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荣骏(1936.11.14 -) 沈荣骏,高级工程师。安徽合肥人。1956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58年毕业于解放军测绘学院。历任国防科委基地助理员、组织计划处副处长,国防科委研究所高级工程师,国防科工委研究所所长、干部学校校长,国防科工委副主任。是第七届全国人大代表。1988年被授予少将军衔。1990年晋升为中将。参加了导弹、卫星发射试验的技术计划工作。 航天工程管理与测控技术专家。出生于安徽省合肥市,1958年毕业于军委测绘学院。曾任国防科工委副主任,现任中国载人航天工程、探月工程顾问,国防科技大学和装备指挥技术学院博士生导师。
长期从事于航天工程管理与航天测控工作,是我国航天测控网和某试验场建设的主要奠基人之一。与国内专家一道创建了我国大型地面测控系统、远洋综合测量船和测量飞机的研制体系,提出与国际接轨的陆、海基全球测控网,主持了航天测控综合兼容的测控网建设,建成了能满足多种飞行试验要求的测控网。1985年以来,现场主持了五十余次发射任务,处理了大量技术与管理难题,为提高我国卫星发射的成功率作出了重要贡献。1992年以来,参加组织领导了我国载人航天工程的方案论证、基础建设和首飞试验,是我国载人航天工程的主要开拓者之一。2003年获国家科技进步特等奖、总装备部首届创新贡献特等奖、曾宪梓载人航天基金突出贡献奖,2004年获军队科技进步一等奖。
2005年当选为中国工程院院士。
合肥籍院士结缘“嫦娥”3年“嫦娥一号”高级顾问沈荣骏:探月最难的是测控
沈荣骏院士,1936年11月生,合肥人,航天工程管理与测控技术专家。1992年以来担任中国载人航天工程副总指挥。曾组织指挥我国“神舟”一号飞船及多次导弹卫星等重点型号的飞行试验,是我国导弹卫星航天测控系统的主要奠基人,中国载人航天工程主要开拓者之一。2004年被聘为“嫦娥一号”高级顾问。
在将近50年的航天生涯中,沈荣骏创造了多项第一:20世纪60年代他一手创建了中国航天测控网;20世纪80年代他指挥完成了中国第一颗商业卫星发射;截至2003年,他共参与领导了27次卫星发射。结缘“嫦娥”3年来,沈荣骏多次在关键时刻给出指导意见。昨天,本报记者连线皖籍院士沈荣骏,试图解开他与“嫦娥”之间的不解之缘。
担任“嫦娥一号”高级顾问3年
安徽商报:23岁起,您就开始接触航天测控,您后来是怎样与“嫦娥”结缘的?沈荣骏:2004年之前,探月工程总设计师孙家栋就跟我讨论过中国的探月问题,但当时最难解决的问题是测控。我专攻测控技术,他就找到我,问我能不能实现这么远距离的测控。我们知道,中国之前航天测控的最远距离是3.6万公里,可地球到月亮的平均距离是38万公里,整整增加了9倍多的长度,路上到底能不能探测到,这是最关键的。虽然我们都没有做过,但根据我多年的经验,这是可以完成的。我当时就跟孙院士说,行,我们能做到。后来,他们就聘我为探月高级顾问。
安徽商报:您说“行”的时候,心里有没有底呢?
沈荣骏:这当然不是随便说的,是考虑到我们国家现在的硬件、软件配套才有了这个判断。我回来后又找了一帮研究人员进行具体的分析、测算,最后从理论上得出可以实现的结论。
安徽商报:地球到月亮的平均距离38万公里,“嫦娥一号”要飞抵月球轨道,有哪些困难?
沈荣骏:我们之前做的航天测控范围是把卫星打上去、转起来就可以了。而现在的绕月卫星,不仅38万公里不是一下就能到的,从地球到月球的途中也要经过几次变轨,还要让卫星找准轨道,变成绕月球飞行。所以,卫星每一个刚开始展开探月工程的最大的困难就是距离问题,因为距离太远,所以需要大的天线和无线电测量设备,可由于工程经费以及工程周期的限制,存在很大困难。而且我们都是第一次做这件事,压力很大。
安徽商报:您在担任高级顾问期间,具体负责哪些事务?
沈荣骏:担任高级顾问三年来,经常去给他们进行技术指导,有事就出个主意,包括刚开始时测控方案怎么做,怎么个搞法都是我在解决。
“神一”发射前20天里瘦了8斤
安徽商报:发射“神舟一号”时,您是副总指挥,在发射场的20天里,您瘦了8斤;“嫦娥一号”发射时您在现场吗?是怎样的心情?
沈荣骏:我当时在现场,当时的心情当然跟全国人民一样,毕竟探月工程是中国航天事业迈向深空探测的第一步。说起紧张,还是没有“神舟1号”升空的时候那么强烈。毕竟当年我是副总指挥,现在我只是“嫦娥一号”的高级顾问,但3年里我都是本着负责任的态度去对待,还是很紧张。
安徽商报:在人类探月活动的历史上,由于飞行过程中卫星姿态和速度控制不精确,曾多次发生探测器未能实现月球的捕获而丢失在星际间的事故。“嫦娥一号”要经过10多天时间才能到达要求的轨道,其间要完成一系列高度复杂又充满风险的动作,特别是在地月转移轨道,也就是从地球轨道到月球轨道的这段距离,“嫦娥一号”卫星需要飞行约114个小时,您有信心测控系统能完成任务吗?
沈荣骏:测控系统实际上是用来测量飞行物体的轨迹,就是它的位置、速度、姿态。它像人们的眼睛,又像是一双无形的手,也像人们的大脑和耳朵,它听着看着,遇到不对的地方就去操纵卫星修正。“嫦娥一号”在空中要经历一系列复杂的过程,需要进行若干次减速控制,控制不好,天线不对地面,就会接收不到信号,卫星在运行时也就会出现风险。我们成立了专门的飞行控制组,由多位专家组成,对卫星飞行中的运行数据进行分析,如果正常,就按正常程序执行,如果出现问题,就按照准备好的几十种预案“抢救”。可以说,我们做了充分准备。
何时实现载人登月尚是未知数
安徽商报:有专家说,中国到2024年可以实现载人登月,您对这个问题怎么看?
沈荣骏:2024年中国载人登月的信息并不可靠,因为我国确定的“嫦娥工程”分为“绕、落、回”三个阶段,“绕”的任务已经基本完成;“落”是研制和发射月球探测器,以软着陆的方式降落在月球上进行探测;“回”是进行月面巡视勘察与采样返回。目前,载人登月还在论证阶段,何时实现这个目标还是未知数。
安徽商报:从中国发射第一颗卫星到现在进行深空探测,您对中国航天事业50多年的发展有何看法?
沈荣骏:中国航天事业的发展是完全依靠我们自己的力量,是全国人民支持的结果。就航天几十年的发展成果和当时的经济技术基础相比,我们是相当迅速的。而且我们也培养了一大批优秀人才,有了他们,我国的航天事业会越来越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