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武鸣文江塔位于该县南郊渡头村香山河(又称东江)和西江汇流处的武鸣河东岸。
文江塔高40米,七层八角。每层有拱门圆窗和其他形状的花格窗共8个。塔基用条石浆砌,楼板以杉木构建。塔身挑檐釉瓦,彩绘浮雕。塔壁夹墙有宽1.5米的螺旋梯共187级,上至塔的顶层。顶层供奉文章之神魁星塑像。说来这座塔还寄托着武鸣古人的一番心愿呢。
修建宝塔振文风
武鸣旧称武缘。武缘秦属象郡,隋开皇元年(公元581年)始置武缘县。越1300年,到1913年,自诩“以武功鸣于天下”的广西都督陆荣廷将武缘县改称为“武鸣县”。
据史料记载,清道光六年(1826年),思恩府太守李彦章允准武缘县令申及甫的建塔请求,并责成其“督饬其事”。于是武邑人士踊跃,力促其成。道光八年(1828年)九月,一座气势恢弘的七级浮屠便屹立于武鸣河岸。
可武缘县令及武邑人士为何要修建这么一座塔呢?其中有说法。
绵亘68公里的大明山,位于宾阳、上林、马山、武鸣四县交界处,主峰龙头山海拔1760米,雄峻陡险。大明山又称“镆铘山”。镆铘,古代宝剑名。据说镆铘剑影下的武缘属龙虎之地,武夫辈出,文人少有。古人建文江塔于东、西两江会合处,意在阻滞龙虎之势,保佑振兴武邑文风。然而,这样的举措纯属无稽之谈,区区塔影,岂能褫夺造化神功。此后武邑仍然“武夫辈出”,表明尽管文江塔剑指蓝天,扼据三江要津,也未能令武缘绝“武”之“缘”。
文江塔建成20多年后,咸丰三年(1853年),太平天国名将靖胡侯林凤祥和定胡侯李开芳率师北伐,历时两载,转战华北数省,兵临天津城郊,吓得咸丰皇帝准备北逃热河。此二人便是武缘壮家子弟中的赳赳武夫。上世纪初,官居广西都督,授陆军上将衔、两广巡阅使兼广东督军、广州军政府元帅的陆荣廷,也是武鸣垒雄村壮族人。而爬雪山过草地,为人民解放事业南征北战,曾任广西军区司令员,跻身于共和国开国将领之列的卢绍武,同样是武鸣马头镇壮族农民儿子。
自古武缘文气足
走进文江塔,塔内诗文甚多,倒也文气充盈。其中有诗歌咏赞曰:
塔势嵯峨起,凌空入渺溟。
气含黄道紫,光接镆铘青。
一邑钟神秀,双江效炳灵。
君然成健笔,岭表耀文君。
诗人的意思是说,文江塔像巨笔挥书云天,气势非凡。有这样美好环境熏陶,定能够培育出优秀的“文君”(人才)。其实,武缘虽多出武人,但留名青史的文人学士也有不少,譬如刘定卣、李璧等等。
刘定卣,号灵溪,武缘葛阳村人,壮族。清乾隆九年,24岁的刘定卣考中广西乡试第一名解元,28岁他又考中进士,遂任翰林院编修。后刘定卣弃官治学授徒,先后担任浔川浔阳书院、桂林秀峰书院等书院的主讲。著述颇丰,有《四书讲义》和《灵溪文集》等数卷,在当时颇有影响,系武缘才子中的佼佼者。
李璧,武缘覃李村人,明嘉靖南京户部员外郎,有《剑阁集》《名儒录》等多部文集传世,也是明代著名的文人学者。
今朝新塔更妖娆
文江塔自建成以来,屡遭劫数。1921年粤军入扰,塔内部分设施及塔边凉亭庙宇,毁于兵燹。1944年日寇入侵南宁,从双桥方向炮击文江塔,将顶层南面炸开一个一人多高的窟窿。1958年,又有人把文江塔当作“高炉”,将木柴、矿石堆置塔内焚烧炼铁。结果以劳民伤财告终。
改革开放后,文江塔得到了当地政府的精心呵护。1988年,武鸣县政府拨款将文江塔修葺一新。如今的文江塔有着银灰色的塔身,黛绿色的翘檐,金色的琉璃瓦,天蓝色的“文江塔”三字,在江霞映照中熠熠生辉。每值黄昏,渔歌唱晚,烟笼三江,文江塔宛若一名壮家“勒梢”(姑娘),身披柔媚轻纱,濯足江岸,十分娇美。移步登塔,眼底城区繁华热闹;一级公路直指邕城。远闻武鸣高腔“壮欢”声声悦耳;近看渡头桥上车流滚滚不息。从东门思阳桥到标营旧飞机场的十几平方公里近郊内,楼房高耸,街道纵横。而笔者的家乡大同村前60米宽的兴武大道两旁亦是大厦林立,气象万千。秀艳的文江塔将壮乡武鸣装点得分外妖娆;繁荣的武鸣壮乡映衬文江塔更加靓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