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春作客凤凰卫视《名人面对面》节目,接受主持人戈辉专访。从2005年的超级女声中脱颖而出的李宇春作客凤凰卫视《名人面对面》节目,接受主持人戈辉专访。以下是节目摘要:
从2005年的超级女声中脱颖而出的李宇春,在总决赛中共获得全国观众公开投票352万余张,并最终夺得2005超级女声的总冠军。人气可以用"如日中天"来形容,她的"粉丝"既有十多岁的小妹妹也有年近古稀的大妈。她更被认为是最具个性的超级女声,成为2005年娱乐圈的最强音。
李宇春:我比同龄人要理智的可怕
李:我觉得,我自己有时候可能想的东西比我这个年纪的会理智,理智得有一点可怕。
记者:比如说。
李:比如就像问这样类似的问题,或者可能有一些媒体会问,你小时候喜不喜欢童话或者是怎么样,我就觉得那是假的。
记者:你从小就觉得是假的?
李:对,就不可能嘛。
记者:哎,为什么会这样啊?
李:不知道啊,我家庭其实很幸福的。我很多同学,我的很多朋友可能有从小家庭有破裂,我家庭一直都是很幸福,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记者:那我们把刚才那个问题,反过来用另外一个角度来思考一下,你最害怕失去的三样东西是什么?
李:我比较怕失去自由,那个很可怕,然后,当然我觉得音乐的部分就不用说的嘛,这个是一直自己追求的东西,还有的话,好像没有特别的。
记者:是因为太多了,无法选择,还是因为根本就没有害怕失去的,除了自由和自己的音乐?
李:好像是没有,比如说,家人可能怎么样的,我觉得可能,说现实一点点,它就是以后肯定会发生的,我觉得即便是自己相信会怎么样,但是我觉得还是会接受的,不像说刚刚聊的那两点,是可能不行。
记者:这个倒是很有意思,你真的是有超乎你自己年龄的一种冷静和理智,就是什么事情,好像刚刚开始的时候,你已经能够看到它的结束,因为我记得我看到过你接受的一个采访,当时记者问你,你现在这么红,又有这么多的粉丝、歌迷,会不会害怕有一天会失去?你的回答是,怕,因为注定你要失去。是什么让你看到了这一点?从别人身上,从书上?
李:其实我也没有。
记者:因为你并没有经历过,对吧?
李:对。我没有经历过,用别人的话,我也是刚刚入行。
记者:你喜欢看什么类型的书?
李:我现在看的音乐杂志类的会比较多一些。以前我念书的时候,看刘庸的这些东西会比较多一点点。
记者:你挺潇洒的啊,挺想得开的。
李:反正有人说,你这样会不会觉得太悲观,但是我觉得还不至于到悲观的地步。
记者:我曾经采访过一位国学大师,是位老人家,我采访他的时候,他已经80多岁了,他其实在8岁的时候,就写过一首诗,那个诗里边表达的情感,就是人间的悲欢离合,就是他在80岁的那首诗,他在8岁写的那首诗,已经透出了80岁的人所具有的一些东西,那种悟性,那种淡然。可能有的人就是这样子。虽然不需要经历那一些,就已经能够领悟到。你算那种。
李:我不知道啊。可能某一个方面而已。李宇春:我只是玩“超女”
记者:我们说说你害怕失去的那两样东西。一样是自由。你失去了自由吗,什么样子才是你自己理想状态中的自由?
李:我觉得拿比赛刚刚结束那段时间来讲的话,会有那种感觉。
记者:失去自由的感觉?
李:对。因为那个时候跟现在的工作,其实频率是差不多的,但是为什么觉得那时候有那种感觉呢,就是因为人的心理,那个时候的心态跟现在不一样,因为那个时候的感觉是,刚刚结束比赛,在我没有预料的情况下,我不知道比赛会是这样的,因为前面那一届,我也没有看过,我就以为会回到学校的生活了,但是突然发现,好像回不去,然后每天就有很多的工作。
记者:但是你在比赛中,获胜不是你一直向往的吗,以前你不是因为没有进入决赛,而哭过吗?
李:但是就是因为参加比赛没有进入决赛的那一次,我老师给我很多的启迪,也因此改变了我的一些看法。后来的比赛,我都是去玩的,就是参加《超级女声》之前,还参加过一些,就是四川省的一些比赛,都是以交朋友、好玩的心态去的。所以我其实没有想过,我会得名次。然后就突然发现回不去了。那个时候我觉得我的工作是,用一个字,给我的感觉,就是砸过来的。我很不喜欢的感觉是被别人安排,今天做这个,明天做那个,或者今天要做这个,做这个,再做这个。
音乐是信仰 不是工作
记者:你到底是不喜欢那些具体的工作,还是不喜欢别人来给你安排这些工作?
李:我那个时候可以说又不喜欢工作,又不喜欢别人来安排我。
记者:那具体不喜欢工作中的哪些部分?
李:跟音乐没关系的部分。
记者:比如说像坐在这儿做采访?
李:现在好很多了,因为现在我会觉得,以前把这当成一种工作,现在我会觉得是一种交流,可以聊天,我去做采访,我现在不会觉得是在做采访,我觉得像聊天一样。以前做一些商业活动,我都觉得很不舒服,因为我之前理想中的歌手的状态,不是这个样子的,我以前想的歌手就是,可以跟喜欢音乐的朋友在一起玩音乐,我不需要去做艺人的工作,所以在我心里面,其实歌手和艺人是不一样的。然后那个时候一度,我觉得心很累,所以我觉得有那种感觉,就是没有自由了,嗯。就是这样的。
记者:工作和音乐应该区分来做。
李:是。
记者:那音乐是什么,音乐不算工作,是吧?
李:我从来没有把音乐当工作过。
记者:那是什么?
李:它就是我的一个信仰而已,对。
记者:它叫信仰,它是形而上的东西。
李:对,它是我,因为我做,跟音乐有关系的,包括录音啊,还有演出啊,演出就是,我喜欢现场,所以那个时候,我是不会累的,就是我录音录通宵,我都不会累的。但工作就很多了,比如说拍宣传照啊,做一些活动啊,还有就是赶通告啊,我觉得统统把它放在工作这个里面来,所以我觉得我心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记者:还是没有明白啊,就是说你本来特别抵触工作的那一部分。
李:就是跟音乐没关系的,比如说拍照啊,我特别害怕镜头。
记者:但是你却不怕那个现场。
李:因为我不看镜头啊,我是跟观众交流。比如说之前给我拍的一部戏,我是个不会拍戏的人。但是要安排我拍戏,我觉得很痛苦,非常痛苦的一件事情。但那部戏是公司的戏,又必须去支持,因为那时候还没学会说"不"字,最后这部戏出来了,就有很多媒体,一些可能网友,觉得那个角色,你演得不好。我说对呀,我自己都觉得我演得不好,就是这样。
记者:就看到你在那个演唱会的现场,所有的人都觉得,你生来就应该是做歌手,做明星的,因为有那种驾驭的能力,媒体经常用霸气这个词,我不知道你认同这个词吗?
李:我看过以后就会忘,就是像这样的,因为可能赞美的词或者是比较褒义的词,我觉得看多了,会对自己不利,会松懈。记者:对,有没有你自己认为是真正的肯定,但是现在还没有得到的?
李:我觉得自己的肯定才算肯定。
记者:那到现在为止,自我肯定了吗?
李:有时候会吧,有时候会有一点点,但是紧接着自己又会跟自己较劲。
记者:这样也挺好的,就这样自己才能不断地清楚地来看清自己,然后再进步。既然你刚才说啊,即便是有很多很多的钱,足够的钱,你还是喜欢工作,而且想一想,好像有个公司也挺好,给你安排工作。那我现在想问你啊,你最想对你公司的老板说什么,我们现在指宋柯,宋柯同志,你最想跟他说什么,说句真心话,有着我们的这个电视台媒体这个屏幕做保护,他不敢拿你怎么样。
李:我想想啊,因为每一次跟他谈话,或者说说话的时候,他总能把我说得没话说。"宇迷"分几类我最讨厌"花痴"型
记者:"宇迷"们对你的那种拥戴,狂热,你是很平静的吗?
李:分好几种,第一种就是很花痴的那一种,说很多赞美的词啊,我可能看过以后就不会太去记,然后自己会提醒自己说,就是不管别人说好还是不好,我自己心里面永远给自己有一个谱,我觉得这件事情,这场演唱会,我自己做得好不好,就是他们说再好,我都会觉得,好不好我自己心里面知道,这是第一种。第二种就是那种提客观批评的人,他的批评很客观,我会看这种人的发言会比较多,因为有一些可能是我自己没有发现的,就像一面镜子,我会去参考他们的意见。然后第三种人就是属于看热闹型的,所以这种人一般我就忽略。最后一种人是属于你怎么做,怎么错的人,你的努力在他眼里面,永远都没有,所以这种人,我就会觉得,不能因为这样,有这样一种人的存在,我就自己什么都不干了,就放弃了,不行啊,所以分类很清楚。
记者:那老板算哪一类啊?
李:他算前面两类,他身份会经常换来换去的。
记者:从"花痴"换到这个,就是从爱你没商量,换到这个明镜高悬,在这个之间?
李:对,他会换。
记者:也是啊,作为老板,当然应该这样了,首先他,你是他的艺人,他肯定爱你没商量,但是呢,他如果要是没有这个明镜的这样的一个精神或者是思维角度的话,也不行,他就一味地只看到你好,这个对你也不利,但是我看他现在还是有点爱你没商量,你看看他说的所有的话,都是我没有想到一个新人能够这样,非常完美,各个部门都有可能出岔,就是李总不出岔,然后他说我号召大家,要向李总同志学习。你觉得如果你,他到时候看我们这个节目,一看你对他如此的赞誉,还没有什么反应,他伤心不伤心?
李:他挺了解我的,应该不会。
记者:刚才我们从老板又说到歌迷,歌迷你刚刚说分四种。对于第一种,第二种,都是特别喜欢你的,当然看热闹的也有很多非常非常喜欢你的。歌迷的这种喜欢,肯定好多记者都问过你,对你来说是不是一种压力。你看到在国外有一些很年轻的明星,那种一夜爆红的那种年轻明星,有一些可能会承受不住压力,不管这个压力来自哪方面,会有一些比较让,或影迷、歌迷失望的一些举动,比如说酗酒啊,吸毒啊,包括小甜甜,都有过这样的一些举动。但是好像在大家眼里,宇春就是说你看不到她内心有什么波澜。
李:其实有波澜,但是没有那么,起伏不会那么大,就是对很多事情,就像刚才那样,没什么反应,就是自己经常会这样,为什么我觉得演戏很难,就是我觉得,在很多人的眼里,可能发生一件事情,他们会有那样的反应,可以通过演戏去表演出来,我就会觉得,遇到这件事情,我还是这样的,遇到那件事情,我还是那样的,所以我怎么样去做一个演员,对我来讲是非常难的一件事情。
李宇春面对尴尬内心无波澜
记者:那内心的波澜又是什么呢?
李:那要看是什么样的事情啊,就是遇到一般的,我可能自己不是很在意的,就是真的没有什么反应。
记者:那什么事情让你在意呢?
李:比如说,之前我们做重庆演唱会那天,音响有出故障嘛,那天就真的有反应了。那天的反应就是,很多人下来问我,你那天是慌了吗?我说没有慌,但是我那天很生气。但是,因为我在演出,我在表演,我在唱歌,所以我不能够有那种很生气的表现去给到观众,我其实那天是很生气的。
记者:那么如果要是退回几年,假设是你还没有像现在这么红,你也会为出的这样的状况而生气,对吧?
李:也会为。
记者:因为音乐,你始终强调音乐是你最关心、最在意的事。
李:对。
记者:那个时候,你会怎么表现?
李:也不会怎么样,也会等演出完了以后,可能要表现什么,下来才会那个。我因为现在的一些,比如说在舞台上面出状况的一些应变吧,其实有很大一部分是受到我老师的影响,因为我在学校念书的时候,他就会经常要求我们,比如说,我们去做一个演出,就有同学,他去交碟的时候,他去交给音响师,他就不管了,但是最后在演出的当时,就会卡碟,跳碟,然后他下来,老师就会问他,为什么,他就会说,音响师怎么怎么样,我老师给到我的教育就是,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没有去盯他,你自己没有去要求他进盘,然后比如说有些歌可能会要使用麦架的,你为什么先不去调呢,为什么要等到上台以后才发现有这些状况呢,就很多类似于这样的。所以我那时候其实就是在受训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