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美的产品设计与乔布斯(Steve Jobs),似乎总是苹果迷津津乐道的话题。乔布斯拥有独特的创新点子与个人魅力,往往成为产品销售的重要推手。有乔布斯的苹果看起来一切美好,但若有一天乔布斯退位了呢?谁才能成为万里挑一的接班者?
很难想象没有乔布斯的日子。在最近全球金融风暴的笼罩下,裁员、缩编、减少资本支出等关键词,出现在国内外各种财经新闻标题中。也因此十月二十日苹果公布第三季财报的亮眼表现后,当天实时新闻和隔天的版面头条都放上这则消息。此时此刻,市场最缺的就是信心。
尽管经济疲软,在苹果亮丽一季的背后,乔布斯向人们保证,苹果仍将持续痛击对手。他似乎具有某种魔力,总是能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做对的事。
源源不绝的创新魔力
1976年,越战结束的第二年,乔布斯和高中学长沃兹尼克(Steve Wozniak),在硅谷成立了苹果计算机。两位二十出头的加州嬉皮,振奋了在海外打败仗而信心低迷的美国社会,让他们相信美国梦仍然存在。一九九七年,当个人计算机业因供过于求,开始走入低价,回任苹果CEO的乔布斯,旋即以一系列色彩炫丽的iMac电脑,告诉市场和消费者:“且慢,计算机还不是低价产品,起码苹果电脑不是。”其后的iPod和iTunes,则为那些认为网络是侵权和盗版温床的唱片业者,找到了商业模式。
更特别的,是他的魔力源源不绝,总让市场惊艳。
两年前,当苹果在纽约第五大道开起专卖店,与那些时装和珠宝品牌比邻而居,人们再次见识到这位金童点石成金的功力:“原来科技产品还可以这样卖”。
伊夫接班呼声最高
下一个问题,也是所有关心苹果和乔布斯的人所要追问的,不是乔布斯还有哪些新概念要推出,而是在乔布斯之后,谁能接班?这不仅是接下乔布斯在苹果的位子,还有他在美国社会和全球业界的地位。
随着乔布斯癌症复发的消息不时传出,苹果股价应声重挫15%,“谁是乔布斯接班人”已成为必须尽快找到答案的问题。毕竟像先前可口可乐和麦当劳那种执行长因病猝逝,导致接班安排不及,造成领导真空,谁都不乐见。
目前呼声最高的,是负责苹果工业设计的灵魂人物伊夫(Jonathan Ive)。他是乔布斯和苹果过去十年重新成为媒体焦点的关键,也是乔布斯每天热线通话的对象。这位不到四十岁的英国设计师,精准诠释了苹果“Think Different”的精神,把当年另一位创办人沃兹尼克做出“友善好用”产品的概念,做了新的演绎。
在苹果还未浮出水面的接班人当中,伊夫的知名度最高,但他除了工业设计之外,在预测产业前景和销售能力方面,是否具备乔布斯的天分,将被一一检验。悠游硅谷和好莱坞的能力
首先是横跨科技和娱乐业的能力。苹果总部所在的库柏提诺市(Cupertino),位于硅谷南边,往南开车到好莱坞仅三小时车程,但两地心灵距离远大于此。科技和娱乐,是加州的两大支柱产业,但彼此交流并不多。硅谷的主流是“工程师”(engineer)文化,专注某一项创新技术做到世界领先,再找市场;好莱坞的主流是“制作人”(producer)文化,从市场需求反向思考,去整合各种专才产生一个产品。
其次,是销售愿景的能力。苹果被多位品牌学者定位为“宗教品牌”(cult brand),消费者就像教徒般忠诚且狂热,把乔布斯当成教主崇拜,每次他一出场发言,都让人引颈期盼。在多本研究苹果和乔布斯的书里都提到,许多后来成功的想法和产品点子,并非来自乔布斯,甚至一开始他还提了反对意见。但是等到产品上市,乔布斯将其包装成愿景并推销出去的演讲功力,却是关键。有杂志以“忠诚信徒”(the faithful)来形容苹果迷。
沃兹尼克回忆,当年开发苹果一号时,需要很多芯片,但受限于经费,只能等待,可是乔布斯总有办法,“拿起电话打到芯片公司,他们就愿意免费送芯片过来测试。”这种能力可否复制或转移,是乔布斯接班人的一大难题。
顺利交棒才能再创苹果高峰
乔布斯和比尔•盖茨(Bill Gates)创业时间及经历类似,盖茨虽然事业做更大、财富更多,但影响力只在计算机业,魅力也不如乔布斯,但他于今年七月顺利交棒,而且交棒计划在几年前就启动。没有盖茨的微软,一切正常运作,但是没有乔布斯的苹果,结局则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两人三十多年来亦敌亦友,很像职业网球界的山普拉斯(Pete Sampras)和阿格西(Andre Agassi)这两位美国选手。山普拉斯专注打球,赢得大满贯数目远多于阿格西,但在球场以外的生活很普通,连上麦当劳排队买汉堡都被当新闻报。相较之下,自己买私人飞机当交通工具、有过两次婚姻外加诸多绯闻、球场造型标新立异的“坏小子”阿格西,身上有更多卖点,也让网球这项运动被广为认识。
山普拉斯退休后,新生代球王费德勒(Roger Federer)很快顶上来,未来成就很可能超越山普拉斯;但是阿格西退休后,现役选手没有一位像他这样,球场上能拿冠军,球场下一样精采。山普拉斯退休前,就看好费德勒将接下他的位置,但是下一个阿格西在哪里,迄今没有答案。
也因为挑战更大,如果乔布斯能顺利找到接班人并交棒,那将是他再创生涯高峰的另一个起点,而不是终点;如果失败,乔布斯的这趟神奇之旅可能止步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