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志海从工人到名嘴:守住良心还要冷静(组图)

王朝娱乐八卦·作者佚名  2012-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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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嘴马志海

马志海化妆中

马志海

马志海

2005年7月,南方电视台的改版浪潮中,一批老节目被上了句号,此时空出来的节目时段急需有收视潜力的新节目填补,就在台领导焦头烂额之时,时任新闻部副监制的马志海敲开了台长的办公室大门,"台长,要不?让我试试?"虽然已是时隔近6年,但在接受新快报记者采访时,马志海依然清晰地记得当天敲门时自己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谈及自己一步步的成长,电视中措辞锐利的他用一种恬静的语气,讲述了他从一个来没有任何电视主持经验的菜鸟升级到广东名嘴的过程。"我一直尝试把生活语言带到节目中去",马志海说这就是他成功的关键。

在主持《马后炮》之前,马志海之于主持人这个行业完全是个外行。对镜头的陌生、对自己的不确定、对观众意见的诚惶诚恐成了他心头最大的压力,他告诉记者:"当我第一次主持时,站在演播间里还没开始我就在想,赶紧结束吧!"

第一次录制《马后炮》马志海:"没开录我就迫不及待地想结束"

新快报(以下简称新):《马后炮》这个节目是怎么诞生的?谁找的你?

马志海(以下简称马):没有。实际上,那个时候也是媒体的一种变局吧。就是说,越来越多的媒体放弃了原来的照本宣科的那种报新闻的模式,开始了更多言论,更多的有思考,有独立的思考,就是那么一种节目的形式。《马后炮》也是应运而生的吧。我记得当时出现了很多人,包括杨景林、包括像白岩松、崔永元他们,像这些有个性、有思想的人,年龄也比较大的人开始大量地出现了。然后自然地作为我们南方台也会有这方面的考虑。那个时候呢,台里的领导也是比较着急,想出一些新节目。对于我来说,我就毛遂自荐,领导,我来试试呗。领导说,好啊,那你试试呗。那就试试呗!新:最开始是一个人在这个节目?最开始是几个人?

马:其实这个节目呢,我们领导经常拿它在外面吹牛,说这个节目的人是最少的,完全就是马志海一个人。得罪了不少人。因为我知道,很多电视台那个开什么会说,一说到什么人手不够的时候,他们就会说,你看人家《马后炮》那么少人。呵呵呵。我说,我就跟我们领导说,你千万别再说这些了。你看,的确是我一个人一直在主导这个节目,包括这个节目的内容,给了我相当大的自由度。

新:在《马后炮》诞生之前,您有当过电视主持这种经历吗?

马:嗯,我以前做过广播,后来做过新闻记者和编辑。新:但这样在电视上主持是第一遭?

马:嗯,对。我经常跟别人说,我的业余心态很重,我并没有觉得我是什么专业的主持人。做呗,用我的这种态度,我的想法。

新: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走进演播间那时主持的感觉吗?

马:那种感觉就是一种技术上的生疏喽,记得不适应,不知道怎么样去替别人说话。呃,效果也不是特别好。甚至还没开录的时候我已经厌烦了,就是在想什么时候要结束,不做这个节目了。做第一期节目的时候我就已经有这个心态了。后来呢,现在它已经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就觉得很坦然了,因为我没有把它作为凌驾于生活之上的一种东西。

新:会不会紧张,第一次的时候?紧张到什么地步?

马:第一次肯定会紧张。浑身出汗吧。就是说处于一种超紧张的状态,这是必然的。人在镜头跟前,镜头是很欺生的。

《马后炮》说

“有时候有人会问我一句很典型的话,就是你那么敢说有没有什么阻力呀?其实我这么敢说是因为有那么多人撑我,很多人在撑我,包括体制内的一些人,有这样的助力就是因为我能把握住自己的原则。”

“比方说,我很赞赏你为老百姓说话。但老百姓这个层面的人有很多,那些富人他也是老百姓,穷人也是老百姓。那么如果你老是想着在财富分配不均的这个前提下说话,那我到底是在替哪一方面的老百姓说话呢?我个人不太认同这种立场。如果非要说为谁说话,那我就只为公民说话。”

从工人到名嘴马志海:“我的每一段经历,都值得炫耀”

马志海当过工人,做过电台DJ,后南下广州,从事记者、编辑,随着他成名,关于他早期的这些人生经历有了很多个版本在网上流传。提起那些传闻,马志海说:“那些东西都是别人杜撰出来的,我的每一段经历我觉得都是值得拿出来炫耀的东西。”

新:你之前还当过工人?那段经历是怎么样的?

马:嗯,网上的那些东西你最好别用,都是假的。因为我是学理工科的,出来以后肯定是进工厂,在工厂里待了几年,做的技术工作,后来转做管理,然后又考上了安徽经济广播电台。之后又有一个机会,就跑到了广州。

新:怎么会突然想到考广播电台呢?

马:好玩嘛。现在的人好像不讲这个了。我想即使我是在做农活的或者是在工厂干着,也不影响我放眼全世界呀。我会主动去了解我感兴趣的东西啊。我的思想是自由的呀,所以说,一旦有了机会了,我可以自由地在行业和职业之间切换,即使是现在,我还是有这样的能力。我并不认为我非要干这一行,也许跳到其他的地方我也同样出色。新:您当时的发型就是这个发型吗?

马:嗯。这个发型一直没变过,后来主持节目的时候本来准备剪掉,结果领导说不用了,就这个造型挺好,能让观众在脸谱化比较严重的主持人当中一眼被人记住,所以就一直留下来了。

新:当时多大年纪?

马:刚大学毕业,二十二三岁的时候,就是这个德性了。

新:在工厂里干了几年?

马:将近五年吧。

新:很难想象一个人在一个地方待了五年之后,会突然去换一个完全不同的行业。

马:这是必须的。我经常和年轻人交流的时候说,就是你在讨厌一个东西的时候,你在抛弃它的时候,你先把它做好,你就有资格去抛弃它啦,也有能力去抛弃它啦。在工厂我同样做得很出色呀。那段时间并不是我的不堪回首,相反的是,是我可以拿出来炫耀的东西。我的每一段经历,都是可以拿出来炫耀的东西,而不是不堪回首。

新:那说说工厂里的光辉史?

马:工厂里面,比方说,我作为一个毕业生进去以后马上可以受到重用。负责一条生产线的安装设计呀,安装,调试呀。

新:工厂是生产什么的?

马:电容器里面的一个原材料。包括电子、化工,我们生产过程中要和各种各样的酸打交道,硫酸、盐酸、硝酸,会跟这些东西打交道。然后也受过伤,有不少的工伤。

新:这些伤现在还看得到吗?在哪个位置?

马:我现在有的皮肤就被酸给烧坏了。在胳膊上,哈哈,没破相,不过现在还可以看到一些小斑点。其实我不喜欢这种语境,哎,从一个工人成长为一个主持人,这是很讨厌的,令我特别烦。每个人的成长经历都是可以拿出来炫耀的。就好像等你有孙子了,你的每段的过往都可以来当故事讲给他听。

新:那当时电台录取你,马上就让你当主播了吗?主持什么节目?

马:对,很快,主持体育节目。

新:你去考的就是体育主播吗?

马:没有,那是分的,大家都不想干体育。然后我说,你们不想那我来吧,也很偶然。实际上体育是很讨好的,就是你稍微用点心就可以做得很好。后来果然如此,当时做得挺出名的呢。也做得挺好。

新:后来怎么来广州了呢?

马:很偶然。这有很多前因后果吧,包括我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后期的时候,快毕业、刚毕业的时候,我自己跑过来广州,跑过来深圳一趟,有情结。这种情结怎么说呢,就是人总是想跑,想飞。因为在一个城市里面待久了之后,就有那种冲动,不为什么,就想飞出去看看。这种想法很强烈。包括我的一些朋友、一些同学对我的刺激。

新:他们在广州都发达?

马:嗯,在海南有的很发达啊,身家几十亿。他对你是一个刺激。就好像是有时候我给人提建议,你交朋友,最好交几个野心家朋友,他会对你造成一种拉动效应。你未必要跟着他们走,但是他们的存在是对你的一个向上的拉动。听一听他们说话,野心勃勃的,会对你是一种鼓励。不要像现在一样,大家一起一喝酒就唉声叹气,都是在埋怨,在抱怨。那样挺不好的。其实像人都挺自私的,都是想踩别人自己上。说不定他来劝你的时候潜意识里就是想来拉你后腿,扯你后腿。不如找几个野心家朋友。分享到:

马氏原则

新:你概括一下你自己的原则是什么?

马:第一是不犯低级错误,第二是守住良心,而且还要冷静。所谓的冷静就是,不可以偏听偏信。现在呼天抢地的声音很多,你是不是应该相信他呢?你是不是应该冷静一点呢?这些都需要把握。因为情绪上的东西是我们所需要的,但是作为媒体人不应该太多地做挑动情绪的事情。这档节目有所坚持,有所为有所不为,比方说你应该能够注意到,那些社会上极端的丑恶在我节目里没有,比方说重大的刑事案件啊,强奸、残忍的杀戮,人伦惨剧等等在我节目里通通没有。为什么呀?像那种是非很明了的事情,我们社会的体制就已经可以解决这样的问题。我们要关注得更多的是人性当中存在的一种善恶。你经常可以发现,自认为很善良的人实际上表现出来的恶毒很可怕的,那我们把更多的矛头指向人性的恶。这个是我愿意做的事情。

名嘴是这样练成的

不“越界”的法宝

媒体人都知道,做《马后炮》这类型的节目有风险,既要评论得一针见血让闻者解气,又不能越界,是一项难度很大的技术活。被记者问到节目的尺度如何把握的问题,马志海信誓旦旦:“不犯低级错误是我的原则。”

新:据我所知,因为这类节目的风险比较大,所以南方台为慎重起见设置了多重的审核制度,你的节目出街一共要经过几道审核?

马:至少有三道的审核。事前两道,事后一道,播出后一道。审核内容包括文稿以及录制以后的效果。

新:你今天录的节目大概什么时候才能进到电视上呢?要第二天吗?

马:不会,晚上十点一刻的时候就可以见到了。

新:这个团队的效率很高。

马:这个是肯定没问题的。我必须要强调一点就是,这个节目办了六年了,而且现在还处在上升期。应该是我们的团队,包括我的领导在内,都起了相当重要的作用。就是,有时候有人会问我一句很典型的话,就是你那么敢说有没有什么阻力呀?其实我这么敢说是因为有那么多人撑我,很多人在撑我,包括体制内的一些人,有这样的助力就是因为我能把握住自己的原则。

新:以前陈Sir还在“日日睇”的时候,你跟他一直被拿来比较,你和他的风格有什么不同?

马:其实我们俩本质上应该是一样的,但我可能比他更与世无争。说个大白话,他还不够我狡猾。因为他说的一些话直接得让人觉得很不开心。我的目的是什么呢?就是说就事论事,比方说,我这个话哪怕说到你了,你也会觉得,这家伙说的还真的挺有道理的。而另外一个极端是什么?就是也许我说的是对的,但是会引起反弹,会引起反感。这恐怕也是我们需要思考的一个事情。比方说我们在说一些不正常的现象的时候,说官员的一些事情的时候,你要注意,你在骂这个人的时候你要照顾到其他人的情绪。也许人家是勤勤恳恳地工作的,你不能连他一块骂呢?分享到:

新:你能举个例子吗?

马:就比方说,人们常说“××没一个好东西”,这是很极端的一句话,也是我们经常说的一句话。但这种情绪是不能带到我们节目来的。这样你会伤了好人心,对吧?也就是我说的在一个群体当中,哪怕只有一个人在好好工作,我都要照顾他,不能伤了他的心,更何况,应该不止一个吧?

新:广东新闻评论节目一块,本来是两人并驾齐驱,现在变成了你一个人吸纳绝大多数的新闻思考关注度。你怎么看?

马:反正经常有人把我和陈Sir相比,我并不反对这样,但应该也不全是这样。我并不认为,这个节目它是旗帜性的节目。实际上,它到现在为止在社会上引起了一种广泛的认同度是很奇妙很微妙的,它并不是以利益的相关性来作为对这个节目是否喜爱、是否认同的一个标准。相反的,它可能更是一种情绪上的感染和气场上的一种凝聚,这么一种现象。比方说,我们开始设想的,就是这个节目是“中愤”们看的节目,男性为主。但实际上呢,收视群现在看来,有很多,扩散得相当厉害。比方说老人家非常喜欢,老人家对我的认同度是最高的。为什么?因为我守着那些很老土的本分,在他们心目当中产生共鸣。我所谓的本分、良心、正义感、做事要认真、要有职业素养,那些老家人都很认同,因为他们就是这么过来的。另一个原因是这些老人家退休了以后,失去了话语权。看到社会上种种怪相,他想说,没处说,他在我这找到出口了。

再比方说,现在越来越多的20来岁的男男女女会说我是看着你节目长大的。哈哈,六周年了嘛。就说我上中学的时候就看你节目,我相信这样的情况还是影响了一批人。比方有的学生把它作为政治课的一种补充,作为写作课的一种借鉴,潜移默化会影响了一些人。像这种喜爱,对节目的认同我认为是最可贵的。并不是说你在为我说话,所以我拥护你。这些实际上是很浅的,你以为这样的拥护会很坚定?但其实呢?我不能总是向着你说话。有一天我说话不对你胃口了,你是不是马上就开始对我反戈一击呢?利益这个东西很难说的。比方说,我很赞赏你为老百姓说话。但老百姓这个层面的人有很多,那些富人他也是老百姓,穷人也是老百姓。那么如果你老是想着在财富分配不均的这个前提下说话,那我到底是在替哪一方面的老百姓说话呢?我个人不太认同这种立场。如果非要说为谁说话,那我就只为公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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