉默了有五分钟,才转头对我们说道:“这里面,其实只有一个人——”

我刚刚才明白胖子说的养气藏尸是怎么一回事情,闷油瓶又冒出来这么一句,还说的没头没尾,我一时理解不了,就问他怎么回事情.

闷油瓶一指棺材,说道:“你仔细看他们的头,有什么区别。”

闷油瓶淡淡说道:“凡事无绝对.”

我刚想问他是怎么回事情,突然脚边上又是一个人出水,我一看原来是闷油瓶也翻了上来,也裸着上身,可是身上的黑色麒麟不知道哪里去了,他明显没有胖子这么吃力,只是仰起头大大的吸了一口,看见我,说道:“这里是左边还是右边?”

我说左边,他松了口气,一下子也坐了下来,捂住自己的手腕,我看到他手腕上,有一个黑色抓印,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回到棺材边上,两个人一起舀水,很快那尸块就浮出了水面,胖子仔细一看,不由骇然,原来那几个他本来以为是头的肉瘤,其实都是女人肥硕的乳房,肥的都的挂了下来,拖在扭曲的躯干上,胖子当时就傻了,他可真没想到这竟然还是一具女尸。

可是他到底不是这方面的专才,一往细处想,脑子就不够用了,他认为这几个石碑上的字可能是关键,就描了下来,这个时候,他听蹲在女尸边上的闷油瓶突然大叫,“糟糕!”

他一转头,竟然看见闷油瓶的左手被从女尸体内伸出的一只长满白毛的小手死死抓住。胖子没想到那女尸肚子里还有一个死婴,吓了一跳,不过他反应到底是快,回过神之后马上拿枪,上去对着那女尸的肚子就是一梭镖,这一下似乎打得正是地方,闷油瓶一下子就挣脱了,胖子还想再射,闷油瓶大叫:“射不死的!快走!”说完就拉他去钻那棺材里的盗洞。

闷油瓶摸了摸自己的手腕,说道:“那只是一只白毛旱魃,砍掉它的头就能杀死,不过它一死大量尸毒蒸发出来,我们就这么点空气了,并不合算。”

正在犹豫还要不要继续走,突然听到边上的闷油瓶说道:“这地方我好像来过!”

闷油瓶说完这句话,也不理我的追问,快步向下跑去,我看到似乎有一丝真相的曙光,自然不肯放过,忙追了下去。

我转头去看闷油瓶,他的脸色很差,我问了他几句他也不理我,只是仔细地盯着这块石碑,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我觉得奇怪,一块光板而已,不知道他聚精会神地在看什么。

张起灵觉得好笑,也学着她的样子,梳了梳头发,然后非常女性化地一瞥,突然他就看见自己在石碑的倒影里,鬓角的地方有浅浅的三条首尾相连的鱼,非常模糊,他又动了一下头,发现只要角度稍微一偏,就马上消失看不到了。

张起灵叹了口气,也决定放弃,他退后一步,给那尸体磕了一个头,等他抬起来的时候,突然发现尸体好像哪里不对了。他左看右看,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原来这具干尸竟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闷油瓶说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沉默了下来,说道:“我醒过来的时候,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面,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直到几个月后,才一点一点地开始想起一些零碎的片段,后来又过了几年,我开始发现,我自己的身体出了点问题。”

只有一只手电在朝这里来,我们迎上去,就看到闷油瓶朝我们这里走来,少有的有些急切,看到我没事似乎松口气,接着就看到了老头。

闷油瓶的手上也全是血,阿贵的猎刀反手握着,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闷油瓶看着那纹身,就愣住了。但是老头好似没有注意他,径直就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我心说我靠,好酷的老头,有闷油瓶的风范,难道这家伙是瓶爸爸?

闷油瓶想上去询问,我将他拦住,这老头不是个省油的灯,而且显然语言不通,问他也没有用,先回去再说。

路过我摔下来的地方,看到地上也有一具猞猁的尸体,脖子被拧断,显然是闷油瓶的杰作,老头示意我们抬起来。闷油瓶将尸体过到肩上,爬上山坡,上面的人立即跑了过来,看到老头都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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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吧 :【积极】闷油瓶剪辑精华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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