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1995年做歌手后,你就红了?
范:其实我一直觉得我没有很红过,我只是感到压力。
鲁:感到压力其实是个标志。
范:有压力是在唱了《健康歌》后,因为我一直想走的路线就不是那样的。但《健康歌》的反映太好了,导致我觉得“完蛋了,大家会不会把我定型了”。那个时候的我,刚好是在要转向大人的时候,但是公司却一直把我年龄拉小。
鲁:跟公司吵过吗,不想唱这种歌?
范:不会吵,但是会跟他们说,我都做了两张儿歌了,可不可以给我一些空间。但公司就会委婉地拒绝说,这样你专辑的销售量会立刻下降,你不介意吗?
2000年时抑郁最严重
鲁:你觉得自己不快乐多长时间?
范:一年多。2000年是最严重的。
鲁:不愿意见人,不愿意出门吗?
范:不愿意。我那时是非常厌世的,觉得做人很苦,随便的事都会让我难过。
鲁:见朋友会好一点吧?
范:我看到他们很开心,可越开心的时候越孤独。你好像在这个地方,看着所有人在闹,但觉得跟你没什么关系。
鲁:那你怎么跟你的歌迷交流?
范:其实我好起来,他们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因素。我那时自己有一个网站,和他们交流。后来,我开始去大学做演讲,以我的经历开始,跟大家分享生病时的心情,我发现每一场都是爆满的,因为有太多人有同样的问题。那个时候我就意识到如果我还有一点影响力的话,我必须要好起来,后来我真的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