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峻风
不记得是谁说过:初恋是一颗青橄榄,有点苦,有点甘,让你回味无穷.如果让我见到他,我要狠狠扁他!初恋对我来说，是一杯苦酒，让我上瘾，欲罢不能，让我在寒风里哆唆，让我在酒醉时心碎，让我在寂寞时孤独，让我在要跳楼时还得看看：楼够不够高？不过我得承认：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自做自受。
我是在读初三时认识L的，当时我是校田径队的，所有体育活动我都是尖子，读书也在全级中排前三名，在那些粗野的队员中也可以说是鹤立鸡群吧，良好的家教使我斯文，聪明的头脑又让我可以轻易应付学业，当时就有不少男生暗恋我，我只是笑笑而已。那时我还不知道什么叫LES，L坐在我隔壁的位子，她那带有点野性的眼睛很好看，我们经常手拉着手，叫路过的同学留下买路钱，她唱歌很好听，下课了，我总缠着她唱歌，可是当时我并没有爱上她，甚至连喜欢也说不上。初三下学期快结束了，听说她全家要搬去深圳，同桌约我去看她，不知怎么的越聊越投机。第二天晚上我便一个人去见她，我们沿着她家后面的小河，一路走一路聊，记得那时月色很好，朦朦胧胧，照得她的脸很柔和，很清秀。我象着了魔似的连续几个晚上去看她，吃完晚饭后，在家里庭院摘下几朵夜来香，插在单车头，迎着晚风，向她走近。
那是一个我终身难忘的夜晚，我们靠着她家二楼栏杆说话，忽然她转过身来，眼睛幽幽的看着我，我象被电击了一样，感觉快晕了，她的吻就轻轻的盖住了我，我也回应她，我们紧紧拥着，她停下来忧忧的说：“这是我的第一次。‘我没回答，因为这可能不是我的第一次，我早就给人家偷吻过了，和一个喜欢我的女孩同睡时，她以为我睡着了，偷偷吻了我，我那时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如果说那次不算的话，那么我和L应该是初吻吧。接下来的几晚甜蜜而苦涩，我们热烈的亲吻，她伏在我身上，我伏在她身上，紧紧抱着，可是当时并不知道LES也可以做爱，L的泪水象河水一样多，太阳升上来时，她拉过被毡盖着我们，不让我走。
她走了，我上了我们县的重点中学，我们靠热烈的书信联系，我考上了在湖南的大学，她读深圳大学。寒假完了我回到学校，她突然说受不了想念我的滋味，要来看我，我又激动又担心，她从来没出过远门，不象我到处都敢去。她到达火车站时是凌晨四点，天空还下着雪，我下了车远远就看见她在哆唆，我飞跑过去把她紧紧抱在怀里，那一次我哭了。
我们爬遍了学校附近的山，在山头上静静的看落霞，看落日，嘻嘻哈哈的吃湖南名菜，她一个劲的说：”真好吃，真便宜！”我就傻呼呼的看着她吃，傻呼呼的笑，她要走了，但是那时南下的民工很多，我们只好到长沙买票，买到了票，火车一停，老天！密密麻麻都是人，跟本就没座位，连车门都不开，没办法，一起送行的几个男生把她从窗口塞了进去。我感觉自己很残忍，我怎么这样送走她呢？她在来信中写到：“你怎么舍得让我走？“
大二时家里出了事，父亲身体不好，哥的生意也不好，我很徘徊，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太爱我的家人了，我怎么舍得他们难过呢，我怎么能做对不起他们的事呢，我是那种看上去不是很美，但很有气质很健康的女孩，我能说会写，开朗大方，不知有多少男生喜欢我，我穿裙子可以迷倒一半男生，穿运动服又可以迷倒另一半男生，我于是拍拖了，我告诉了她，并且很久才写一封信，写的也都是些鸡皮蒜事，L刚开始的信是给泪水湿透的，后来她写到：生活就是这样的了，生活原本是美好的！我知道她对我死心了，我跑到宿舍的顶楼，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第二天又投入轰轰烈烈的恋爱中。
毕业分配我到了广州，我在单位很活跃，几乎所有未婚的男同事都想追我，有人还为我自杀，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我也曾去她学校找她，和她舍友喝酒，什么也没吃，喝了五瓶百威，她就在一边看，我喝了吐，爬不上她的上铺，还是她把我拖上去的，我昏头昏脑的睡醒，看到她忧郁的眼光，我的心好痛好痛。
等到我终于发现自己是LES时，一切都不能够挽回了，L已经不爱我了，我去找她，吻她，她也吻我，很轻柔的，象是在安慰我，我受不了，追问她：“你到底还爱不爱我”？她说：“还爱，但不是以前的那种爱了，感情象流水一样，流走了，就再也留不住了”。我大声的说：”那你为什么还要吻我“？她不说话，那种无奈的眼光让我受不了，我感觉自己快疯了，只要她好，我可以立刻去死，只要她说讨厌我，我立马去找一个女人，可是她却这样的回答我！我猜不透她的心，不知道她还爱不爱我，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是在报复我吗？
我开始酗酒酗烟，喝醉了就没命的打她电话，我在酒店的床上翻滚，叫着她的名，又哭又笑，头晕的象要死了一样，从此大家都知道我喝酒很行，却不知道，一喝酒，我就想到她，她象是毒酒，让我上瘾，让我欲罢不能，总有一天会让我 死。
L，你到底还爱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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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黑色晚妆 编辑：烟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