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澜,男,西藏自治区歌舞团创研室词作家。 主要著作有《亲近太阳的人》、《内心的旷野》创作歌曲《天上的西藏》、《欢聚拉萨》、《咱们西藏》、
《梦中的绿洲》等。曾获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文化部“文华奖”及才旦卓玛艺术基金奖等40余奖项。
在西藏音乐圈,多数音乐人不喜欢显山露水,用现在的时髦说法就是“作秀”,唯刘一澜例外。他几乎每年都要在娱乐圈“兴风作浪”,近几年成了拉萨众媒体曝光率最高的词作者,笔者在起草此文前灵光一闪冒出了一词“秀哥”,本人以为该词形容刘一澜是较为贴切的。何谓“秀哥”? 即爱作秀,娱乐大众者。刘一澜略带口吃加上浓郁的甘肃口音,难以走上台前插科打诨,但身居幕后的他倒也不缺乏媒体的照顾,着实是善于制造新闻之能手。尤其是近两年,他与张千一、贺继红的合作,以及去年他指责某某的抄歌事件让他赚足了风头。
对媒体的热情在西藏刘一澜怕是第一人了。他说的也实在,吃这行饭的人不喜欢跟媒体打交道那是傻瓜。名气在音乐界非常之重要,名气响唱歌的管叫歌星;对于词曲作者,最直接的影响就是经济效益,知名度高的一首歌曲能上万元,没有知名度的是义务劳动或说业余爱好。词作者刘一澜现在也算小有名气,所以,随着他的名气渐高,他的词作价格也在渐长。至于歌词的价位,这是人家的商业机密,不便透露。不过,今年央视3频道热播的由贺继红演唱的《天上的布达拉》所付的词酬是个“五位数”,这样的价码怕也算创了一项西藏纪录。这种价位大抵与内地一流词作者相当,从某种意义上说,人家肯定了刘一澜的词作水平。
尽管很多人对刘一澜的歌词不屑一顾,说那种歌词换了谁也能写。不管你承认不承认,刘一澜就是刘一澜,谁也代替不了。何出此言,试问有谁可以一个晚上能写七八首词,有谁可以信手拈来的词倒也可以频频得奖?行内人称刘一澜是“主旋律的快刀手”,此言不假。近几年,刘一澜已成为西藏各种大小晚会的操笔人,一台晚会经常有他的五六首歌,有时甚至达到十首歌左右,几乎占了全台晚会歌曲的一半。
更了得的是,“快刀手”刘一澜还是个得奖专业户。从他开始执笔从事歌词创作,他就开始拿奖了。他刚入行创作的《咱们西藏》一口气拿了六七个奖。如果初始这些大大小小的奖还能让他兴奋,那现在的他对拿奖已经没什么感觉了。诚然,在“文人相轻”的圈里,目前还有不少同仁嘲笑他的词过于“媚俗”,但谁也不敢否认刘一澜词作的传唱性之高。
在众多对刘一澜评议的文章中,写得最富诗性色彩的是1998年11月在《西藏文化报》刊登的《苦难的放牧者——刘一澜小记》,作者是张世文。在文中,有这样几段精彩的文字:“走路在时代刚刚改变浸向深层时,意味着是常规思维的一种梦魇:极度不适。走路的刘澜,走向西部,走向蛮荒……”这篇小记让人看到了“秀哥”“秀”表征后的层面。这样的句子怕是普通的采访者难以写出,非知己不能笔至刘一澜的心灵深处。我想,恰是缘于心灵的这份沉重,刘一澜才能连续不断创作出优秀的作品,表面的“作秀”无非是为了更好地生存罢了。一个在创作上的得奖专业户,我认为他是善于生存的技巧。别因他嘻哈的外表而不屑,在这个市场经济年代,孰言“酒香不怕巷子深”? 他不过是比其他西藏词作者更勇敢地把自己的作品提前推销罢了。
刘一澜,一个颇受争议的词人,不管你喜不喜欢,在西藏乐坛,他是个不可忽视的人物。毫不夸张,如果西藏词坛少了刘一澜,未免变得有几分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