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远在古生代志留纪,裸蕨类植物开始给赤膊光身的地球穿上薄薄的纱衫。到了中生代白垩纪,被子植物大量繁荣,不仅把地球点缀得花团锦簇,而且也孕育了腾蛟起凤的生灵。人类诞生后,他们有意识地从五十多万种草本里筛选出米、麦、黍、稷、豆、棉等150多种佼佼者,成为人们索取衣、食、果、药、日用品的源泉,余者打入另册,贱称之为野草、恶草、荒草。现在人类认识到,草不仅是大自然生态循环的要素,且是自然资源中的一宗瑰宝。
草的繁殖力惊人,除了靠根茎、块茎、鳞茎、球茎、珠芽进行无性繁殖外,它们还能生产大量的种子。一株中国龙葵草产的种子高达178000粒,一株加拿大巨蓬产的种子有243000粒,一亩草籽第二年可繁殖5万亩,第六年可达6亿亩。草的这种繁殖力自然给庄稼人带来很多麻烦,但是它却催化了地球上的万类生灵,成了食物链上的始祖环节和无穷无尽的生存资源的源头。从宏观角度来看,草是地球上的英雄,长久以来,广阔的草原不仅阻止了大地的沙漠化,促进了畜牧业发展,而且提供了各类药材和根茎食物,是人类比较直接的衣食之源。早在上世纪60年代,生态学家就告诫过,谁摧残草原必将得到报复,其直接后果就是造成草原的沙漠化。赫鲁晓夫垦荒计划的失败,我们无视自然地理背景的“以粮为纲”,尤其是挖掉牧草种粮的“草库伦”计划,造成草原生态失调,都是受到自然规律惩罚的显例。现在,北京地区连遭沙尘暴,沙漠化逼近哈尔滨市郊,都是草原受到破坏的“边际效应”。
宏观概念上的草不仅是人类衣食的终报依托因素,也是大自然生态系统的恒定要素,而且草对人类的生存环境有很强的净化能力。一公顷草地一昼夜能吸收900公斤二氧化碳,放出730公斤氧气。在刮3~4级风时,草地上面的尘埃浓度比裸土上面的尘埃浓度小13倍。在太阳光下,如果气温37℃,水泥地的热幅射高达60℃以上,泥土地高达50℃以上,草坪仅40℃以上,证明草地有调控气温的能力。草还能分泌挥发油类的杀菌素,在一个没有花草的普通火车站里,每立方米空气中的浮游杂菌达4.97万个,而在花木屏蔽的草坪上面,每立方米空气中的浮游杂菌只有688个,这虽是抽查的个案,但也说明草有净化人类生存空间的能力,所以,环境学者把城市草坪誉为“绿色吸毒器”、“城市的肺”。此外,草还能涵养空气湿地,并有吸收6个分贝城市噪声的能力。
摘自大众科技报2003-03-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