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知青之歌词曲:任毅(南京市五中知青集体词曲)
蓝蓝的天上,
白云在飞翔,
美丽的扬子江畔,
是可爱的南京古城,
我的家乡。
啊,彩虹般的大桥,
横跨了长江,
雄伟的钟山脚下,
是我可爱的家乡。
告别了妈妈,
再见吧家乡,
金色的学生时代,
已伴随着青春史册,
一去不复返。
啊,未来的道路多么艰难,
曲折又漫长.
生活的脚印,
深浅在偏僻的异乡。
跟着太阳出,
伴着月亮归,
沉重地修理地球,
是光荣神圣的天职,我的命运。
啊,用我的双手绣红了地球,
绣红了宇宙,
幸福的明天,
相信吧, 一定会到来。
告别了你呀,
亲爱的姑娘,
揩干了你的泪水,
洗掉心中忧愁,
洗掉悲伤。
啊,心中的人儿告别去远方,
离开了家乡,
爱情的星辰永远放射光芒。
寂寞的往情,
何处无知音,
昔日的友情,
而今各奔前程,
各自一方。
啊,别离的情景历历在目,
怎能不伤心,
相逢奔向那自由之路。
命运前苏联把它称为《中国知识青年之歌》,采用男声小合唱,配以乐队伴奏,效果搞得很不错。
据说,当年“凭着这首《知青之歌》,你可以到处找到朋友,找到吃,找到住。”
知青的歌
1969年夏收之际,任毅所在公社的知青中普遍弥漫着一种下乡后的失望情绪。
全公社的知青经常跑到任毅的知青点来聚会,知青们情绪都很低沉,感到前途渺茫。当时知青中有不少人在弹吉它。吉它在“文革”中是资产阶级的标志,不少家庭因惧怕抄家,纷纷将吉它卖掉。任毅等人的吉它都是在旧货商店买到的,价钱便宜,质量却不错。1969年夏天,由于普遍的失落感,在知青点弹吉它的人又逐渐多了起来,知青们甚至把这里称为“吉它之乡”。
在1969年5月下旬的一个晚上,知青们又挤在任毅的小草房里,搜肠刮肚地把会唱的歌轮番唱了一遍。唱完之后,大家仍然觉得心里空虚,这时,任毅的一个朋友唐又龙忽然站起来对任毅说:“工人有工人的歌,农民有农民的歌,任毅,你就写一首我们知青的歌吧。”
他的话对任毅触动极大。当晚任毅抱着吉它谱写了《我的家乡》,整整写了一夜。在第二天天色发亮的时候,这首歌终于完成了。他在歌谱上写下了演唱要求:“深沉、缓慢、思念家乡的。”然后,又注明———南京市五中集体词曲。
广为流传
《我的家乡》一歌作出后当即被人拿去传抄,以惊人的速度在知青中间流传开来。夏收之后,任毅在回南京的轮船上听到有人唱这首歌,于是他走过去,故意问:“你们唱的是什么?”那些人很不屑地回答他:“看你的样子像是知青,怎么连这首歌都不知道,这叫《知青之歌》!”
当初他写这首歌时并不敢称《知青之歌》,因为这里既没有豪情壮志,也没有宏大理想,它只是表达了知青的一种思乡情绪,表达了知青作为一种非工、非农、非军、非学的特殊阶层强烈的失落感。这种情绪在当时是绝对不允许公开表现的,只允许歌颂上山下乡,甚至只允许表达欢乐。任毅这首歌之所以受欢迎,正是因为它以一种忧郁的调子表达了人的真实情绪和处境。
任毅的创作从某种意义上讲,是崔健摇滚的前奏曲,无可奈何与悲怆,正是一代早熟青年的共同特征。
2005年2月有一期凤凰卫视的《鲁豫有约》,约访的是任毅。
......
1970年5月,任毅被南京市公检法军事管制委员会以反革命罪判处死刑;当年6月,南京市革委会同意对任毅的死刑处理意见,报到江苏省革命委员会审批。不出意外的话,这位才刚刚22岁的南京小伙子,生命就要永远停留在这个青春岁数上了。
鲁豫说,任毅的命运中,遇到了贵人。任毅是很久以后才知道,这位"贵人"就是许世友将军。当时许世友是江苏省革委会的主任,他在审阅任毅的判决书时,发现一个娃子仅凭一首歌就被判死刑,也太没道理了。将军的如椽之笔"改批"了任毅的命运--最后他被判刑十年,为了这首仅仅240字的歌曲,他付出了每字坐牢14天的代价,这是比歌曲更感伤、更忧郁、更无奈的"喜事"。
任毅现在好好地活着,他是一位由死而生的幸运儿。尽管看见掌控一个人死生命运的"权力能见度"是后来的事,但活着总是好事;至于什么叫做"后怕",那只有他一个人睡前睡后、梦里梦外细细咀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