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陈炜谟
性别: 男
出生年月: 1903-1955
民族: 汉族
四川泸县人。1927年毕业于北京大学英语系。历任北京中法大学孔德学院英文讲师,重庆大学教授,四川大学外文系教授,1949年后任四川大学中文系教授、系主任。成都市人大代表。20年代开始发表作品。1955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著有短篇小说集《信号》、《炉边》,论文集《论文选集》,译著中篇小说《老屋》、《当代英雄》、《在世界上》、《我的大学时代》等。
陈炜谟(1903~1955),泸州本州安贤乡云锦人。早年就读于泸县立中学。1921年,考入北京大学英文系,兼修鲁迅《中国小说史略》等课。1922年与林如稷、李开先等在北平发起成立“浅草社”,次年创办《浅草》季刊。1925年成立“沉钟社”,创办《沉钟》周刊。先后发表短篇小说、论文、译作和长诗30余篇,出版短篇小说集《信号》、《炉边》。揭露了教育界的黑暗,真实反映了泸县一带川滇军阀大战,兵匪奸淫烧杀带来“伏尸百万流血千里”的惨状。
1927年,陈炜谟在北京大学毕业后,先后任教于河北女子师范学校、哈尔滨铁路中学、北京中法大学孔德学院。1931年被聘为泸县中学文科主任,翻译梭罗古勃的中篇小说《老屋》;为《泸县教育月刊》撰写《知识教育与能力教育》等文。大力支持泸县中学生创办《春笋》半月刊,还在《泸县民报》上主编副刊《江阳新声》,积极撰文提倡文艺。
1936年,陈炜谟去重庆大学外文系任教。
1940年,陈炜谟回泸县,在桐荫中学等校任教。1945年,创作10万字的长篇小说《兵荒马乱》。只惜未能公开发表,又于“文化大革命”中散文失原稿。
1946年,陈炜谟任四川大学外文系教授,又在成华大学、华西大学兼课。先后发表10多篇散文,还写成30万字的长篇小说《爱·憎·恨》三部曲。
解放之初,陈炜谟曾任川大外文系主任。1951年,调中文系从事文艺理论教学,不幸于1955年9月病逝。
陈炜谟曾是成都市人民代表、政协委员,担任过成都市文联、川西文联筹备委员、四川省、文联常委。
陈炜谟的成就主要表现以下几点:
其一,陈炜谟是以其创作实绩获得他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地位,并得到了鲁迅先生的称赞的。一九二五年和一九二七年,他先后出版了《信号》和《炉边》两个短篇小说集。一九三五年,鲁迅在选编《中国新文学大系·小说二集》时,选了炜谟公的四个短篇小说(《狼筅将军》、《破眼》、《夜》和《寨堡》),这是全书所选作品最多的三位作家之一,另外是鲁迅自己和台静农先生,足见鲁迅对其短篇小说的看重。鲁迅在序言中称陈炜谟是“未尝自馁”的作者,说他“唱着饱经忧患的不欲明言的断肠之曲”,并从他的作品里看到了“蜀中的受难之早”。鲁迅引了《炉边》序言中的话:“但我不要这样;生活在我还刚开头,有许多命运的猛兽正在那边张牙舞爪等着我在,可是这也不用怕。人虽不必去崇拜太阳,但何至于怯懦得连黑夜也要躲避呢?怎的,秃笔不会写在破纸上吗?若干年之后,回想此时的我,即不管别人,在自己或也可值眷念吧,如果值得忆念的地方便应该忆念。”七十多年前出版的陈炜谟的这两个短篇小说集,现在已经成为现代文学史研究的重要史料。
其二,陈炜谟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两个重要的文学社团──浅草社和沉钟社的主要发起人、主要编者、主要作者之一。浅草社、沉钟社是两个有密切关系的社团。浅草社成立于一九二二年,办有《浅草》季刊。主要成员有:陈炜谟、陈翔鹤、冯至。沉钟社是一九二五年十月,杨晦、炜谟公、陈翔鹤、冯至四位文学青年因受德国戏剧家霍普特曼的童话剧《沉钟》关于艺术的成功在于坚忍不拔的精神之影响,在北京出版了《沉钟》周刊(一九二六年八月起改为半月刊),沉钟社因此形成。沉钟社是五四时期挣扎最长的一个团体,《沉钟》直到一九三四年二月才停刊,历时十年之久。
作为浅草社和沉钟社的主要代表作家,陈炜谟的创作实绩,已经成为这一时期文学成就不可分割的重要组成部分。浅草社、沉钟社多为蜀中作者,鲁迅称赞“沉钟社却确是中国的最坚韧、最诚实,挣扎得最久的团体。”(《中国新文学大系·小说二集序》)
其三,陈炜谟是四川大学新文学和文艺理论教学与研究的开拓者之一。一九五一年始,他在四川大学中文系开设《文艺学》、《现代小说》、《散文阅读》、《现代文学名著选》等课程,后被誉为“杰出的革命文艺理论家”、“中文系新文艺的奠基人,产生于一九五一年的《文艺学》讲稿没有保存下来,这是我国文学理论教材中编写最早的一本。解放战争期间他著有《小说纲要》一书,但未见出版,稿子也不知下落。”
其四,陈炜谟是一个平凡、忠厚、诚实、坚韧、寂寞的学人、作家。他一生的行状,和现在所能读到的他的许多作品,都可以证明他的一生是追求光明和进步的。“正因为平凡,所以他不大为世人所重视,去世后他的作品没有被搜集、整理、出版。正因为忠厚,不好名不好利,往往被名利之徒利用所损害。正因为诚实坚韧,他的作品尽管损失大半,但留下的作品和在文学上所取得的成就,并不比浅草社、沉钟社其他作家少和低”。
一九八0年八月十日,沈从文在北京回忆二十年代前期在北平的一段生活时写道:“我记得就是在这时节和翔鹤及另外几个朋友相识,而且比较往来亲密的。记得陈炜谟是北大英文系高材生,特别受学校几位名教师推荐,性格比较内向,兴趣偏于研究翻译,对我却十分殷勤体贴……正因为我们性情经历上不同处,在相互补充情形下,大家不只谈得来,且相处极好……回溯半个世纪前第一阶段的生活和学习,炜谟,其文和翔鹤的影响,显然在我生长过程中,都占据一定位置。我此后工作积累点滴成就,都和这份友谊分不开。换句话说,我的工作成就里,都浸透有几个朋友淡而古典友谊素朴性情人格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