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人物: 沈峻,男,24岁
本科学历,公司职员
采访时间: 2005年12月6日
采访地点: 沙坪坝某茶楼
已是深冬,天黑得早,又冷。当沈峻顶着桔色连帽衫的帽子出现在记者面前时,唬了记者一跳。
他是记者一个朋友的朋友,之前没见过。听朋友说起时,以为会是一个面容寡淡的传统白领。但眼前的沈峻不是。他高大,时尚,算得上英俊。
我们找了一间茶楼。他在陌生人面前礼貌而疏离,很少话。开始的时候,基本是问一句说一句。在两个多小时的叙述中,平静,温和,并不像一个失去了“目前为止生命里最珍贵的两个女孩”的人。他说,他不痛苦,也许这和他淡漠的性格有关。
这是一个混杂着复杂情绪的左右为难的故事。故事里的两个女主人公的化名,都是他亲自取的,都和两个女孩子的本名有关。
相亲相来的洁儿
去年的11月初,具体时间我不记得了。我记性不好,洁儿也是,这是我和她伟大的共同点。
那天我陪我的一个朋友去相亲,对象就是洁儿。我对陌生的女孩子从来不知道说什么,所以那天我就只顾闷头吃饭,基本没怎么看过她。
从中午到下午,当完灯泡后,我们也没有联系。他们俩也没对上眼。大约一周以后吧,我意外地接到她的电话,说想去一家公司实习,问我能不能帮忙。忘了介绍了,去年她还是学生,业余做做模特。
然后,我们发现很多的巧合。比如我的电话号码尾数是她的生日,我们都喜欢小动物和孩子……
有天,她在立洋百货门前走秀,让我去看。我以前对这些从来不感兴趣,那天看她穿着婚纱在台上走,感觉她和其他模特不一样,我说不出来怎么不一样,就是很特别。
她要我每天保持微笑
我们在2004年的11月18日确定的关系。洁儿,我最喜欢她的,是她的可爱。她真的很可爱。
女孩子都怕胖,但她很能吃,一般要吃三碗饭,也不忌嘴。记得有次我们去吃饭,先上来的是烧白。在等菜的时候,就看她一个人在那里夹,等第二道菜上来时,烧白已经没有了。
她不喜欢足球,但我每次踢球她都会来看;我喜欢打电子游戏,她不会,就一个人在旁边开摩托车。
她妈妈说,她找男朋友的标准是要能请得起保姆,因为她连洗衣机都不会用。但她用手给我洗衣服,给我做饭吃。我吃她做的蒜苔炒肉,边吃边数里面的花椒,一共是25颗。
我不太容易喜欢上一个女孩子。第一个女朋友是我小学同学,到高中时重新遇上,然后恋爱5年,第二个女朋友认识9年,在一起3年多,都是经过很长时间才在一起的。只有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我情不自禁。
我和她的家教都很严,我也很少做什么疯狂的事。但我可以为她,半夜开车到她家楼下。我们就在车里聊天,然后各自回家睡觉。
洁儿有一个本子,上面列了十多条不准我做的事以及我答应她的事:不准我闯红灯。不准我每天换衣服。要留妹妹头给她看。要每天保持微笑……
我不喜欢笑,但和她在一起很开心。
与晓语是水到渠成
我和洁儿在一起的时候,我和晓语已经一个多月没说话了。晓语是我的高中同学,第二个女朋友,那时我们还没分手。4年前,她是我惟一的女性朋友。
那时我还在外地。我们只能在网上说话。有一天我们无聊,就开始玩一个游戏。我们另外申请了一个QQ号,只加了对方,然后装着不认识对方的样子,以陌生人的口吻说话。在这个游戏里,我们既是朋友,又不是朋友,可以说的似乎更多。说着说着,我们开始网恋了。
其实这个游戏只是一个借口,在背后,贯穿始终的,是我们一直互相支持和了解。她很了解我,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她什么都了解。我遇到事情,倾诉的第一对象是她,她也如此。
有些水到渠成吧。
熟到想不起那些事
我和晓语也有很多精彩的事的。但我们太熟了,熟到都不太记得了。我和她之间最珍贵的只有两个字:默契。
一群朋友出去玩,如果玩一个人做动作一个人来猜意思的游戏,朋友们是坚决不让我们两个一起玩的。因为太没悬念了,几乎是100%全中,有时根本不用动作,一个眼神就够了。很多人在一起的时候,如果有人问问题,我要表达什么,根本不用说。晓语回答的和我基本一致。我说三句别人才能了解的,对她一句都可以。与洁儿给我的纯粹的快乐不同,她让我省很多的事,让我感觉安稳。
本来以为,我们就会这样终老。但问题是在我们住到一起后开始出现的。
我是传统的,但内心深处又有些叛逆,很讨厌一个人安排我做什么不做什么。晓语说我是以自我为中心。吵架的时候,我也会嚷,说我要找的是一个女朋友,不是第二个妈。而且,她和我的性格很像。比如吵架。头天晚上闹了,我懒得和她再说,只想睡觉。其实我睡一觉,第二天就好了。但她偏偏不,非得在头天晚上把事情说清楚,一直闹一直闹。
到了后来,出现冷战状态,且一直僵持,可以长达一个多月。没有伤心或是痛苦,只是冷漠。
如果不是这样,洁儿也不会出现。
洁儿和晓语:
坐同一个电梯到同一个门口
我是习惯周末在家里睡觉的,洁儿也知道。那天她在沙坪坝有三场秀,在其间的一个间隙,她买了豆浆什么的到我家来。这个“家”是我和晓语的家,我们住在一起。之前洁儿和其他的一群朋友来玩过。
晓语出门的时候碰见了洁儿。也许是第六感吧,她跟着回来,和洁儿坐同一个电梯到同一个门口。我打开门。小语问:“你要找的就是他?”我看着站在我面前的两个女孩,傻了。
晓语扭头跑了。我只有打电话喊姐姐救命。姐姐闻讯前来,接了哭泣的晓语。而我,开车送洁儿回家。我都不记得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之后就是春节。我和洁儿去了丽江,看见了两次彩虹。感觉很好。
还有第二次相遇。先跑的是洁儿。那已是2005年初。那天她一直找我,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找不到。她来到我家,灯亮着,她就上来了。当时晓语也在,不过是在收拾她准备搬走的东西。
洁儿哭着跑了,仍是我姐姐善的后。但后来,我们仍然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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