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喝介绍读音:yāo he
解释: :大声喊叫 也表示扩大范围的传播
《儒林外史》里正在灯下念文章的匡超人“忽听得门外一声响亮,有几十人声一齐吆喝起来”。这大声喊叫的吆喝何时用作叫卖的吆喝?笔者没有考证(也于此就教于方家),但卖东西吆喝着卖,则古已有之。最早的是姜太公在肆里做屠夫就“鼓刀扬声”;宋时开封街市上有“喝估衣”者、有“卖药及饮食者,吟叫百端”。明代的北京有吆喝着卖花的,阳春三月桃花初放,满街唱卖,其声艳羡;至清末民初以至解放前和解放初的一段岁月,老北京的吆喝就更绘声绘色了。
吆喝也是一种文化。对吆喝的品味分析就是对文化的赏析。街头叫卖声,其实也包含着创造的成分,清纯悠扬的叫卖声似乎还包含着创作者的个性:有朴素的有华丽的。具有不同的风格:有简的有繁的;有写实的,有夸张的……在老北京,各种各样的吆喝声随处可闻,五花八门,
北京有个“吆喝大王”———已是古稀之年的臧鸿老先生,会吆喝100多种老北京用的、玩的、吃的、喝的叫卖声。但凡老字号重张,他都得去给老买卖吆喝两嗓子。1993年,南来顺重新归置了100多种京味小吃,他专去捧场。有口卖高桩柿子的词儿他是这么吆喝的:“嘞———高桩儿的嘞———柿子嘞———不涩的嘞———涩的还有换嘞!”
卖心里美萝卜的吆喝:“萝卜赛梨哎———辣来换!”卖冰糖葫芦的吆喝:“蜜嘞哎嗨哎———冰糖葫芦嘞!”卖金鱼的吆喝:“一大一条,二大一条,我不是卖黄瓜的,我是卖大小金鱼的!”卖蟠桃的就更吆喝出个花儿:“这不是大姑娘扎的,也不是二姑娘绣的,这是三姑娘逛花园一脚踩下一个扁盖儿桃!”……
吆喝也非京华仅有,而是遍及各地都市的街头巷尾。比如徐州,笔者于上世纪五十年代初就听见过“炕鸡嘞嗨———炕鸡哎!”的吆喝;“刮子篦子———刮子篦子!”的吆喝,经指点原是常州人在叫卖梳子篦子;还有早市上“大米小米豇绿豆,白面一勾五碰头的稀饭嘞———糖包豌豆包!”的吆喝声,秋冬夜色中远处传来的“烤白果嘞———白果!”“里外青的萝卜嘞!”的吆喝声,声声入耳。
两年前,一位专回徐州探望的华侨王老先生,在当年住过的老巷子里忽地听见一蹬三轮者用电喇叭吆喝“臭豆干!”老先生听了摇着头说:“没那味了。50多年前的吆喝像唱曲一样。现在要想再听,只有去听相声了。”
不错,这种从早到晚络绎不绝抑扬顿挫生动风趣出自小商小贩之口的吆喝,确实走进了艺术殿堂,受到艺术家的青睐。传统相声《卖估衣》里就有吆喝的活儿。现代京剧《红灯记》里的磨刀人也吆喝了一句:“磨剪子嘞———抢菜刀!”前文提到的吆喝大王前些年还为反映老北京的《城南旧事》、《四世同堂》等影视剧配过吆喝声,而十多年前有个小品中的吆喝“卖大米嘞———卖大米!”也着实火了一把。
沿街串巷的五行八作的贩夫走卒,将贩卖货物用曲艺清唱或口技形式吆喝出来,他们不愧为韵味十足的吆喝艺术家。而时下有些艺术家的“吆喝”却没那味了。不信?你打开电视瞧瞧,那些歌星笑星影星视星……众多的星星艺术家在荧屏里面对着亿万观众“吆喝”着“我爱××”、“用了真的好舒服”、“谁穿谁精神”、“实惠,看得见———不到一块钱”……都什么味儿?
本文选自张桂亨《老北京之吆喝》
推荐大家去看一下萧乾的《吆喝》文章以平易而又不乏生动幽默的语言介绍了旧北京街市上动人的一景,缓缓的追忆语调中流露出的是愉悦和怀想,引人体味生活中蕴含的浓郁的情趣。
与此有关的课文解说
《吆喝》学习要点(选自《北京城杂忆》)
原文
20年代一位在北京作寓公的英国诗人奥斯伯特·斯提维尔写过一篇《北京的声与色》,把当时走街串巷的小贩用以招徕顾客而做出的种种音响形容成街头管弦乐队,并还分别列举了哪是管乐、弦乐和打击乐器。他特别喜欢听串街的理发师(“剃头的”) 手里那把钳形铁铉。用铁板从中间一抽,就会“刺啦”一声发出带点颤巍的金属声响,认为很像西洋乐师们用的定音叉。此外,布贩子手里的拨浪鼓和珠宝玉石收购商打的小鼓,也都给他以快感。当然还有磨剪子磨刀的吹的长号。他惊奇的是,每一乐器,各代表一种行当。而坐在家里的主妇一听,就准知道街上过的什么商贩。最近北京人民广播电台还广播了阿隆 · 阿甫夏洛穆夫以北京胡同音响为主题的交响诗,很有味道。
囿于语言的隔阂,洋人只能欣赏器乐。其实,更值得一提的是声乐部分--就是北京街头各种商贩的叫卖。
听过相声《卖布头》或《改行》的,都不免会佩服当年那些叫卖者的本事。得气力足,嗓子脆,口齿伶俐,咬字清楚,还要会现编词儿,脑子快,能随机应变。
我小时候,一年四季不论刮风下雨,胡同里从早到晚叫卖声没个停。
大清早过卖早点的:大米粥呀,油炸果(鬼)的。然后是卖青菜和卖花儿的,讲究把挑子上的货品一样不漏地都唱出来,用一副好嗓子招徕顾客。白天就更热闹了,就像把百货商店和修理行业都拆开来,一样样地在你门前展销。到了夜晚的叫卖声也十分精彩。
“馄饨喂--开锅!”这是特别给开夜车的或赌家们备下的夜宵,就像南方的汤圆。在北京,都说“剃头的挑子,一头热。”其实,馄饨挑子也一样。一头儿是一串小抽屉,里头放着各种半制成的原料:皮儿、馅儿和佐料儿,另一头是一口汤锅。火门一打,锅里的水就沸腾起来。馄饨不但当面煮,还讲究现吃现包。讲究皮要薄,馅儿要大。
从吆喝来说,我更喜欢卖硬面饽饽的:声音厚实,词儿朴素,就一声“硬面——饽饽”,光宣布卖的是什么,一点也不吹嘘什么。
可夜晚过的,并不都是卖吃食的,还有唱话匣子的。大冷天,背了一具沉甸甸的留声机和半箱唱片。唱的多半是京剧或大鼓。我也听过一张不说不唱的叫“洋人哈哈笑”,一张片子从头笑到尾。我心想,多累人啊!我最讨厌胜利公司那个商标了:一只狗蹲坐在大喇叭前头,支棱着耳朵在听唱片。那简直是骂人。
那时夜里还经常过敲小钹的盲人 ,大概那也属于打击乐吧。“ 算灵卦!”我心想:“怎么不先替你自己算算!”还有过乞丐。至今我还记得一个乞丐叫得多么凄厉动人。他几乎全部用颤音。先挑高了嗓子喊“行好的--老爷--太(哎)太”,过好一会儿,(好像饿得接不上气儿啦。)才接下去用低音喊:“有那剩饭--剩菜--赏我点儿吃吧!”
四季叫卖的货色自然都不同 。春天一到 ,卖大小金鱼儿的就该出来了,我对卖蛤蟆骨朵儿(未成形的幼蛙)最有好感,一是我买得起,花上一个制钱,就往碗里捞上十来只;二是玩够了还能吞下去。我一直奇怪它们怎么没在我肚子里变成青蛙!一到夏天,西瓜和碎冰制成的雪花酪就上市了。秋天该卖“树熟的秋海棠”了。卖柿子的吆喝有简繁两种。简的只一声“喝了蜜的大柿子”。其实满够了。可那时小贩都想卖弄一下嗓门儿,所以有的卖柿子的不但词儿编得热闹,还卖弄一通唱腔。最起码也得像歌剧里那种半说半唱的道白。一到冬天,“葫芦儿--刚蘸得”就出场了。那时,北京比现下冷多了。我上学时鼻涕眼泪总冻成冰。只要兜里还有个制钱,一听“ 烤白薯哇真热乎”,就非买上一块不可。一路上既可以把那烫手的白薯揣在袖筒里取暖,到学校还可以拿出来大嚼一通。
叫卖实际上就是一种口头广告,所以也得变着法儿吸引顾客。比如卖一种用秫秸秆制成的玩具,就吆喝:“小玩艺儿赛活的。”有的吆喝告诉你制作的过程,如城厢里常卖的一种近似烧卖的吃食,就介绍得十分全面:“蒸而又炸呀,油儿又白搭。面的包儿来,西葫芦的馅儿啊,蒸而又炸。”也有简单些的,如“卤煮喂,炸豆腐哟”。有的借甲物形容乙物,如“栗子味儿的白薯”或“萝卜赛过梨”。“葫芦儿--冰塔儿”既简洁又生动,两个字就把葫芦(不管是山楂、荸荠还是山药豆的)形容得晶莹可人。卖山里红(山楂)的靠戏剧性来吸引人,“就剩两挂啦”。其实,他身上挂满了那用绳串起的紫红色果子。
有的小贩吆喝起来声音细而高,有的低而深沉。我怕听那种忽高忽低的,也许由于小时人家告诉我卖荷叶糕的是“ 拍花子的” 拐卖儿童的,我特别害怕。他先尖声尖气地喊一声“一包糖来”,然后放低至少八度,来一气“荷叶糕”。这么叫法的还有个卖荞麦皮的。有一回他在我身后“哟”了一声,把我吓了个马趴。等我站起身来,他才用深厚的男低音唱出“荞麦皮耶”。
特别出色的是那种合辙押韵的吆喝。我在小说《邓山东》里写的那个卖炸食的确有其人,至于他替学生挨打,那纯是我瞎编的。有个卖萝卜的这么吆喝:“又不糠来又不辣,两捆萝卜一个大。”“大”就是一个铜板。甚至有的乞丐也油嘴滑舌地编起快板:“老太太(那个)真行好,给个饽饽吃不了。东屋里瞧(那么)西屋里看,没有饽饽赏碗饭。”
现在北京城倒还剩一种吆喝,就是“冰棍儿--三分嘞”。语气间像是五分的减成三分了。其实就是三分一根儿。可见这种带戏剧性的叫卖艺术并没失传。
作者简介萧乾,原名萧炳乾(1910-1999),他的笔名为塔塔木林、佟荔。生于北京。萧乾先生是有重大国际影响的我国著名作家、记者、翻译家。曾出版400多万字中文著作和多种英文著作,并翻译多种英文著作。他一生曾写下大量的回忆录、小说、散文等文学作品和译作,著有专著《篱下集》、《北京城杂忆》、《书评研究》、《红毛长谈》、《栗子》、《落日》,《人生采访》、《一本褪色的相册》、《萧乾创作回忆录》、《未带地图的旅人》、《萧乾选集》(10卷),译著长篇小说《好兵帅克》等。译著诗剧《培尔·金特》获1986年挪威王国政府国家勋章,散文集《北京城杂忆》获中国首届散文奖,《倘若我是日本人》获1996年雪津杯杂文征文一等奖,《抗老哲学》获1998年杂文一等奖。在80多岁高龄时,他还与夫人文洁若合作翻译了“最难懂的巨著”爱尔兰小说家乔尹斯的《尤里西斯》,获全国第二届优秀外国文学图书一等奖.令文坛和世人瞩目、惊叹。晚年的萧乾,勤奋笔耕,写了大量散文、笔记、随笔、回忆录等作品,同时,作为一位有影响的文化战士,他还几次出国参加国际作家聚会。评论界一致认为,萧乾的作品,真诚坦荡,深邃警醒,读来发人深省,耐人寻味。萧乾是一生用“心”写作的人。而他自己则认为,自己这辈子的处事原则之一,就是讲真话。
学习本文,感受文中流利而俏皮的京白,和70年前的老北京的色、香、味,所带给我们感官上的愉悦,品味生活中浓郁的情趣,体会作者对生活的追忆与怀想。
课文研讨一、整体感知
生活中不缺少美,只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这用来评价萧乾的《吆喝》一文再恰当不过了。街头巷尾经常回荡着的商贩的吆喝声,这在无心人听来,或许顿生厌烦,而在有生活情趣的人听来,却是优美动人的音乐。尤其是随着岁月的流逝,这一切都深深烙进心灵深处成为一种美好回忆的时候。
吆喝也是一种文化。对吆喝的品味分析就是对文化的赏析。街头叫卖声,其实也包含着创造的成分,清纯悠扬的叫卖声似乎还包含着创作者的个性:有朴素的有华丽的。具有不同的风格:有简的有繁的;有写实的,有夸张的……
文章以平易而又不乏生动幽默的语言介绍了旧北京街市上动人的一景,缓缓的追忆语调中流露出的是愉悦和怀想,引人体味生活中蕴含的浓郁的情趣。
在结构安排上,本文也颇有独到之处。
在老北京,各种各样的吆喝声随处可闻,五花八门,但作者介绍起来却有条有理,丝毫不乱。作者介绍这些吆喝时遵循了什么样的思路呢?
文章第4段实际上是个总领段落:“我小时候,一年四季不论刮风下雨,胡同里从早到晚叫卖声没个停”一句从两个方面为全文立下了“主脑”。一是“从早到晚”,一是“一年四季”。
按“从早到晚”的顺序,作者介绍了“大清早卖早点的……然后是卖青菜和卖花的……白天就更热闹了……到了夜晚的叫卖声也十分精彩”。
按“一年四季”顺序,作者介绍了“春、夏、秋、冬”四个季节各种不绝于耳的吆喝声。
最后,作者又介绍了各种吆喝的主要内容、声调变化、音韵节奏,使读者对这吆喝有了较为全面深入的理解。
经过作者如此一梳理,纷纭杂乱的各种吆喝声顿时“秩序井然”,文章的思路就显得十分清晰了。
二、问题研究
1.为什么介绍“从早到晚、一年四季”中的吆喝时主要介绍卖什么而很少介绍怎样“吆喝”?
在这一部分只介绍了“卖馄饨、卖硬面饽饽、算卦、乞讨者、卖柿子、卖糖葫芦等多种吆喝声,其余的都只简单介绍卖什么。因为各种吆喝实在太多,作者不可能也无必要一一介绍,只需交代出有哪些叫卖者,读者自然能够体味到此起彼伏“没个停”的叫卖声。因为,只要看看“白天就更热闹了,就像把百货商店和修理行业都拆开来,一样样地在你门前展销”一句就可知要一一列举这种种叫卖声几乎没有可能。于是,作者只有择其要者加以简介。同时在最后四段对种种吆喝做了一番归类概括的工作。
这实际上就是对材料的加工剪裁的功夫。
如何合理介绍说明纷繁复杂的事物?本文为我们做出了示范。
2.本文十分注意语段的衔接过渡,找出这些语句,看它们承转了哪些内容?
①“囿于语言的隔阂,洋人只能欣赏器乐。其实,更值得一提的是声乐部分──就是北京街头各种商贩的叫卖。”
很自然地将话题由北京商贩运用“乐器”招徕顾客转到口头叫卖,扣住了文章标题“吆喝”。
②“可夜晚过的,并不都是卖吃食的。”
从卖吃食的转而谈论三种夜间吆喝:唱话匣子、算卦盲人、乞丐。
③“四季叫卖的货色自然都不同。”
从“一日”转到“一年”。
④“叫卖实际上就是一种口头广告。”
是对吆喝的一种评论、概括。对吆喝叙述介绍自此开始退让为对吆喝的评价品析。
3.为什么“我”听到“卖荞麦皮”的吆喝会吓了个马趴?这一定是夸张吗?
写实的成分较多。因为上文已有交代“我怕听那种忽高忽低的”,对卖荷叶糕的吆喝“特别害怕”。所以,当有人在背后突然发一声喊,自然很可能会“吓了个马趴”。
当然,作者在文中也有一些幽默调侃的用意。“等我站起身来,他才用深厚的男低音唱出‘荞麦皮耶’”一句就十分幽默风趣。
也许,当初这一声“哟”在儿童内心确实是一种惊恐,引来一阵颤栗,但事过多年后,作为成人的作者回忆起来,便只剩下有趣和怀念。
练习说明
一、默读课文,看看作者围绕着北京的吆喝声介绍了什么,他对北京的吆喝声怀有怎样的感情。
本题旨在引导学生概括文章主要内容,揣摩体会作者的内心感受。
作者介绍了北京的吆喝声所代表的经营品种,介绍了各种吆喝声的具体内容,表现方式以及音韵节奏等。作者在介绍这些吆喝声时总体上是充满了怀念之情的,那种对往事的美好回忆,那种至今想来仍忍俊不禁的情态也流露在字里行间。
二、本文是用地道的京白(北京口语)来写的,特别是描写吆喝的语句,富有浓郁的地方特色。试找出几例,仔细读一读,体会其中的意味。
这是口语活动设计。目的在于激发学生的兴趣,增加学生的体验。教师在语音、语调、语速以及动作上都应该做些指导。
非北京地区,如果有条件,可以通过观摩影视作品中有关吆喝的片断,供学生模仿、表演。
三、吆喝其实是一种广告,随着时代的发展,这类广告在逐渐消失。但作为一种文化遗产,自有其独特的魅力,应该注意抢救。不妨把家乡的吆喝,或者类似吆喝的文化遗产记录下来,为抢救工作做点贡献。
本题具有研究性学习性质,要求学生走向社会进行调查、记录等工作,同时还要求学生能够对所搜集的材料加以分析、整理并且提出自己的看法。
可以将本题与单元综合性学习《到民间采风去》结合起来完成。
教学建议
教师可以在以下几方面对学生加以指导。
一、感受体验。
如今的中学生对于“吆喝”是相当陌生的,这就为教学带来了难度。为此,教师可以借助录音、录像等媒体使增加学生对“吆喝”的了解,使学生形成最基本的感性认识。教师还可以根据当地条件,要求学生到集市上搜集、调查、整理当地的种种“吆喝”,既为课堂教学做好准备,又可借此开展语文活动,从而提高学生的多种能力。
二、研读课文。
本文内容贴近生活,文字也不艰深。教师基本上可放手让学生自读,在自读后由学生质疑提问,师生共同解决。主要研讨内容如下:
1.指导学生分析把握文章的结构
2.指导学生体验作者在写“吆喝”时的内在情感
3.指导学生分析文中的表达手法
三、开展活动。
本文内容贴近生活,生动有趣。教师在指导学生学习本文之后,可以开展一些活动加深学生对吆喝的认识和兴趣。例如,可以要求学生编写“剧本”,把各种“吆喝”融入到剧情当中;可以要求学生仿写相声,直接模仿各种“吆喝”,使学生在欢笑声中深切体会到“吆喝”的韵味;还可以引导学生记录“吆喝”的种类,研究“吆喝”的规律、特点及其价值,探讨“吆喝”声中所包含的民风民俗等。
有关资料相声《卖布头》中的吆喝
旧社会绸缎棉布商店的大老板为了倾销积压的布匹,将整匹布扯成零块,假称是削价的布头,雇一些小贩临时叫卖。小贩则施展吆喝、叫卖的生意经,夸大布头的成色,以招揽顾客。这段相声从仿学卖货声开始,最后模拟卖布头小贩的各种声腔神态,生动地再现了当时的景象。
卖 布 头(对口相声)
甲过去在北京啊,做小买卖的吆喝最多。比如说卖糖葫芦的,东西南北城还都不一味儿。
乙对,讲究九腔十八调,您说到北城怎么吆喝?
甲“蜜来哎冰糖葫芦哎——”
乙到西城哪?
甲“葫芦儿冰糖的。”
乙这省点儿事,到了南城?
甲“葫芦儿。”
乙这更省事了!
甲到了东安市场摆摊儿的,吆喝起来新鲜:“刚蘸得的!”
乙连葫芦俩字都没有啦!
甲北京叫冰糖葫芦儿,到天津叫糖墩儿,吆喝起来最省事,就一个字儿:“墩儿哎——”
乙对。
甲这是卖糖葫芦儿的。还有卖果子的:“香果来!闻香果啊哎!”
乙真好听。
甲这跟唱民歌似的,你如果会记谱,你给记下来,唱出来非常好听。
乙这还能谱下来?
甲我就谱过,不信哼一个你听听。
乙好,你哼哼。
甲卖什么的?
乙这……不知道!
甲这是卖豌豆的。
乙我记得卖豌豆是这么吆喝:“牛筋儿来豌豆噢!”
甲
乙“多给来豌豆赛过榛瓤。”
甲
乙“豌豆来多给。”
甲
乙嘿!真跟唱歌一样。
甲最讲究吆喝的是卖布头儿的,天津有两种,北京也有两种。
乙天津有哪两种?
甲一种是背包袱串胡同的,一种是街上摆摊的。
乙串胡同怎么吆喝?
甲我给你学学:“买哎花条布哎,做里儿的,做面儿的,什锦白的,做裤褂去呗。”
乙哎,都是这味儿,那种摆摊儿的哪?
甲那不留神能吓你一跳。
乙是啊?
甲他吆喝起来一惊一乍的,神经衰弱的人不敢打他头里走!
乙你学学。
甲“瞧瞧这块哎,真正细毛月真色不掉,买到家里做裤褂儿去呗——”
乙嚯!
甲这是天津两种布头儿。
乙北京的呢?
甲也有两种,一种软调儿的,一种硬调儿的。
乙您给学学这软调儿的。
甲“这块吆喝,吆喝是贱了就是不打价哩吧,这块本色白呀,它怎么那么白呀,它怎么那么白呀,哎,你说怎么那么白?”
乙我哪儿知道哇!
甲“它怎么那么白呀,它气死头场雪,不让二路霜,亚赛过福兴的洋白面哩吧,买到你老家里就做被里去吧,是禁洗又禁晒,禁铺又禁盖,禁拉又禁拽,是禁蹬又禁踹!”
乙这人什么毛病啊?
甲吃饱了撑的。
乙大概形容他这布结实。
甲再给你换一块黑的,这块是德国青。
乙对,过去说德国染料好。
甲“这块德国青啊,它怎么那么黑呀,它怎么那么黑呀,哎,你说怎么那么黑?”
乙啊……又来了!
甲“怎么那么黑,气死张飞不让李逵,亚赛过唐朝的黑敬德哩吧,在东山送过炭,西山剜过煤,开过两天煤厂子卖过两天煤了,它又当过两天煤铺的二掌柜的吧。这块德国青,真正德国染儿,真正是德国人他制造的这种布儿的,外号叫三不怕,什么叫三不怕:不怕洗,它不怕淋,它不怕晒呀,任凭你怎么洗,它不掉色呀!”
(侯宝林整理)
相声《改行》
甲现在演的这个节目啊,有很多都是演员自己创作的。
乙是啊!
甲能写。
乙哦。
甲过去呀,艺人哪,像相声这一行啊。多是街头艺人。
乙可不是嘛。
甲撂土地。
乙哎,没有上舞台的。
甲没有多大学问。
乙是吗?
甲不会写字儿。解放以后,学文化、学政治。
乙哎。
甲不但人翻身,艺术也翻身啦!
乙是嘛。
甲现在曲艺界里边,也有作家。
乙作家?
甲不简单哪。
乙没有。我们这里头哪有作家呀?
甲有!
乙谁呀?
甲我。
乙你?
甲啊。
乙你不就是一个演员吗!
甲不仅是演员,还是作家。
乙这我倒没注意。
甲没注意?
乙啊!
甲我净在家里坐着。
乙噢,家里坐着呀!你就这么个“坐家”呀?
甲正在家里作着呢。
乙您得说呀,正在家里头写着呢。
甲哎,写着呢,写作嘛。
乙哎,写作。
甲今天是有这个条件。
乙是嘛。
甲你要过去哪行?过去艺人,天桥撂土地。
乙可不是嘛。
甲累一天,挣这俩钱儿,也不够买两棵白菜的。
乙收入啊,就那么少。
甲就是啊,后来有些人上剧场了,剧场也分不了多少钱。
乙那一定是生意不太好。
甲生意不错。客满!总是满座。
乙既然要是客满,我们的收入就多呀。
甲收入不多呀!
乙怎么呢!
甲买票的主儿少。
乙买票的主儿少?
甲哎,规矩人,老实人买票。是那有钱、有势力的那都不买票,竟是摇头票。
乙什么叫“摇头票”?
甲那会儿剧场里不查票吗?
乙是啊。
甲到时候下去查票去,“先生,您这儿有票吗?”你看他这劲儿,翻眼、一摇头。完啦!
乙这个是怎么意思呢?
甲这个说明他有势力,不买票。
乙怎么连句话他都不说呀?
甲他不说还好啊,他一说你更倒霉啦!
乙怎么?
甲他说话?“先生,您这是?有票吗?”“哼!全是我带来的!”
乙全是他带来的。
甲就拿手这么一指啊,这一大片都不买票啦!
乙那就全白听啦?
甲那年头就这样。
乙嘿,您说那个年月,没有穷人的活路。
甲这还是说我们这一代。比我们更老的那一代,更倒霉啦!
乙怎么?
甲你像刘宝全、白云鹏啊,金万昌啊,那些老前辈,他们赶上帝制。
乙帝制时代是有皇上时候。
甲那年头儿,名演员进宫当皇差。
乙对呀。
甲给皇上家唱去。
乙是啊。
甲特别是那个西太后,给她唱去。今儿要是瞧你不高兴,一句话就把你发了。
乙发啦?
甲发啦!
乙那么演员犯什么罪啦?
甲什么叫犯什么罪呀?瞧你长得别扭。
乙噢,这就给发啦!
甲哎,什么样儿啊?黑了咕叽的,发啦!
乙这玩艺儿,发啦!
甲你还甭说皇上家,你就说做大官儿的家里头,他家有喜寿事叫堂会,把艺人叫到家里去唱。进门先得问什么字儿,有不许说的,可别说。
乙这叫忌字儿。
甲哎,忌讳。哎,老爷的名字叫官讳。
乙那能说吗?
甲不能说。忌讳嘛。什么“死啊、亡啊、杀呀、剐呀”,这个字都不吉祥,不许说!
乙噢,这也不能说。
甲哎!
乙你瞧,说相声的就难啦!
甲难啦,说相声拿谁逗哏呢?拿自己开玩笑吧!
乙也就那样啦!
甲“这回咱们俩说段相声,说不好啊,咱们反正卖卖力气。”
乙对。
甲“谁不卖力气谁是小狗子啊。”
乙这话没错啦!
甲老爷生气啦!
乙这他生什么气呀?
甲老爷小名儿叫“狗子”。
乙这谁能知道啊?
甲就说是啊。在那年头做艺更难啦!
乙是吗?
甲一般相声演员呢,都是在道边上画个圈儿,这就说起来。
乙噢,道边儿上。
甲说半天,快要钱了,那边儿官来了。看街的一喊:“闲人散开,大老爷过来喽!”“稀里呼噜”——全跑啦!
乙噢,这人都散啦!
甲官来了,谁不怕?
乙那么,没有给钱的啦?
甲谁能跑出八里地给你送钱来呀?
乙这话对呀。
甲就是这样的生活,平常还不能天天演。
乙怎么?
甲皇上家有祭日。斋祭辰,禁止娱乐。
乙禁止娱乐,怎么样?
甲歇工。
乙他有他的祭日,咱们说咱们的、唱咱们的,歇工干吗?
甲那年头专制,就这个制度。
乙就得歇工。
甲哎,皇上要死啦,你就更倒霉啦!皇上死啦,有国服啊。
乙就是皇上死啦。死啦倒好啦!
甲啊?
乙死了就死了吧?
甲啊,你倒蛮大方。“死了就死了吧!”那年头说这么句话,有罪啦!杀头!
乙这怎么有罪啦?
甲轻君之罪。
乙怎么啦?
甲皇上死啦,不能说死。
乙说什么?
甲专有好的字眼形容他的死。
乙那“死”说什么?
甲死了叫“驾崩”。
乙驾崩?
甲哎!
乙这俩字怎么讲啊?
甲“驾崩”啊?大概就是“驾出去把他崩啦!”
乙“架出去崩啦?”
甲反正是好字眼儿吧!
乙哎,是好字眼儿。
甲光绪三十四年,光绪皇上死了,一百天国服。
乙噢,就禁止娱乐。
甲人人都得穿孝。
乙那是啊。
甲男人不准剃头,妇女不准搽红粉。
乙挂孝吗!
甲不能穿红衣服。
乙那是啊!
甲梳头的头绳,红的都得换蓝的。
乙干什么?
甲穿孝嘛。
乙挂孝。
甲家里房子那柱子是红的?拿蓝颜色把它涂了。
乙这房子也给他穿孝啊?
甲那年头就那么专制。
乙太厉害啦!
甲卖菜都限制嘛。
乙卖菜受什么限制啊?
甲卖茄子、黄瓜、韭菜这都行。卖胡萝卜不行。
乙胡萝卜怎么不行呢?
甲红东西不准见。
乙那它就那么长来的。
甲你要卖也行啊,得做蓝套儿把它套起来。
乙套上?我还没见过套上卖的呢?
甲那年头儿吃辣椒都是青的。
乙没有红的?
甲谁家种了辣椒一看是红了,摘下来,刨坑埋了,不要了。
乙别埋呀,卖去呀!
甲不够套儿钱!
乙对了,那得多少套啊。
甲商店挂牌子,底下有个红布条,红的,换蓝的。
乙也得换蓝的?
甲简直这么说吧,连酒糟鼻子、赤红脸儿都不许出门儿。
乙那可没办法!这是皮肤的颜色!
甲出门不行。我听我大爷说过,我大爷就是酒糟鼻子。
乙鼻子是红的?
甲出去买东西去啦。看街的过来,“啪”!就给一鞭子。赶紧站住了,“请大人安!”“你怎么回事儿?”
乙打完人问人怎么回事儿?
甲“没事呀,我买东西。”“不知道国服吗?”“知道!您看,没剃头哇。”“没问你那个,这鼻子什么色儿?”“鼻子是红了点儿,天生长的,不是现弄的。”“不让出门儿。”“不让出门儿不行啊!我妈病着,没人买东西啊!”“要出门来也行啊,把鼻子染蓝了!”
乙染了?
甲那怎么染哪?
乙那没法染。
甲就是啊,弄蓝颜色把脸涂上,更不敢出去啦!
乙怎么?
甲成窦尔墩啦!
乙好嘛!
甲那年头吃开口饭的全歇工了。
乙全歇了?
甲很多艺人、有名的艺术家改行啦!做小买卖,维持生活。
乙改行啦?那么您说说都什么人改行啦?
甲唱大鼓的刘宝全,唱的好不好?
乙好啊。
甲那年头,不让唱啦!
乙改行啦?
甲改行啦。
乙干吗去啦?
甲卖粥。
乙卖粥?
甲北京的早点啊,粳米粥,沙锅熬的粳米粥。烧饼、麻花、煎饼馃子。
乙下街卖粥。
甲哎,就在口上摆摊儿。
乙瞧瞧,那玩艺儿得会吆喝。
甲就是啊!
乙还得……填难。
甲你说这吆喝就不容易,艺术家他哪会吆喝呀?
乙不会呀?
甲一想这些日子,因为禁止娱乐,嗓子都不敢遛,借这机会遛遛嗓子。
乙唱什么呀?
甲自己会编词儿,把所卖的东西看了一下,编了几句词儿,合辙押韵。吆喝出来,跟唱大鼓完全一样。
乙是啊,唱大鼓得有鼓啊。
甲他不有那沙锅嘛。
乙噢,沙锅就当鼓。
甲哎。
乙打鼓这个鼓楗子呢?
甲没有啊,有勺。
乙那么这个鼓板哪?
甲没板,拿套烧饼馃子。
乙嘿,他倒会对付。
甲一和弄这粥。(学过门儿,唱)“吊炉烧饼扁又圆,那油炸的麻花脆又甜,粳米粥贱卖俩子儿一碗,煎饼大小你老看看,贱卖三天不为把钱赚,所为是传名啊,我的名字叫刘
宝全。……咚……哗啦!”
乙怎么啦?
甲沙锅碎啦。
乙沙锅碎啦!
甲要怎么说外行干什么都不行。
乙他被生活挤兑的嘛。
甲唱京戏的也有改行的。
乙哪位呀?
甲唱老旦的龚云甫。
乙哦,龚云甫。
甲老旦唱的最好。拿手戏呀,是《遇后》、《龙袍》。
乙不错呀!
甲后台一叫板——“苦啊!”
乙就这句。
甲是可堂的彩声。
乙真好听啊。
甲那年头不让唱啦!
乙也改行啦?
甲卖菜去啦。
乙卖青菜去啦?哎哟!那可不容易。
甲是吗?
乙头一样说,你得有那么大力气。
甲过去北京卖菜的都讲担挑。担这一副挑啊,二三百斤菜,走起来这人得精神,不但人精神,连菜都得精神。
乙菜怎么还精神呢?
甲内行卖菜嘛,先到水井那儿上足了水,泥土冲下去。上足了水,你看那菜看着就精神。那韭菜多细呀,一捆儿,啪!往那一戳,你看韭菜那样。
乙倍儿挺!
甲你不信晒它俩钟头,全趴下啦。
乙那可不。鲜鱼水菜嘛。
甲卖菜的还得会吆喝。
乙那是啊。
甲北京的这个卖菜的,那吆喝出来跟唱歌的一样。嘿,那个好听。
乙是啊。
甲十几样、二十几样一口气儿吆喝出来。
乙您学一学怎么吆喝。
甲吆喝出来这味儿,(学叫卖声)“香菜辣蓁椒哇,沟葱嫩芹菜来,扁豆茄子黄瓜、架冬瓜买大海茄、买萝卜、红萝卜、卞萝卜、嫩芽的香椿啊、蒜来好韭菜呀。”
乙吆喝的好听。
甲这外行哪干得了啊?
乙是啊。
甲龚云甫是位艺术家。
乙对呀,
甲老旦唱的好,干这不行。
乙外行。
甲没办法。弄份挑子,买了几样菜,走在街上迈着台步。
乙怎么还带着身段呢?
甲习惯啦!遛了半天没开张。
乙怎么会没人买呢?
甲人家不知道他给谁送去。
乙原因是什么呢?
甲他不吆喝。
乙那哪开得了张啊。
甲他一想,我得吆喝吆喝。
乙那是啊!
甲自己也会编词儿,一看所卖的菜,编了几句,吆唱出来跟他唱戏一样。
乙您学一学。
甲(学)“唉!台台台令台今台……”(小锣凤点头)
乙还带着家伙呢!
甲走道儿的都奇怪啦!卖菜的怎么要开戏呢!
乙是吗?
甲吆喝出来好听!
乙怎么吆喝的?
甲(唱二簧散板)“香菜、芹菜辣蓁椒、茄子扁豆嫩蒜苗、好大的黄瓜你们谁要,一个铜子儿拿两条!”
乙还真没有这么吆喝的呢。
甲真出来一个买主。
乙哦,开张啦。
甲出来一个老太太买黄瓜,“卖黄瓜的过来,买两条。”他一想卖两条黄瓜能赚多少钱呢?
乙那也得卖给人家呀!
甲总算开了张吧!
乙对呀!
甲北京的老太太买黄瓜麻烦,不是给完钱拿起就走,她得尝尝,掐一块搁嘴里头。
乙她干吗尝尝啊?
甲不甜她不要,“过来买两条啊!”把挑儿挑过来,往这儿一放,他一扶肩膀这个疼啊。
乙压的嘛。
甲他想起那叫板来啦,
乙哪句呀?
甲“唉!苦啊!”老太太误会啦!
乙怎么?
甲黄瓜苦的?不要啦!
乙嗨!好容易出了个买主,这下子又吹啦!
甲还有一位唱花脸的也改行啦。
乙哪位呀?
甲金少山。
乙嗬,那花脸可好!
甲唱的好!嗓筒也好,架子也好!
乙是啊。
甲那年头儿,不让唱,改行啦!
乙他干什么去啦?
甲卖西瓜。
乙卖整个的?
甲门口摆摊儿。
乙摆摊儿是卖零块儿。
甲哎。人家常年做小买卖的,有这套家具:手推车往这儿一顶,上面搭好板子,铺块蓝布,拿凉水把它潲湿了。
乙瞅着那么干净。
甲用草圈把西瓜码起来,你看着就凉快。切西瓜刀,一尺多长、二寸多宽,切开这个西瓜一看:脆沙瓤。先卖半个,上面搁半个做广告。让你走这儿一瞧:嗬,西瓜好啊!吃两
块。切开这西瓜一瞧:生的?塞了边儿。
乙那就不要啦?
甲天黑以后才卖那个呢!
乙噢,蒙人呢?
甲拿把扇子总得轰着苍蝇。(学叫卖声)“吃来呗闹块咧,哎杀着你的口儿甜咧,两个大子儿咧,吃来呗闹块尝啊。”
乙哎,就这么吆喝。
甲这是内行。这位唱花脸的,外行啊。
乙就这位金少山先生?
甲做小买卖不行啊,门口买八个西瓜,把家里铺板搬出来摆摊儿。
乙刀哪?
甲就是家里用的切菜刀。
乙切菜刀切西瓜?
甲切出来有块儿大、有块儿小。
乙他不会切呀。
甲应该卖完一个再切一个呀。
乙是啊。
甲他一块儿八个全宰啦!
乙他倒急性子。
甲唱花脸的架子,攥着切菜刀,往那儿一站,看着西瓜,这样!走路的人都不敢过去啦!
乙是瘆人。
甲走他跟前儿吓一跳。
乙这位愣住啦!
甲怎么回事?卖西瓜的要跟谁玩儿命?攥刀直瞪眼,绕着点儿走吧!
乙怎么绕着走啦?
甲没事的人老远就看着他。这怎么回事?他跟谁呀?
乙不知道。
甲他跟前儿没人。
乙是啊。
甲大概是对门儿的。
乙这位还胡琢磨。
甲他站这儿这么一看:老远好几十人,怎么不过来吃啊?
乙过来吃?
甲你那样,谁敢过去呀?
乙说的是呢。
甲他想啊,他们爱听我的唱。我给他们唱几句,他们就吃啦!
乙唱?
甲可是卖西瓜的词儿,一叫板就这样。“哼……!”
乙叫板呢。
甲往后点儿吧!
乙躲开吧。
甲(学京剧摇板)“我的西瓜赛砂糖!真正是旱秧脆沙瓤。一子儿一块不要谎,你们要不信请尝尝!(白)你们吃啊!”
乙吃!
甲全给吓跑啦!
乙那还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