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钟
百科名片五更钟为一部网络言情小说的名字,属于新武侠言情文,作者黑颜。这部小说主要描述了名门少爷卿溯以树三少之名巧出现在世人眼中,并装改扮为乞丐参加燕子寨大小姐(江湖第一美人)的选婿大会,引起了一系列的诡谲事件,并与黑宇殿的白三牵扯出感情纠葛。
封面
[1]
内容简介九岁时,一只优雅高贵的手给了她生存的机会,
她便奉上忠诚与自由。
十九岁时,另一只沾满尘污与油腻的手给了她温暖,
她于是学会了守护。
她以为他一直会在那里,
她以为只要他开心,便没有更重要的事。
所以,她总是静静地守着他,
所以,她为他掳来了他想要的人。
直到那一天,他突然不见,
她才知道自己想要的不只是如此。
黑颜小档案:笔名:黑颜
性别:黑颜知己
生日:不是秘密的秘密,暂时还是保密一下
星座:处女座
血型:B型
身高:与一个身高175CM的KISS刚好
体重:敏感问题,逃跑状~~
个性:好友所说的“只有你去适应社会,而不能让社会来适应你”
怪癖:有人说那是自闭。自闭吗?当然不是,是懒。
口头禅:我懒得……
最喜欢的作者:黄易
最喜欢的食物:妈妈的泡菜
最喜欢的艺人:李宇春(小编插花:原来是玉米一只,同好,握手~~)
最喜欢的异性类型:话少但不木讷(啊,发挥想象——子查赫德)
最喜欢的系列作品:凌渡宇的系列(黄易的)
最喜欢的故事类型:虐恋,但结局一定要好。
遇过最糗的事:上初中体育课,掷铅球,怎么都听不懂老师的讲解,结果掷的时候,铅球没出去,就落在自己的脚边。
比较偏爱的男女主角:黄易小说中的男主角我大都喜欢,女主角就没什么印象……
已出版作品:《弃女》《焰娘》《残奴》《长命女》《蛊介》
目录楔子一鬼娃
楔子二怨结
第一章乞丐
第二章桃花宴
第三章幻帝宫传说
第四章白石怨魂
第五章玉娘
第六章会合
第七章百花谷
第八章幻帝神殿
第九章幻帝宫
第十章山居彷徨
第十一章分离
第十二章联姻
第十三章劫缘
第十四章重逢
第十五章白发医者
第十六章南夷之祸
第十七章怨解
第十八章芙蓉帐暖
第十九章相许一生
二十章鬼泣之哀
书摘楔子一鬼娃
冷月寂寂,风吹动桦树,发出瑟瑟的响声,间中不时响起一两声如鬼号般的夜鸟叫声,将这一处野地荒茔衬托得更加阴森凄凄。
她醒过来,迷茫地看了眼半弯寡月,起身,掸了掸身上的草屑,苍白的小脸上木无表情。
肚子饿。
无声地穿过错综复杂的坟间小道,偶尔还得从坟丘上翻过,人高的芭茅随着夜风,发出沙沙的响声,萤火虫儿没了,纺织娘也不叫了。她将披在身上的破衣服紧了又紧,为越来越冷的夜轻轻拢了细眉。
白天那里多了一个新土丘,吹吹打打,哭哭闹闹地,折腾了很久。她不得不躲得远远的,以免惹人白眼。
惹人白眼……那自是她宽慰自己的话,事实上,是恐惧和厌恶。这里谁人不知道她是死人生的孩子,守坟人养活的鬼娃?守坟人死了,无人再守,这里就成了乱葬岗,她也成了无依无靠的游魂。
抓起新坟前祭奠用的馒头,她狠狠咬了一口,两天来除了野草根和水没进一点其它食物,冷硬的馒头入口,便是极至的美味。
“呃——”小小的拳头捶向自己的胸口,干硬的面噎得她直翻白眼。
小路上有马蹄声。来不及缓过气,她像猴子一样灵活地将碑前剩下的几个馒头全部塞进胸前破衣内,然后抱着缩到旁边杂草丛生的坟后,屏着气等人过去。
黯淡的月色下,一辆四匹马拖着的乌黑马车仿佛来自黄泉般出现在这寥无人迹的荒野,车夫长长的鞭子在空中划出的尖利啸声在寂夜中远远地荡开,令人心惊。
垂着流苏的车顶,华丽的纱幔,都是鸦羽一般的黑……
她瞪大眼睛,为眼前这诡异的一幕。是来接亡灵的马车吗?她想起偷听到的传说,虽然在这里生活了近十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但是谁能说没遇到就等于没有呢。
原本飞驰马车在穿过坟茔间的宽道上突然刹住,马儿扬蹄而嘶,让人几乎以为它们要带着马车飞向空中。
“原来真有一个小孩儿。”马嘶之后的沉静,车厢中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如夜风白月,不带丝毫人类的感情,并非没有温度,却让人心中寒意顿起。
她往后缩了缩,小手使劲捂住难抑的干嗝,看着马车的双眼却并不见害怕,只是一惯的木然。
黑幔撩,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半现在月光中,如玉般优雅。
“生鬼!”男人悠悠低吟,为她打下重生的烙印。
生鬼。白姓,排行第三,是名白三。
一切,就这样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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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二怨结
锋利的刀刃无声无息地划破纤秀脆弱的脖子,一抹嫣红顺着明晃晃的匕身滑落。
“我是白三。”她对一脸不敢置信捂住自己喉咙,喉中只能发出嘶嘶声的女人道,声音冷漠,死寂。
她一身白色麻衣,长发披垂在苍白的脸颊两侧,双眸阴冷木然,似乎杀死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
“黑、黑……”女人踉跄倒退两步,颤着葱白一样的纤指,频频喘息。
“是黑宇殿。不错。”白三坦然承认,顿了顿,她补充道:“青泽,魏县,谭郁,岩郡……”
她没说完,女人口中吐出一个卿字,便嘭地一声倒在了地上,溅起尘土些许,大睁的美眸中有着说不尽的怨毒,不甘,以及难以言喻的眷恋。
白三踏前一步,在她面前蹲下,伸手理了理女人微微凌乱的杏黄衫子,又轻轻合上她的眼。“卿家会为你报仇的。”她喃喃低语,像事不关己。
站起身,时正值夕阳西下,余辉穿过远处山顶云隐寺的檐隙,投射在人迹稀少的古道上。一两匹马拉着空车安静地站在道上,不时踢踏两下,打个响鼻,对才发生过的屠杀似无所觉。
驾车大汉的尸体倒挂在车辕上,血一滴滴地落在地上,汇聚成一滩。在他身后,半垂的车帘下,是一个丫环的尸体,她手中仍紧握着拔出一半的长剑。
另一个丫环横卧在离马车不远的黄土道上,脖子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姿势。而在道旁的乱草丛中,是两具黑衣劲装大汉的尸身。
加上白三面前这个女子,一共六人,没留下一个活口。
黑宇箭过,寸草不留。白三站起身,将那深黑中泛着血红光泽的精致羽箭紧拢在袖中,由始至终都没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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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后,卿家。
看着横摆在大厅上的六具尸体,卿家诸人神色凝重中透着浓浓的悲忿,没有人说话,宽阔的大堂中安静得几乎令人窒息。
黑山明秀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捏着椅手,啪,坚硬的酸枝木终于承受不住那巨大的力量,生生断裂,打破了厅内的沉默。
“传信虎修,让家主和大少速速赶回!”她声音冷若寒冰,带着无尽的肃杀。
有人闻言赶紧起身下去,与匆匆进来的人擦身而过。
“禀主母,已经查明,为黑宇殿女儿楼白三所为。”
“黑宇殿……白三……好,很好!”黑山明秀桀桀怪笑,声音如同夜袅一般,让人心中寒气直冒。
腾地一下,坐在她左手边的一个年青男子蓦然站起身,往外便走。
“站住!你要去哪里?”笑声倏止,冷厉地喝道。
男子没有回头,僵直的背透露出无法掩饰的浓烈怒气,“血债血尝!孩儿这便去将那白三捉来血祭大嫂。”
“不急在这一刻。”黑山明秀的声音微缓,显然翻腾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这债终是要讨的,且等你爹和大哥回来,在这之前谁若给我坏事,我绝饶不了他。”她这话既是对着青年说,又是对着在场的其他义愤填膺的人所说。
青年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终于长长吐出一口气,有些不甘地道:“是,母亲。”语罢,继续往外走去。
正在此时,一个魁梧的中年男人迎面而来,那张原该英俊的脸因一道横斜的疤痕而显得狰狞。
“四叔。”青年冲男人草草行了一礼,没有心情多说,转身走回自己居所。
不能轻举妄动,不能轻举妄动……
他愤恨地一挥袍袖,将书房内能毁的都毁了个干净,然后踏着一片狼籍走到书案前,展开一张白卷,举笔沾墨在上面写下黑宇殿三字,然后是白三,顿了顿,想起方才与自己相撞的四叔,又在纸上写下燕子寨三字。
那字如刀刻剑划,力透纸背,像是恨不得将它们刻在心上。
恨恨瞪着那张字半晌,他再次举笔,在黑宇殿和白三上面打了两个大大的叉,而在燕子寨上面则画了个圈。
“欠什么就还什么。”他喃喃低语,一抹冷笑无声无息地浮上深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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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乞丐
船舱里的空间不大,却挤满了人以及货物。鸡鸭被绑了脚丢在地上,被后面上船的人踢到,便一阵咯咯嘎嘎地乱扑腾;一头羊脖子上拖着根绳子在人群里咩咩地挤过来拱过去,不时惹来一两句粗俗的咒骂,大抵是绳子套住了某人的腿,又或者羊蹄不客气地踏到了人脚上。
汗臭,鸡鸭屎味,羊骚混在一起,舱内空气浊闷之极。
然而,就在这挤得连放屁都困难的地方,却有一个人独享着一方宽敞的角落,身前五步之内无人靠近,连那四处乱窜的羊也没闯进过那范围,似乎惧怕着什么。
可以肯定,那是一个女人。长长的发散着,垂在两肩,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来的部分,让人唯一感觉到的就是白,死人一样的惨白。她穿着素白而样式简单的衣服,坐在那里,如同脸一样白的手搁在膝上,而眼睛则盯着手,自上船以后便没再动过。
就算船上人很多,人们仍然忍不住心中犯嘀咕,即使平时大大咧咧的人也不由心中发凉,下意识压低了说话的声音,还不时向那个方向偷偷瞄上一眼,确定自己不是看花了眼。有小孩的都将孩子紧紧抱在怀里,生怕孩子顽皮,跑了过去,惹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按人们惯常的说法,那个白衣女人身上有一种鬼气。自然,那些人宁可挤点,也不愿意往那个方向再靠近一点。
人上得差不多,船老大吆喝一声,正要抽板解缆起航。却见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人一边嚷着一边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近了才听清是叫船老大捎带他一程。
未等船老大有所反应,来人已经蹬蹬蹬跑过踏板,跳上了船。一股带着汗馊混着油腻的恶臭迎面扑来,船老大扭头反胃的当儿,那人已经擦过他身边跑进了船舱,不顾众人嫌恶的白眼,一眼瞅到空位,便挤了过去,大咧咧地坐下。原本就污浊不堪的空气因他的到来变得更加糟糕。
所有人脸都白了,纷纷咒骂起来。反而那离得最近的白衣女人没有丝毫反应,连眼皮也没动一下。
“周老大,你怎么连叫花子都让上,也不怕他没钱给你。”靠近舱门的一个女人捂住鼻子嚷了起来。从新安到桃林这一段水路就是这一条船引渡,常走的人早就跟船老大熟悉了。
“就是就是,老周,你就不怕晦气……”女人话音方落,已有人连声附和。
周老大尴尬地一笑,“行里的规矩,大家莫要见怪。”语罢,摆桨起航。不知是哪一代传下的规矩,渡船不得拒载乞丐,不得收乞丐渡资。据说是因为长年走水路,难免遇到狂风恶浪的时候,此为积善救命之举。
其他人都知道这个规矩,故而也只是说说,发发心中的牢骚。倒是那乞丐,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引起了众人的不满,突然站起身,拿着破碗,口中嚷着:“各位大叔大婶,爷儿奶奶,行行好,赏几个钱吧。”就这样在舱里要起了饭。有人不给或者喝斥驱赶,他就站在那里不动,满脸陪笑胡言乱语地奉承,直到那人受不了他身上的味道,丢上一两个铜板,他才点头哈腰地离开,只有白衣女子没受他的骚扰。
就这样在舱里要了一圈,他才又坐回原位。一抬腿,将黑乎乎的脚丫子踩在坐的木板上。一边搓着脚趾隙,一边懒洋洋地四处张望。
一股臭豆豉的味道随着他的揉搓动作,瞬间在船舱内漫延开来,立时引来人们的怒目相视,却在看到他身旁的白衣女子时,又迅速地收回目光。
水声哗哗,船行平稳。热辣辣的阳光从敞开的窗子射进来,照得人直犯困。那乞丐边抓脚丫子边打呵欠,最终伸了个懒腰,就这样靠着窗户打起磕睡来。
白衣女子始终寂然不动,直到睡熟的乞丐慢慢滑倒向她。
她动了,却只是扬起眼睫。而后目光缓缓地落向那落在自己肩上的脏发,带着些微诧异。
众人屏气凝神,等待她的发作,眼中皆流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两人一鬼气森森,一秽臭无赖,早令他们又憎又畏,如果发生矛盾,当然合了他们的心意。
一只原本安静卧在舱板上的大红公鸡似乎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蓦然抬起头,抻了脖子,咕地一声高啼……
那白衣女子一震,眼中异色消失,继而平淡如初。垂下眼,她又恢复成开始的样子,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
鸡的主人大怒,一巴掌打在鸡脑袋上。
“咕……”公鸡缩回了头,委屈地将余音咽下。
失望的叹息声此起彼落,人们面面相觑,方才真正相信这世上什么样的怪人都有。
两岸青山如画,阳光明媚,桨声咿呀中,周老大粗豪的歌声从外面飘进来,一扫舱中的闷气。人们很快从小小的失意中恢复过来,东家长西家短,哪家姑娘的嫁妆多,哪家媳妇不生崽地聊了起来。
旅途寂寞,正常的人总得找点事消磨时间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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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到桃林,人们仿佛逃避瘟疫一般争先恐后地下了船。
周老大钻进舱,看到那乞丐竟然打着呼噜睡得正沉,而被他靠着的白衣女子似乎没有动的打算,不由心中犯难。若说心中不寒嗖嗖的那是假话,可是也不能让他们一直呆在里面啊,他还得做生意不是。
“姑娘,你看……”他甫一开口,便被那倏然射过来的阴冷目光给冻住,悻悻地闭了口。
好在那乞丐经这样一扰,似乎有醒转的意思。呼噜声停下来,他咂巴了两下嘴,身体微动,头立即滑下女子的肩……
那白衣女子并没伸手相扶,而是任由其打了个跌几乎摔到地上去,自己则站了起来,目光冷冷地扫了眼自己肩上那块污渍,没有说什么,钻出舱,飘然而去。
那乞丐经这一跌,立时清醒过来,茫然四顾,这才发觉船上只剩下自己一人,以及面色诡异的船老大。
他打了个呵欠,一边抻懒腰,一边奇怪地道:“这么快就到了?”
白衣女子一走,周老大就再没有丝毫顾虑,闻言嘿嘿笑了起来。“你小子艳福不浅啊!蹭着人家大姑娘的肩做了半天美梦,竟然没讨到一嘴巴子。我看人家是看上你了。”从角落里拿出一把扫帚,他开始清扫起船舱地板上的羊屎疙瘩和鸡鸭粪便,以及船客留下的一些瓜子壳桔子皮。
乞丐心中虽然莫名其妙,却仍然自认潇洒地将满头乱发往后拨了拨,得意洋洋地道:“那当然,本少可是新安城里最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爷们,那些个婆子媳妇谁看见我不直了眼,芳心像揣了个小鹿一样扑通扑通乱跳?”
“得了吧,就你那副尊容?”周老大摇头大笑,眼角余光瞟到有人上船,忙催道:“快下去快下去,别耽误我做生意!”
“你还别不信,本少就用这副尊容去给你把燕槿初那小娘们娶到手……”乞丐闻言也不生气,嘻皮笑脸地摆了摆手,趿拉着剩下小半底子的破鞋,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你要能把燕当家的娶到手,我周老大就管你叫爹!”周老大闻言,不知是为了乞丐的没有自知之明愠怒,还是为了他所敬仰倾慕的燕家小姐受到侮辱郁闷,只觉一口气赌在喉咙眼里,忍不住跳将起来,冲着乞丐的背影大嚷,吓了刚踏进舱内的船客一跳。
“你说叫本少什么?”乞丐在舱外停下,回身弯腰笑嘻嘻看向周老大。
“爹!”周老大反射性地重复。
“欸!乖儿子。”周老大叫得干脆,乞丐回答得响亮。扑哧一声,刚上来的船客没忍住,笑出声来。
“小王八羔子,有种你别逃……”周老大暴怒,一扫帚砸了过去,人紧随着追出。而那乞丐早一溜烟跑下了船。
“王八羔子才不逃!”远远的,他猖狂的笑声从岸上飘过来。“周老大,你记牢了,本少要认不了你当儿子就管你叫爷爷。”
“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眼睁睁看着乞丐逃得没影,周老大偏偏拿他没办法,不由冲地上啐了一口,心中愈加烦闷。而后突然回头,恶狠狠地看向悄悄坐到舱内角落的客人,“老子心情不好,你有本事不怕船翻吃水就坐那儿别动!”
那是一个穷书生,原本笑意未消的脸,闻言僵住,半晌抬起身指着周老大,抖啊抖。“你……你……你这个莽汉,你、你……你简直有辱斯文……”一边说,一边磨叽着从站在舱口的男人身边擦过,被他竖眉横眼一瞪,立即消音,赶紧逃也似地跳了船。
“我、我……我怎么有辱斯文了?”周老大莫名其妙地摸了摸后脑勺,看到书生仓皇失措地差点栽进水里,心情突然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