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泼的雨雀是土生土长的上海女孩,但她说自己通常一开口“首选”讲普通话,那是在大学里和各地同学相处养成的习惯。并且她所爱的那个男生也不是上海人,至今身在遥远的南方。然而恋爱断断续续谈了五年,在浪漫与现实中拉锯,至今没有结果,不由得她大感彷徨。
从网游玩家到异地恋人
因为所学专业的关系,我在大学里开始接触网络游戏,结识了不少同道中人,暑假还去北京参加了相关聚会,由此认识了疏桐。
雨雀介绍说,当时这个网游的“资深”玩家分散在全国各地,但以北京的居多,所以约在北京见面,她也顺便去游玩。雨雀有点不好意思:“那次碰面,给我留下印象的男生就只有他了。”
回来以后,我就很有兴趣多了解疏桐。原来,疏桐高我三届,在南方的家乡上班。我们越聊越多,竟然擦出了火花。“十一”我对父母称去南方旅游,实际上去看疏桐,和他正式牵了手。
说实话,我当时根本没考虑过现实,既然动心就任由自己坠入情网。疏桐把我当成天上掉下来的可爱小妹妹,一边心疼地“抱怨”我千里迢迢跑去看他,如果遇到坏人怎么办;一边无微不至地帮我安排好旅馆,每天过来陪我游览市容,或参观他的公司,或是在麦当劳闲聊。相聚太短,我们真想把彼此的一个对视、一个微笑刻入心头……
他说长子要担更多责任
“旅游”结束,我回到上海。家人问我玩得怎样,我只一两句话带带过,妈妈想不通:“你以前出去玩一趟,回来嘴巴像关不住似的,怎么转性子了?”
于是我瞒着父母开始了热恋。平时我们只能靠网络和电话联系,有时一边挂在网络游戏里玩“PK”,一边另开窗口说悄悄话。我把勤工俭学赚来的钱存起来买飞机票,长假去看他。虽然火车也能到那个城市,但是能省下路上的时间也是好的。
雨雀话锋一转,无奈地甩了甩长发,说自己是个乐观而富于幻想的人,但这段恋爱终于还是到了要面对现实、解决“距离问题”的时候。
一年后我面临毕业。我想过疏桐来上海找工作不一定顺利,不如我到他所在的城市工作。我向父母交底,结果惹来一场家庭“三国大战”!母亲知道我们的相识过程后大怒,说要停了家里的宽带。看到哭泣的母亲、沉默的父亲,我也无话可说。我是独生女,他们当然是舍不得我“远嫁”。
我跟疏桐讨论,疏桐表示自己是家里的长子,当初就是出于对双亲的责任感而留在家乡上班,将来也不打算离开。在网上他打给我一个无奈的表情,剩下的决定还得我来作。
与此同时,父母把我看得更紧了,各种相亲安排也粉墨登场。在压力下,我跟疏桐吵了一架,电话里说了分手,疏桐很难过,但表示尊重我的决定。
想不到,“分手”后还有那么多烦恼等着我。
朋友说他在“吊”着我
分手后,我在上海找了工作,过起了朝九晚五的日子。也有相亲对象写来情书,但我都让它们无疾而终,搞得妈妈越来越唠叨。在寂寞的加班的晚上,我常常想起疏桐。终于在某个晚上我鼓起勇气打他的手机,却听到停机的信息。他换号了,没告诉我。我告诫自己不要伤心,然后狠心把他的号码删除。我们断了联系。
又一年过去了,我以为我把他忘了。某晚我正和朋友K歌,手机上突然收到一条短消息:“我来上海了,现在在外滩看江水。我很想念你。你还好吗?”号码是陌生的,也没署名。我的心怦怦直跳,一边回复:“你是谁?”一边匆忙告别朋友,打车直奔外滩。在路上,我收到对方的回复:“我是疏桐……”
雨雀下意识地拨弄了一下挂在胸前的手机,说:“那次见面回去后,我就跟密友打电话说‘我完了,我完了,我又陷进去了’。”
疏桐在上海出差三天,工作之余陪我的时间加起来也就四五个小时。可感情解冻后竟然还那么新鲜。疏桐说他虽然换了手机号,但一直没舍得把我的号码删除;他也没有再谈女朋友,因为总是忘不了那个远在上海的“天真的小妹妹”。他希望重新开始,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我不合时宜地提醒她:“原来的距离问题,这次有没有再商量商量?”雨雀说她的好友也这么问。这个问题她在疏桐回去后才提出来,而疏桐的回答依然是他是家里的长子,不能离开父母……
好友劝我,要么让疏桐来上海,要么就断了,不要总拖着。然而疏桐每次都说他不能过来;我问他是否不再爱我,他说不,他非常爱我。我自问也爱他,那叫我怎么舍得分呢?一晃到现在,我依然没作决定。有时我提议我俩“说说清楚”,但他总把决定权交给我,还说,他只管爱我,不管其他。我的朋友对他没了好感,说他在“吊”着我,让我在等待中浪费时间;等到好男孩们都结婚了,我哭都来不及……可我难以战胜自己的感情。
我究竟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