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简介马经义,男,四川绵阳人,生于1981年,青年学者。美国国际文化研究院中国文史部委员,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先后就读于四川大学、西南交通大学,获管理学硕士学位。曾任职于四川师范大学成都学院。
2003年出版学术专著《红楼梦的梦幻结构学说》,创立了“梦幻结构学说 ”的新理论,并获得 “哲学社会科学研究成果”一等奖。2005年出版个人文集《梦的痕迹》。2008年由四川大学出版社出版发行60余万字的专著《中国红学概论》,曾应邀到全国各大院校讲授红学,被誉为青年红学家。
《绵阳晚报》:绵阳红学家——马经义马经义认为,“红学”是划分现代与传统学术的分水岭,区别于任何学术。同时,“红学”是一个窗口,可以透视中国传统文化、人性与学术的流变,每一个人都可以在“红学”中找到自己追问的关怀与内心安顿的方式,“《红楼梦》并不高深,也没有悬念,她融合了所有人的智慧,她传递的信息温暖而朴实。”
■记者 张登军 文/图
12月6日,马经义带着自己的最新著作《中国红学概论》回到绵阳。从17岁开始发表第一篇红学研究论文《<红楼梦>的梦式结尾法》开始,马经义和红学研究结缘已经整整10年时间。
10年间,马经义用自己年轻的思维,在枯燥而孤独的学术领域里跋涉,先后出版了《<红楼梦>的梦幻结构说》、《梦的痕迹》、《中国红学概论》三部著作,在国内核心刊物发表论文二十余篇,从而成为中国最年轻的红学研究专家。逼出来的知识“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红楼梦》中林黛玉的一曲《葬花吟》,马经义至今都能背诵。
马经义出生在盐亭县一个医学世家,3岁那年,喜欢古诗词的父亲就开始教他背诵《红楼梦》里的诗词,第一首就是《葬花吟》。当时,父亲马诚伟在盐亭县医院上班,母亲王华春在盐亭富驿镇医院上班,马经义随母亲在一起生活。由于工作忙,父亲每个月回一次富驿,首要任务就是给马经义布置一个月的背诵作业,并对前阶段的背诵任务进行检查。
“那时候,背诵诗词纯粹是被逼的,我只是把背诵当成一种必须完成的应付式的任务。”马经义对儿时的那段特殊经历至今记忆犹新,贪玩是他的天性。每到父亲即将回来时,他就会掰手指头算日子,而母亲总是要提醒他,应该温习了。在马经义看来,父亲的严厉与母亲的宽容,对他后来的成长都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直到十多年后,他在写作《中国红学概论》时,将母亲的宽容与他的成长总结为“为人处世的哲学,诠释了‘爱与成全’的关系”,父亲的严厉则是“奋斗与实现”的关系。
应付式的背诵,马经义一直坚持到小学毕业,进入初中后,他开始有意识地阅读《红楼梦》,兴趣渐生,背诵也不再是“应付式的任务”,而是一种知识上的拥有。到初中三年级,《红楼梦》里的所有诗词,马经义都能背诵完毕。
在后来的“红学”研究写作中,扎实的诗词基础,让马经义省去了很多时间。即使在讲座中,很多诗词他都能随口背出,一字不差。关于梦的断想直到今年,马经义的父亲马诚伟也没有想到,自己对儿子的严厉,会造就出一位中国最年轻的红学研究专家。马经义则认为,是父亲强迫他练就的“童子功”,成就了他的未来。
进入高中,马经义已将一本《红楼梦》先后读了八次,多数章节都能够完整背诵。那时候,他已经不再满足于小说内容与诗词,开始对《红楼梦》的内容与结构进行思考,并尝试着阅读国内红学研究专家的著作。他接触的第一本学术专著是辽宁师范大学教授梁归智先生的《石头记探佚》。在这本书中,梁归智先生认为,《红楼梦》是一本残书。
“《红楼梦》是否是一本残书?”在读完《石头记探佚》之后,马经义一直在想,究竟是曹雪芹将书稿遗失了,还是没有写完?1997年10月的一个周末,马经义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6点起床背英语,母亲叫醒他时,他在做梦。几分钟后,他想继续将梦做完,但无论怎样也不可能。那一刻,他的脑子里突然一个灵光,“既然梦不可能做完,那《红楼梦》的结尾,会不会就像梦一样?”
“《红楼梦》一直与梦有关。”在《红楼梦》前80回里,曹雪芹共写了12个梦,每个人的命运都在梦里。因为做梦而产生的《红楼梦》“梦幻结构”的思路,让马经义兴奋不已,“梦不可能结尾,也不完善。或许,《红楼梦》并不是没有写完,其结尾原本就是如此。”
1998年2月,经过多方考证,马经义写成了一篇论文《<红楼梦>的梦式结尾法》,经过反复修改完善后,寄给当时的《绵阳日报·星期天》。主编文然收到这篇文章后,惊奇不已,不相信这篇文章是出自一名中学生之手,当即与马经义面谈交流。4月12日,《初生牛犊不怕虎,小小人物置疑大权威——中学生马经义提出<红楼梦>的梦式结尾法》见报,并配发编者按。5月8日,文然先生撰写《绵阳学生“梦”红楼》一文在四川日报发表,引起国内红学界的关注。随后不久,绵阳市文联、绵阳社科联等单位专程就此联合举办了一次学术研讨会。
那一年,马经义刚刚17岁。艰难的红学路2002年10月,中国科学院组织的一次学术讲座上,四川大学三年级学生马经义登上了讲台。台下,多数是已经初有成就的博士研究生,有的是学术界颇有声望的专家。
那一次,马经义所讲的,还是《<红楼梦>的梦式结构说》。
2000年,马经义考入四川大学经济学院计算机信息管理专业,但他一直没有放弃对《红楼梦》的研究。当时,针对全国各地的学术思潮,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特地面向全国组织了一次大型学术讲座,征集有创新思维的学生、教师参加。因在“红学”研究方面的成绩,马经义的辅导老师钱臣林极力推荐他参加。
这次讲座是马经义“红学”研究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点。一个半小时的讲座,他准备了一个月。当时,马经义是参加讲座人员中惟一的本科生。或许是出于好奇,教室里挤满了人。讲座结束后,一位老师当场发问:“红学的真正意义是什么?”对这一问题,马经义想不起是如何回答的,但这位老师的问题,激发了他写作《<红楼梦>的梦幻结构说》专著的想法。
2004年,当马经义大学毕业时,15万字的《<红楼梦>的梦幻结构说》完稿,并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发行。也正因为如此,四川大学本科毕业生马经义被四川师范大学成都学院破格录用为教师。在从教期间,马经义又开始创作囊括中国“红学”250年的鸿篇巨制——《中国红学概论》。
先后查阅330余部文献,2006年又考取西南交大研究生,学习与创作时间的紧张程度可想而知。经过两年半的努力,2007年夏天,马经义创作的60余万字的《中国红学概论》完稿。这是迄今为止涉及红学面最广、最成体系的红学史论著。在这部书中,他打破了以往权威专家的研究格局,将250年“红学”研究分成内核篇、内学篇、外学篇、流派篇四大版块。
然而,出书并不顺利。一名80后的年轻人写出红学著作,在很多人看来,都是不可想象甚至不可理解的事情。他先后将书稿寄给多家出版社,都石沉大海。今年12月,《中国红学概论》最终由四川大学出版社出版,这期间的波折,马经义感慨万端,“可以说经历了千般磨难。”红学里的人生2008年12月4日,手捧刚走出印刷厂的《中国红学概论》,马经义忍不住掉泪了。充实与迷茫,是他那一刻内心的真心写照,他反复地问自己,“我明天做什么?”
从10年前发表第一篇论文至今,马经义用坚持造就了自己对知识的忠诚。为此,他放弃了很多,将“红学”视为自己的全部,也有人称之为“不务正业”。但是,他认为自己的坚持,在于从“红学”中看到了一个人本身应有的责任,这责任是文化传承的责任,“把前人的文化接下来,再传下去,这是一种解读《红楼梦》的方式,让我找到了让自己骄傲的一面,找到了自信的来源,这是一种富裕。”
“《红楼梦》不是红学,只是引子。”马经义认为,“红学”是划分现代与传统学术的分水岭,区别于任何学术。同时,“红学”是一个窗口,可以透视中国传统文化、人性与学术的流变,每一个人都可以在“红学”中找到自己追问的关怀与内心安顿的方式,“《红楼梦》并不高深,也没有悬念,她融合了所有人的智慧,她传递的信息温暖而朴实。”
《绵阳日报》:马经义 十年跋涉红学路(绵阳日报2008年12月12日)
马经义今年27岁,10年前,正读高二的马经义就以《<红楼梦>的梦式结尾法》一文闯入红学界,因其观点新颖,语惊四座,在四川红学界引起轩然大波。后来,马经义先后出版了《<红楼梦>的梦幻结构说》、《梦的痕迹》、《中国红学概论》三部共100多万字的红学著作,成为中国最年轻的红学研究专家。逼出来的天赋马经义出生于盐亭县的一个医学世家,父亲马诚伟对古诗词情有独钟。3岁那年,还不知《红楼梦》为何物的马经义便在父亲指导下学背《红楼梦》诗词中林黛玉的《葬花吟》。马经义还记得当时父亲因为工作繁忙,每月只能回家一次,但每次回来,必定检查他对红楼梦诗词的背诵情况,每次去上班的时候,也会给他布置下一阶段的背诵任务。父亲特地为他买了一个漂亮的笔记本,每次都会让他把背过的红楼梦诗词记在本子上。有一次,趁父母不在,他将记下诗词的本子撕掉,在后面的空白页上画上自己喜欢的东西,父亲发现后,把他狠狠地骂了一顿。“那时候,背诵诗词是被逼的,每次都把它当成任务来完成。”马经义对儿时的那段背诗词经历记忆犹新。还记得每次计算着父亲快回来的时候,他都会掰着手指头算日子,母亲也总是要提醒他:父亲快回来了。这种近乎“痛苦”的应付,一直到初中一年级。进入初二后,因为这段特殊的经历,他开始有意识地阅读《红楼梦》,渐渐地,竟不知不觉钟爱上了这部古典名著,对它的兴趣也逐渐浓厚起来,背诵那些诗词也不再是完成任务。到初中三年级,《红楼梦》里的所有诗词,他都熟背了好几遍了。17岁震惊红学界读高中后,马经义开始对《红楼梦》的内容及结构进行思考,并读遍了国内红学专家的著作。其中对他影响最深的学术专著是辽宁师范大学教授梁归智先生的《石头记探佚》。在这本书中,梁归智认为《红楼梦》是一本残书。读完这本著作后,“《红楼梦》是否是一本残书”这个问题一直缠绕着他。马经义一有空脑子里就在想:是曹雪芹将书稿遗失了?或者根本就已经写完了?
1997年10月的一天,马经义在梦中被母亲叫醒,他的梦并没有做完,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红楼梦》的结尾,会不会就像人做梦一样?”马经义深入细想,认为“《红楼梦》一直与梦有关”。他认为,在《红楼梦》前80回里,曹雪芹共写了12个梦,每个人的命运都在梦里。因为做梦而产生的《红楼梦》“梦幻结构”的思路,让马经义兴奋不已,或许,《红楼梦》并不是没有写完,而是作者采用了梦的结构!1998年2月,17岁的马经义将自己的看法和质疑写成了一篇《<红楼梦>的梦式结尾法》的论文,寄给绵阳日报社。副刊主编文然不敢相信该文出自一名中学生之手,当即与马经义面谈。当一切得到证实后,文然惊喜不已。4月12日,题为《初生牛犊不怕虎,小小人物置疑大权威——中学生马经义提出<红楼梦>的梦式结尾法》见报,并配发编者按。5月8日,文然先生撰写了《绵阳学生“梦”红楼》一文在四川日报发表,一时间,有人说他妄断红学,有人说他观点新颖,也因此引起国内红学界的关注。随后不久,绵阳市文联、绵阳市社科联、绵阳师范学院等单位专程就此举办了一次学术研讨会。漫漫红学路2000年,有着“狂妄小子”之称的马经义考入四川大学计算机信息管理专业。2002年10月,中国科学院面向全国组织开展了一次大型学术讲座,征集有创新思维的学生、教师参加。因有在“红学”研究方面的成绩,马经义在其辅导老师钱臣林的极力推荐下,登上了中国最高学术领域的讲台,而参加此次讲座的,大多是有所成就的博士研究生,或是学术界声望不菲的专家,他是全国惟一一个大学本科生。
2004年,马经义一部15万字的《<红楼梦>的梦幻结构说》完稿,并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发行,引起了国内外红学专家的高度关注。也正因为如此,本科毕业后,马经义被四川师范大学成都学院破格录用为教师。
在教学的业余时间,马经义又开始创作囊括中国“红学”250年宏篇巨著的《中国红学概论》。为了完成这篇著作,他先后查阅了330多部文献资料,并整理成文字,在创作的两年半时间里,《红楼梦》成了教课外的一切。2007年夏,一部60余万字的《中国红学概论》(上下两册)完稿。在这部书中,马经义打破了以往权威专家的研究格局,将250年“红学”研究分成内核篇、内学篇、外学篇、流派篇四大板块。
今年12月,《中国红学概论》经四川大学出版社出版,正式与读者见面。
(绵阳日报:记者彭雪 实习生白金炀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