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周末,小飞一直加班到夜里10点半才离开实验室,回到家已经夜里11点多,做完洗澡、洗衣、上床、看碟等一系列“规定动作”之后,凌晨2:30,小飞终于进入了梦乡,这个周末他又加了13个小时的班。
临睡前,小飞不忘发句牢骚,“为什么我们加班费还打9折?”根据《劳动法》规定,法定休假日安排劳动者工作的,应该额外支付不低于劳动合同约定的小时或日工资标准300%的工资报酬。吴飞他们周末的加班费只是平时同等时间的90%,“在华为,我们遵守的是《华为基本法》,老板的话才是硬道理。”
临睡前一个普通华为人的牢骚记者都能听到,很是全知得厉害。报道跟写小说一般,不得不佩服记者的能力。《华为基本法》,简直是中国学者和企业管理专家的侮辱。难道《劳动法》不如《华为基本法》?
当然,除了记者的想象力丰富外,我更加怀疑一个累成猪一样的员工,还会完成看碟的规定动作!
8:30,闹铃声再次想起,这次不是1个闹钟,而是5个。五分钟后,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穿衣、洗漱完毕,匆匆跨上了一辆开往坂田基地方向的小巴。
5个闹钟?这样的描述,只有在周星驰的戏剧电影里面才可看到。为了表明华为员工累得跟猪一样,为何不说房间堆满了闹钟?多么戏剧化的一个场景啊。看完这里,这篇文章的真实性,一下子就打了折扣!
路过大门口的时候,吴飞特意瞟了一眼那两个精壮黝黑的保安,“听过他们都是从天安门国旗班退役的”。
更加可笑。我在97年第一次听人说华为保安是国旗班的。那时候华为还在西乡的时候,我去科技园总部,听到人谈起这个典故。我不知道,现在的国旗班的怎么还在值守华为的大门?还在流传这个故事?有多少国旗班退役的军人可让华为雇佣?
12:40,吴飞回到了办公室,翻了翻早上在车站旁买的《南方都市报》。中午1个半小时的午餐休息时间,报纸成了他一整天上班唯一的休闲。
13:00,吴飞抱着自己卷起的军绿色铺盖,来到了这栋楼同层B区的办公室,“华为的加班文化已不像创业初期那般,更多人的铺盖变成了午休的装备。”大家的床垫五颜六色,都是自己从附近小店买的。
精确到秒?早上飞身上中巴了,中午还有报纸看,竟然还是南都?而且还准时睡半个小时午觉?大家都扛着五颜六色的床垫?华为的大楼岂不成了过年回家的火车站?
23:00,提醒他早点睡觉的闹钟第三次准点响起,吴飞看《色戒》正酣。
1:00,吴飞终于决定“提前”睡觉了,程序还没写完,明早还得继续。于是,他给五个闹钟定了时间——清一色早上7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