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后厨的厨师长,比我大3岁。平时很少和我们这些小工娃说话,他比我还沉默。除了炒菜,就是看关于做菜的书,我很敬畏他。敬的是因为他只比我大一点,却能做这么了不起的工作,畏的是他的不语,在生意高峰期时,打杂的稍有一点跟不上,他锐利的眼睛便会瞟来,比骂你还难受。在这种紧张矛盾的环境中度过了一个月,我发现自己洗碗的速度比以前提高了,也很少损坏餐具。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一切与他的严厉有关。
转眼到了八月十五,那天餐厅聚餐,每人发两个月饼、两个苹果,东西虽然不多,但也足以使我们这些打工的外乡人感动,那天,我们喝了很多酒,虽然我是第一次喝酒。当那种看上去晶莹透明的水流进身体后,竟像火般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