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rna
国籍:克罗地亚
生日:1982年5月1日
身高:1米82
体重:78公斤
位置:中场
现效力球队:顿涅茨克矿工
世界杯参赛经历:无
预选赛功臣
近年来横空出世的克罗地亚球员,司职边锋位置。虽然年纪很轻,但斯尔纳在球场上表现老成,在本届世界杯预选赛上,他发挥异常出色,尤其是在关键场次中能够顶住压力取得进球,是克罗地亚队闯入世界杯决赛圈的功臣之一。
达里奥·斯尔纳,乌克兰顿涅茨克矿工队队长。他的父亲非凡的人生历程意味着对于斯尔纳来说,最不平常的一点就是父亲的影响无处不在。
Jonathan Wilson
August 21, 2008 1:57 PM
在国家队,斯尔纳打中场。在俱乐部,则是边后卫。然而,在内心里,斯尔纳仍然最喜欢进攻型边后卫的角色,这也是他出道时踢的位置。由于3-5-2阵型的战术需要,他不能随心所欲的助攻,但是他仍然赋予了这个位置新的含义,并且戴上了顿涅茨克矿工的队长袖标。在上周冠军联赛对阵萨格勒布迪纳摩的比赛中,毫无疑问斯尔纳是全场最佳。开场三分钟他就打进了一记漂亮的任意球,帮助球队最终以2-0轻松获胜。
尼科·克拉尼察,斯尔纳在国家队的室友,认为斯尔纳是全欧洲最被低估的球员。然而关于斯尔纳,最不可思议的事情是他父亲传奇的经历。回顾这一系列看似完全不可能的事件后,除非斯尔纳的人生出现一些重大转折,否则传奇程度还赶不上自己父亲的一半。
Uzeir Srna在二战爆发前一年出生于Gornji Stopići,这是波斯尼亚东部Čajniče附近的一个小村庄。当战火燃烧到这里后,当地居民被迫逃亡。1941年,战斗逐渐平息后,他们又纷纷返回家园。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这是个巨大的错误。
某天夜里,Chetniks(塞尔维亚游击队,在抵抗外敌的同时也进行民族之间的内战)洗劫了村庄,将整个村子夷为平地。Uzeir的父亲带着他和他的兄弟Safet逃进了丛林才躲过一劫。但是他的母亲无法逃脱。“当时她怀孕了,和我的姐姐一起被活活烧死。”Uzeir回忆说。
Uzeir,Safet和他们的父亲逃往北面的Bosanski Samac,但在混乱的难民潮中,Uzeir和与家人走散了。最后他来到了萨拉热窝,随后又被带到了斯洛文尼亚,在一家孤儿院里呆了几个月后被Murska Sobota的一位警官收养,这时Uzeir Srna已经变成了Mirko Kelenc。
让我们再回到Bosanski Samac,悲剧仍然没有结束。“那可真是愚蠢的事故。我的父亲在一家小咖啡馆找了份工作。有一天他正在咖啡馆外面坐着,突然一颗流弹击中了他,他就这样死了。”Uzeir一直没有找到埋葬他父母的坟墓。
绝望之下,Safet只能参军,但他一直没有忘记自己的弟弟。无论走到哪里,他都会打听是否有人曾经见过Uzeir。两年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这时他被派往塞尔维亚的Niš。那里的指挥官是个斯洛文尼亚人,曾听说过Murska Sobota的某家庭收养了一个波斯尼亚孤儿。
Safet随后立即赶到斯洛文尼亚继续寻找。几周后他锁定了Kelenc一家的房子,并发现了自己的弟弟。Kelenc坚持认为Uzeir跟他们呆在斯洛文尼亚会生活得更好,但Safet非常坚定。他把Uzeir带回了Bosanski Samac,并让他在当地上学。
虽然战后的几年里,波斯尼亚北部的生活很艰苦,但斯尔纳一家却明显比其他家庭还要贫困。“我总是饥肠辘辘。我在学校的朋友们都能吃上新的面包,而我却不能,所以我立志将来做个面包师。”
Uzeir学到了手艺,但还没来得及施展就有萨拉热窝的亲戚要他去萨拉热窝与他们一起生活。出于对整个家庭的考虑,他同意了。“我用在Bosanski Samac挣到的第一份薪水买了鞋,夹克,手提箱和一张到萨拉热窝的车票。但我不知道亲戚具体住在哪里,所以在找到他们之前我在萨拉热窝转了几个小时。”
他努力想找到一份面包师的工作。尝试做了几份手工业的工作以后,最终在一家面包房找到了理想的职位。正是在这里,Uzeir开始认真接触足球,并成为了FK萨拉热窝队的门将。但是,流浪基因已经深深植入Uzeir的体内。一群塞尔维亚工程师希望他能去贝尔格莱德,在他们的公司工作,为他们当地的俱乐部踢球。他同意了,却并未在贝尔格莱德停留多久,而是又回到波斯尼亚,追随哥哥加入了军队。
他被派往Busovača,一个波斯尼亚中部的小城。“那里有一家俱乐部,Jedinstvo,我为他们打比赛。我记得有一场友谊赛是对阵来自Zenica的Čelik。当时他们是家大球会。比赛后几天,Čelik想让我加入他们,但对我来说并不是意味着能留在Zenica。他们的阵容很强,我去了只能先被租借出去。”
在租借之前,Uzeir与Čelik来到克罗地亚的Metković参加另一场友谊赛,对手是Neretva。“就在比赛之前,Neretva的门将受伤了。所以他们希望我能替他们守门,因为在Čelik我只是个后备。比赛后,Neretva希望我能留下,因为他们对我的表现非常满意。”
后来Uzeir与当地的姑娘Nada结婚,他们的孩子叫Renato,现在是Neretva的一名教练。后来这桩婚姻破裂,Uzeir去巴黎踢球、工作了四年后回到Metković,又娶了Milka。他们有了两个孩子,Igor和Darijo。Uzeir开了一段时间卡车以后,Neretva邀请他担任青年队教练,他手下的球员里就有Darijo。
“虽然Darijo还很小,比其他孩子都小得多,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真正的天才。他还擅长手球,乒乓球和篮球。有一天他放学回家后甚至告诉我说他的老师让他放弃足球,专注于篮球。”
幸运的是他对老师的话不屑一顾。“当他还是个孩子时,就接到了萨格勒布迪纳摩,萨格勒布和Varteks Varaždin的邀请。我知道Varteks的青训设施是最适合年轻球员发展的,所以我告诉他最好去Varteks。”但随后前哈伊杜克斯普利特球员Ivan Gudelj来到Metković并给Darijo提供了哈伊杜克的试训机会。
对于斯尔纳一家来说,这是个巨大的冒险。他们是波斯尼亚人,很明显,随着南斯拉夫内战的展开,一个年轻的穆斯林球员被斯普利特这座克罗地亚城市接受是非常困难的。“那真是段困难时期,你的名字是如此重要。但最糟糕的是教练公然向Darijo要钱才保证他留在球队。幸运的是Darijo非常有天赋,青年队教练发现他以后立即决定他必须留下来。”
2003年,Darijo转会到矿工。这次转会让他发了大财,以至于他老爹舒舒服服地买下了一个属于自己的面包房。Darijo还给老爹买了一辆奔驰和一辆宝马,但是Uzeir仍然不愿搬出自己在Metković的小公寓。“我一直告诉Darijo,当你赚钱时要记得攒下来,因为一旦你什么也不是就没什么可攒的了。”Uzeir与Milka第一次搬进来时与现在唯一的不同就是在角落里多了一块Astroturf草皮,Darijo给家乡的礼物。
“对于我来说,我的父亲和家庭就意味着一切,”Darijo曾经这样说。在他的腿上有一块纹身,是一头鹿的图案,因为Srna在克罗地亚语中就是鹿的意思。他胸上纹的是自己兄弟Igor的名字,他的兄弟患有唐氏综合症。他打进的每粒入球都献给Igor。“我在哈伊杜克踢球时,我的家人为了支持我一直努力赚钱,受了很多苦,我永远也忘不了。”Darijo说。
“我不会忘记我的父亲这一生都过得很艰难,我很高兴他现在能平静地生活,没有压力。我知道要回报他为我付出的一切是不可能的。但是,当他渐渐老去时我为他买车,还有足够的钱使他能正常地生活。我只能为他做这些了。”
除了在意他父亲的生活,更努力的踢球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问题。
2008年当选克罗地亚新队长。
在2008年瑞士奥地利欧洲杯上,斯尔纳表现不俗,在克罗地亚与德国队的小组中,斯尔纳接队友传球倒地铲射破门,打进了克罗地亚的本场第一个进球,最终帮助球队2:1战胜德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