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灯、老巷、乌影,小车、风雪、夜行——一幅环卫女工如泣写照,引出网络上下不同反响,感动无数好人关爱深情,刺痛习惯麻木官家脸面;一位孱弱坚强古稀老妪,承载祖孙三代不堪重负,延续贫困人群真实生活,演绎低端养老中式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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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感动辞退回应来论希望收局
简介李显梅,女,现年72岁(2012年),吉林省长白山市人。因丈夫是安徽涡阳人而来到这里生活。在遭遇一连串家庭变故后,古稀老人独自抚养小孙女环卫奶奶陪孙女写作业
,靠扫街捡破烂维持生活。
2001年丈夫因病去世,2010年,儿媳离家出走,儿子酒后与邻居争执伤人被判入狱,留下2006年出生的孙女云云。“妈妈,我错了,我真的好后悔。您千万别把云云送人了,我下辈子还要做您的儿子……”儿子入狱后写的这封信让李显梅泣不成声,李显梅下决心独自带孙女生活。
2011年3月,李显梅经人介绍,在涡阳县城做了一名环卫工人。刚开始工作的时候,她凌晨1点起床,趁孙女熟睡之际,先将路面打扫一遍,然后回来送孙女上学。“可是一连好几天,我凌晨还没回家呢,她就醒了,哭得邻居都睡不好。所以后来,我干脆把她放在三轮车上,这样我扫马路也安心”。[1]
感动2012年2月中旬,一段“环卫奶奶载着孙女扫街”的视频引起了无数网民关注。环卫工李显梅每天凌晨起床,用人力三轮车载着6岁的孙女去扫大街。她一边扫街,一边看着三轮车上熟睡的孙女。
李显梅老人每天凌晨3点起床,把前一天剩下的饭菜热热吃了后,叫醒熟睡中的孙女云云。她将尚有余温的被褥铺在人力三轮车上,再用饮料瓶装上三瓶热水,就把云云抱进三轮车里。
凌晨4时许,门外一片漆黑,李显梅推着三轮车出门了。走过一段500米的土路后,李显梅蹬了十分钟的车,来到涡阳县政府北侧的站前路,开始扫地。
从视频中可以看到,李显梅每扫一段,就将三轮车推行一段,一边扫街,一边不时看看三轮车上的动静,怕孙女冻着,或者被人抱走。
早晨7点钟,天空大亮,李显梅把她负责的150米路段扫完一遍后已是满头大汗。她再次叫醒孙女,带她在街头吃完早餐,把她送到附近一所幼儿园上学。
从2011年3月底开始,李显梅老人每天都重复着这样的生活。据了解,这段网络视频最初是当地电视台拍摄的,媒体的镜头,让很多人感叹李显梅生活不易,想帮她一把。
17日下午,记者在网上搜索“环卫工李显梅”几个字,王朝网页弹出4000多条消息,全国数百家新闻网站予以转载。很多读者看到报道后,被“环卫奶奶”的事迹所感动,多名热心市民纷纷致电新安晚报热线,询问老人和孩子的情况,并表示愿意捐助祖孙俩。云云所在的金秋学校校长管玉磊表示,该校将在下周为云云和她的奶奶举行捐助。一些网友准备来看望老人,并给老人新买了一辆人力三轮车,以方便老人接送孙女上下学。
辞退2月16日下午,为了了解老人的境况,记者来到涡阳县寻访,却意外发现老人已被辞退。
李显梅租住的房子在县郊,一间房屋是李显梅和孙女的屋子,墙壁上挂满了袋子,里面装着祖孙俩的生活用品和食物。一排破旧的木桌上面放满了纸壳和旧衣服,“这些衣服都是别人给的,吃的油和米也是别人送的,周围邻居和社会上的好心人对我们俩可好了!”老人告诉记者,环卫工的工作虽然累,但一个月800元的工资对她们祖孙俩很重要。
李显梅老人告诉记者,2月13日下午,“我还在打扫卫生,他们就让我把扫帚和三轮车都交上去,让我第二天不要来扫地了,我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回应涡阳县市容局一位负责宣传工作的张先生在电话中向记者解释说,李显梅被辞退与外界因素没有任何关系。“她今年都70多岁了,每天凌晨4点钟就要出门,还带着小孙女,我们还忍心让她扫吗?何况她在之前打扫卫生时,出现过晕倒的现象”张先生说:“为体现人文关怀,我们只是暂时让她离开这个岗位,我们现在为她解决实际问题,正在积极为她办理低保等相关保障”。
来论李显梅老人与孙女,只是社会中的个案,一个缩影而已,还有没有类似的个体、群体?社会中的弱势者,他
们也很困难,他们并不懒惰,他们依然朴实,很容易满足。不用付出好多,他们的生活就有了保障,生命就能健康、幸福地延续。
之所以一把年纪还凌晨带孙扫街,显然不是老太有意自虐,假如真有在家含饴弄孙的条件,谁不知道早点回家颐养天年呢?“带孙扫街”是生计所迫,是当事人生存下去必需的选择。尽管有关方面极力否认李显梅被辞退与媒体监督因素的关联,但这个时候的“关怀性”辞退,难脱推卸责任之嫌,实收落井下石之效。而所谓“人性化”辞退的背后,也更多闪烁着急于撇清干系与责任的魅影。以李显梅目前的处境,她早就应该享受最低生活保障。老有所养,小有保障,这不仅仅是民心工程,不仅仅是民生改善,也不是政绩工程,更是一种法律责任,必须履行,不履行就应受到处罚。当家庭成员之间不能相互照顾时,政府就应承担起应有的责任。[2]
希望17上午,涡阳县市容局宣教股负责人张占伟向记者出示了一叠材料,分别是为老人办理低保,以及给孩子申请孤儿基本生活费的。几份材料中,最早的一份材料时间显示是今年1月17日。涡阳县市容局局长侯晓明承诺,两个问题将在近期得到解决,“从下个月开始,老人的200元低保、孩子的600元生活费会送到她们手中”。[3]
收局18日官方再次做出回应。涡阳县城管局负责人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解聘老人完全是出于人文关怀,因为她在打扫卫生时曾出现晕倒现象,72岁高龄已经不适应艰苦的环卫工作。在政府部门为其办理相关救济后,政府部门已为其和孙女办理低保与救济,每月可领取900元救济金,后来涡阳本地一家名为 涡阳道德公社公益组织 又为老人孙女办理了救助资料,每月最低生活补贴50元,并且一直资助到其孙女高中毕业或其家庭贫困状况改善为止。至此老人每月固定补助金将达到950元。老人收人不仅没有降低,反而有所增加,生活完全可以保障。
据涡阳县城管局介绍,今年1月,李显梅老人带孙女扫大街的困难处境经媒体报道后,引起涡阳县委、县政府高度重视,县城管局、民政局、环卫处自1月14日开始联合办公,帮助老人办理救助。但由于李显梅老人的孙女邹雅云没有户籍手续,给办理救助带来难度,经过协调,公安部门日前为邹雅云办理了入户手续。2月17日,善后救助工作已落实到位:由民政部门为李显梅办理了城市低保手续,每月300元,为邹雅云办理了孤儿救助金,每月600元,均从今年2月执行。这些措施落实后,李显梅老人一家收人由做环卫工人时的每月800元提高到现在的900元。在政府部门积极解决李显梅后顾之忧的情况下,保洁公司于2月13日解除了与老人的聘用关系。[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