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的夏天,宋颜向我表白了,当时我害羞的一个劲搓着麦当劳的餐巾纸,宋颜说,“你不会不答应吧。”我说,“这可是我的初恋,你要负责一百年啊。”
3天后,湖边看风景。宋颜在我耳边悄悄的说,“木棉,你看左边的游艇在湖里翻船了。”我朝着他说的方向看去,一侧身,嘴唇不偏不正碰到他那滚烫的唇,我像个木偶,麻木的配合他花样的接吻,直到喘不过气,才意识到我的初吻被他生硬的在这一天夺去了。我说,“宋颜,你要负责我的初吻,一万年。”
高二,学校开设了生理卫生课,在放映厅里看教学录像。班里的学生可以随便坐,所以宋颜就把我拉到空无一人的最后一排,说安静的地方吸收效率更高,录像放到一半的时候,他的手开始不安分,我很害怕,怕他手一用力,从此就告别处女时代,吓的我赶紧跑到第一排的姐妹那里,发短信告诉宋颜说,姐妹有事找我。
有些事时间是不能推移的,比如神圣的第一次,自从那次看录像后,宋颜对我越来越大胆,说的笑话也越来越带有颜色,我不断用各种方法捍卫自己的处女时代,但还是在高考结束后的一个月慢慢倾斜了。
宋颜打电话告诉我他被中国公安大学录取了,我兴奋的打车到了他家,门开着,屋子里没有人,桌子上摆着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宋颜躲在门后一把抱住了我。那天我们喝了很多,头晕晕的,宋颜还一个劲的让我喝,我推了,起身去了卫生间。
我知道宋颜希望从今天结束小处男和小处女的梦幻历程,但我想到了可怕的早孕、流产。
宋颜坐在我旁边说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向我宣布,他听说军事院校体检,要检查DD是否正常,他怕万一那时检查真出问题就已经晚了,于是拥着我说让我检查一下,其实意思就是和我完成第一次。我心里笑,这个谎言编的太离谱了。但我爱他,来之前就已经准备把自己给他,我笑着说那好吧。
我的脸又红了,他脱去衣服,紧紧拥着我,我闭上了眼睛。就当他快要进入,完成成人蜕变的时候,听到“咣,咣”的响声,电扇从上空掉了下来。他的DD在3秒钟后迅速疲软。我以为是他父母回来了,吓的我急忙躲在角落自欺欺人,就这样,小处男与小处女的梦幻历程还在继续。
转天,宋颜又把我叫到他家,喝了酒壮胆准备再接再厉。我说,如果这次真成功了,你要负责我一辈子啊。他就把我压在下面,屋子里有抒缓的音乐,我想,我终于是他的人了。门开,他的父母从外面回来,探出头叫他,说奶奶临时改决定今天请客吃饭。宋颜被吓了一跳,DD在2秒钟后迅速恢复原型,父母也被吓了一跳,他妈妈跑过来骂我是婊子,我哭了。宋颜倚住他母亲让我赶快跑,我不知道一路上是如何恐慌和哭泣地跑回了家。小处男和小处女的神奇经历还在延续着。
我答应了和宋颜私奔,想起了薛凯棋演的电影《早熟》。我和宋颜拿着学费坐在火车上漫无目的,手机都关上了。他说,他会永远照顾我一辈子的,不理会母亲的强加阻挠。我被感动的一塌糊涂,很快睡着了。
小饭馆,黯淡的灯光,他拥着我,完成人生的蜕变。只是他的下面没有起来,我说,“没关系的,今天太累了早点休息吧。”宋颜点头。
第二次依旧是这样,第三次还是如此,但我从不怪他,因为我一直是爱着他的。只是不久,编织好的梦一点点破碎。宋颜每天都抽烟,喝醉酒,开始无缘无故地骂我,继而打我。我问他到底怎么了,他冷冷的说,我就是他的扫把星,一切都是我安排的计谋。他摔门而出,一夜未归。
学费花的已经差不多了,白天我就出去当洗碗工,回来的路上买了一只烧鸡准备和宋颜庆贺4周年,门开着,我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一对男友相互拥抱,一丝不挂。但很快我确信没有走错,宋颜看到我平静的说,“木棉,你和工作的男老板发展到哪一步了?”
我打了宋颜一个耳光,转身跑出了屋子,王子和公主生活在一起,那都是童话。我用最后一点钱买了回去的车票,结束这段不堪回首的旅途。手机自从私奔之后我们约定一直关机。我打开,大部分都是父母的,突然间有了宋颜一条短信。日期显示是昨天发的。上面说,“木棉,当你看到这条短信时,你已经坐上了回家的列车,我爱你,但我不能给你一辈子。我的下面已经不再能起来,我成了一个废人,对不起!”
我又辗转回了宋颜那,他坐在床上浓重的抽烟。我走过去说,“宋颜我爱你,你和我去医院接受治疗。”他挣扎了几下,还是抱着我痛哭了起来。
8月的最后一天,我在医院门诊口等宋颜,他出来的时候脸上挂着笑容,宋颜说,“木棉,我没有病,只是因为曾经被吓到几次,留下了阴影。”
3天后,小处男和小处女的梦幻历程终于结束了,我们长大了。爱情,在理解和信任中开始另一种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