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自己的爱
坐月子期间,我仍然拒绝迪礁的父母、亲戚来照顾我,我和迪礁没有争吵,但关系在不断恶化。我知道他在这段时间里,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把家里的存款输了大半。但我一点都不在乎,因为不爱一个人,就会不在乎他的一切。
迪礁的行为愈来愈离谱,有一次半夜三更才回来,声音很大,把孩子吵醒了,我忍不住发脾气,质问他为什么这么晚才回!他回答:“因为孤独!”我又问他为什么一直输还一直赌。他又回答:“因为舒服!”
我彻底绝望了,懒得再说一句话,我只想好好照顾我的儿子和姐姐的女儿,再后来,迪礁除了每个月给我生活费,连回家睡觉都很少了。
日子这样又过了七八个月,迪礁在赌博中越陷越深。2004年春节临近的时候,迪礁突然对我说:“我送你回去看看爸妈吧,你好久没回家了。”
我看着他,他的眼神充满忧郁,不大对头。我问他怎么了,他却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说:“放心好了,我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我会养你们母子俩一辈子的。 ”
我回到老家才一个星期,就接到迪礁的电话,说把家里那栋三层楼的房子给卖了,因为他想买一辆车开,我一听就知道他在撒谎。
我问他,是不是赌博输光了,他在电话那边不作声。我下定了决心要和他离婚,他也没有纠缠,很快就办理了离婚手续。
2004年7月份,我带着儿子离开了T市,因为不想再看到迪礁。我把儿子留在父母那边,又离开了H市,因为不想看见父母忧心忡忡的样子。而姐姐和我,永远都是彼此深怀愧疚,她觉得我的青春毁在了她失败的婚姻上,而我觉得正是自己从她手中“夺”走了姐夫。
我来到了武汉,一个人沿着大街,一家一家的寻找着工作,终于找到现在这份工作,每个月1000元左右,寄给家里五六百元作为孩子的生活费。我现在虽然活得很辛苦,可每次在电话里听到孩子喊一声妈妈,就觉得非常的欣慰。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我问小桢。“我想从头开始,有一段真正属于我自己的爱情和婚姻。”说这话的时候,小桢的眼睛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