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渡斋》——福建莆田的一个古老的民间传说。
福建省莆田市秀屿区笏石镇珠坑村有一个自然村名叫船渡,此地古代为笏石与涵江往返道上必经之要津,故名。古时这个地方出了个怪人,姓刘名斋,因他生在船渡,所以人们都叫他“船渡斋”。
船渡斋自小失去父母,生活无依无靠,只在河边替人摆渡谋生。虽然他家里很穷,但对穷人十分同情,如果碰到穷人要过渡,他不但不收船租钱,还诚心帮人上船下船。有一次,一连几天没人过渡,船渡斋饿得肚子咕咕直叫,这时,有个老叔公来到岸边,要船渡斋开船去对岸。船渡斋不顾饥饿,立即帮这个老人上船。船划到河面时,老人却故意将一只鞋丢进水中,说:“我的鞋掉下水了,你给我捡回来!”船渡斋二话不说,立即跳入水中,取回老人的鞋。这位老人收了鞋,也不说一声道谢,等到快要划到对岸时,又有意失足掉进水中。船渡斋见了,又马上跳进水里去救。谁知这老人被急流冲走,船渡斋挤命追救,结果自己力尽气绝,沉入水中,连同老人也不见了。这事传开后,大家都以为那一老一少都成了水中鬼了。其实,两人都没死,那个老叔公是个得道的半仙,他看船渡斋做人诚实,并能帮助穷人,就特地来度化。他有意落入水中,是在试试船渡斋是否还有菩萨心肠。当船渡斋下水抢救时,他故意引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说明来意后,再带他到一处深山,教给法术武艺,叫他替天行道,救苦救难。数年以后,船渡斋功满下山,回到他以往船渡的地方。大家见了,以为他是鬼,都远远避开,后来又看他有影子,能说会笑,才认定他是人而不是鬼。船渡斋从此又替人摆船渡。
有一次,有几个无赖过渡后,不但不给船钱,而且动手打人,船渡斋心也不急,拿了几条麻绳摔过,这麻绳即时变化大蛇,无赖小子吓得纷纷跳水逃走,船渡斋看了哈哈大笑。从此以后,人们再也不敢欺负船渡斋了,而船渡斋仍然天天给人们摆渡。
船渡斋向来乐善好施,受人尊敬,但有时耍来滑稽,招人“难堪”,传为笑话。传说有一次,船渡斋请村里人帮忙插秧,一小块田地来十多人,大家以为这不费吃灰之力,边插边聊,说说笑笑。这时船渡斋慢腾腾地踱步到田边,微笑着对众人说:“大家慢慢插,我去市镇里买点东西,晚上开怀畅饮一番。”船渡斋渐远去了,这时,田里出现一条大红鲤鱼在游戈,大家便手舞足蹈地上前捉拿,可是,怎么也捉不住。待船渡斋采购回来,秧苗尚未插完,红鲤鱼又捉不到,大家面面相觑,哑口无言。船渡斋更笑坏了肚子。原来,这条红鲤鱼是船渡斋变的,故意逗乐大家,这传说一直流传至今。
不知哪年哪月,船渡斋突然不见了。人人为了纪念这位怪人,就把地名也称作“船渡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