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汉 代地方武装头领的称谓。
《后汉书·第五伦传》:“ 伦 始以营长诣郡尹 鲜于褒 , 褒 见而异之,署为吏。”《资治通鉴·汉光武帝建武元年》:“ 刘盆子 居 长乐宫 ,三辅郡县、营长遣使贡献。” 胡三省 注:“时三辅豪杰处处屯聚,各有营长。”
2. 现代军队编制单位营的指挥官。
杜鹏程 《保卫延安》第三章:“可是他返转寻思,往上数有营长、教导员、团、旅首长……往下数有排长、班长和战士,只要自己在这严密的组织中,努力向前,那么,自己就有学不完的东西。”
词语解释营长:是军队中营一级编制的最高军事长官或指挥员,一般军衔为少校或中校。每个营有加上炊事员在500人左右。 抗战初期,国民革命军(包括八路军在内)一个满员营有800人以上,日军一个步兵营(大队)有1000人以上。红军改编为八路军时,营级部队都是团级部队缩编的,所以营部有团部规模的编制,要比其他国军编制大。
军队的营连编制有多种形式,包括三连制,四连制,五连制。三连制营下辖三个步兵连,四连制营包括三个步兵连一个机枪连或机炮连,五连制营包括四个步兵连一个机枪连或机炮连。北伐战争时期的国民革命军实行四连制营,到蒋介石引进德国顾问后,国军实行五连制营。
在解放军中营级部队主要军官除了营长还有营教导员,二者平级,教导员对营长实行政治监督(八路军则设营特派员职务承担政治监督任务)。营部服务人员包括通讯员和文书。
解放军的军制长期实行师团营连制,90年代后逐步试点旅营连制,前者营长对团长和团党委直接负责,后者营长对旅长和旅党委负责;前者营级部队没有后勤装备补给权力,一切由团部负责,后者则扩大了营级部队权力,几乎和团级部队一样。
杨营长的故事我们四营营长姓杨名兆德,山东人,他近一米八的个头,黑脸堂,粗眉大眼,大嘴巴,说话声音有些沙哑,瓮声瓮气的。他腰板总是挺得倍儿直,不怒自威,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我们当兵时他有四十出头,佩戴大尉军衔。
战士们心目中的营长形象一是来自自己的观察,二是来自部队中老兵们的传说。
先说说自己的观察。杨营长参加过解放战争与抗美援朝战争,他身上无时无刻不闪现着老军人的威武和刚毅。不用说带队伍,就是带家属,营长也是一派军队手法。在北京房山县琉璃河旁驻扎时,早晨六点只要起床号一响,归杨营长直属专管的那个“班”——他的四个孩子,咕噜噜全都爬起来,与战士们一样列队出操。你看那个“特种班”,大的不过十岁出头,小的也就五、六岁,在杨营长的带领下,稍息、立正、向右转、跑步走,蛮是那回事。这在当年也算琉璃河军营中的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战士们出操训练,只要杨营长站那观看,战士们的精神头就会立增百倍。对战士训练中出现的姿态不规范、持枪不威猛的差错,杨营长总会和颜悦色地走过来,耐心地给予指导与示范。观赏杨营长那利利索索、八面威风的示范动作,确实是一种享受。他的立正、转身、正步、踢腿、抬臂、敬礼等一连串的动作无不生风带响,那“刷刷刷”的声音让围观的战士、群众看到一名老军人独有的风采,禁不住地为他鼓掌叫好。杨营长最拿手、最令人赏心悦目的示范项目是出枪与拼刺。你看他双目圆瞪,右手提着打开枪刺的长枪,猛地向正前方一扔,随后“啪”的一声响:左手抓住枪管、右手把住枪托、左腿弓步向前、右脚蹬踏、右腿绷直、口中一声高喊“杀!!”七个动作瞬间完成。那喊声、那神态如巨灵神发威,东北虎下山,神勇、神威、神气、神韵,至今让你历历在目,永不忘怀。
遇到营、团出操,观剧、观影,部队常常会以营连为单位相互拉歌,我们四营的集体大合唱是全团公认的第一。每逢拉歌时,杨营长就挽好袖口,精神抖擞地来到队列前,双拳一挥指挥起来,全营战士气运丹田,与其说是唱,不如说是喊,六、七百人大展歌喉,如排山倒海、如万炮齐鸣。一次,在云南开远军营的大礼堂,战友歌舞团为出国部队慰问演出。我们四营地动山摇的大合唱惊得演职员们纷纷扒开帷幕,挤在台口争相观看。杨营长总说:“要唱,就唱出军威;要唱,就刺刀见红,唱出一身的英雄虎胆。”
有杨营长领着队伍向前冲,我们四营确实迸发出大无畏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入越后,在极短的时间内,我们开挖、抢修成越北七号战略公路。受到援越总指挥部齐洪标将军和总参谋部首长的表扬。
再说说四营战士们中关于杨营长军旅生涯的传说。我们营长在朝鲜战争中,虽作战十分勇猛,但也常常违反军纪。他有如电视剧《亮剑》中的李云龙,屡升屡降。他打过多次大仗,当过拼刺英雄,却只熬个营长的官衔。
比如,我军在朝鲜战场上的一次设伏,杨营长当时是连长,他所在的大部队趴在雪地里,准备诱敌深入,大家忍冻挨饿,纹丝不动。对面敌人用炮火袭扰,未看出什么名堂;紧接着敌人派出一架直升机低飞侦察也未发现什么目标。敌人的直升机就降落在战士们设伏旁的一座小山上,从直升机上下来几名敌兵想做实地勘察。杨营长看着直升机非常地眼热,他心血来潮,立即带上一个班,悄悄地运动上山,开枪打死了从直升机上下来的四、五个敌人,缴获了直升机。缴获了直升机,但暴露了设伏目标,诱敌深入的计划落空了,营长的上级首长提枪点着他的脑门,要枪毙了他。多亏其他首长说情,令他在强敌面前戴罪立功,抢占敌人占据的对面山头。他带上全连,发一声喊,不顾枪林弹雨,猛打猛冲,拿下了敌人占领的山头。战后,功过相抵,没枪毙他,亦未升未降他的职务。
还传说一次战斗胜利后,上级首长让他率一小队战士,押运上百名的一批战俘到后方某营地。战士们荷枪实弹,押着褪下枪栓但仍背着枪械的战俘走在冰天雪地里,两天两夜饥寒交迫,困累交加,眼看很难完成押运战俘到指定营地的任务。在一个山口处,突然有几名战俘欲图谋不轨,他一声令下,全体战俘就地报销。事后营长被降职并蹲了禁闭。
传说总是传说,当年没有弄明白,现在不知有没有机会考证清楚。但无论如何,战士们爱戴杨营长,尊敬他,崇拜他。有他在,全营战士意气风发,提神壮胆。什么苦与乐,血与火,生与死,一切都不在话下。在越战的战场上,战士们与杨营长一起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上演了一幕壮烈的青春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