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在学会织布之前都是披树叶、穿兽皮以御寒,傣族的一首古老民歌《造房歌》就提到“很古的时候……兽皮是人们的衣裳”。西双版纳各民族在什么时候告别了披树叶、穿兽皮的日子很难考证了。虽然有一种说法是,孔明到了滇南,傣家人诉说不会做衣服,孔明就剪下了他的衣袖,叫他们照样裁剪,这样傣家人就学会了做筒裙了,这当然是言之无据的事。时至今天,在西双版纳一些山区还可看到一些人家用树皮加工的睡垫。这种树皮是取自于热带雨林中树浆有剧毒的高大树木——箭毒木(Antiaris toxicaria,也称为“见血封喉”)的树干。这种树的皮部含有一层较厚的纤维,人们把树干按需要砍成一定的长度,用敲打的方法整筒褪出树皮,再经反复捶打、漂洗,就将有毒的树浆和其他物质冲走。一床柔软、洁白的床垫既保温又防潮,上山生产或打猎也常常带上它,既可作睡垫也可作被盖,十分方便。据说,这种成片的纤维,以前也曾用作筒裙或裁成衣服御寒。
在汉文的古籍中常有有关傣族先民纺织技术的描述,涉及最多而闻名于中原的是“桐布”。最早的如《后汉书.西南夷列传》记滇西“兰干细布,织文如绫锦。有梧桐木华,绩以为布,幅广五尺,洁白不受污垢”。“梧桐木”为何物?据考证,它就是产于热带雨林中的高大乔木攀枝花(Bombaxceiba)。对于傣族先民用攀枝花的种子纤维织布的纺织技术,在《南州异物志》中有较具体的描述,“此木熟时状如鹅毛,中有核如珠,细过丝棉。人即用之,则治出其核。但纺不绩,任意小抽牵引,无有断绝。欲为斑皮,则染之五色,织以为布”。虽然,后来各民族学会了养蚕抽丝和种棉花纺线,不再披树叶、穿兽皮了,但在近代,各民族还是取用热带雨林中的一些植物,如上述的攀枝花和斑茅(Saccharum arundinaceum)等的纤维或花序作枕头、床垫的填充料,十分舒适。有的傣民还在山地上栽培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