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一场庶民的胜利。
从李宇春、胡戈到郭德纲,我开始感受到一种从脚跟传递到大脑的力量。我的神经反射出现逆转。我看到出现这种变异的人很多。他们不再是沉默的大多数。
这种变异让某些人感到恐惧。
他们一直占据着各个领域的中枢位置,惯于发号施令,惯于教化万方,惯于互相吹捧、惯于自我陶醉。如今,这个社会的神经信号传递系统随着每个细胞的变异而随之变异,脚跟开始对大脑发言。
黑袍用奔跑穿越了时空,庶民用手指摧毁了神坛。平等心,众生志。
李宇春最终没有走上春晚的舞台,尽管她已经是不容替代的明星。郭德纲最终也没走上春晚的舞台,尽管德云社正在火爆京城。而这一次,胡戈就要成为被告。
无所谓,我无所谓,真的无所谓。但我还不满足,真的不满足。
从李宇春、胡戈到郭德纲,庶民的胜利仍然只在局部。脚跟上变异的神经也还只能逆行到大脑的某些区域。
我甚至怀疑,这几场局部的胜利,或许不过是肉食者们的一种策略,避免在其他更为紧要领域的吃紧。大脑也不过是要将脚跟的叛逆,舒缓到某些较温和的神经上。
庶民在狂欢的同时,也有人在偷着乐。他们认定,庶民总是很容易满足。就像昆仑追随光明的理由,跟着你,有肉吃。
更何况,不少人会将阿宝跟李宇春混为一谈,似乎草根的含义就是土腥味。这是一种致命的误解。就像陈凯歌的教导,不是穿着鲜花盔甲的人就一定是光明。
因而或许是职业所限,在过去的2005年,我对另外一些人记忆更深。他们是李金华、潘岳。我固执地认为,他们更应该成为庶民狂欢时祭祀的雕像。
当然,陈凯歌也说,真正的速度是看不见的,风起云涌、日落月升,就像你不知道树叶什么时候变黄,婴儿什么时候长出第一颗牙,就像你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一个人。
就像你不知道什么时候真正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