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谈论最多的,就是这样两个字——资格。
这一步赌注实在太大,不斟酌不行啊。——阿莱
受访人:魏华,女, 31岁,未婚,在她肚子里已经有了另外一个人的骨肉,虽然那个人并不可能为这孩子负责,可魏华依然坚持把孩子生下来……
阿莱手记:缘由
出生是比出国还要简单的事。
出国还要个理由呢,出生却不需要。
从没见过有谁把守在生的门前,盘问每个生命到底为什么要来人世走一遭?但别人不问,作为孩子的母亲,却不可以不多问一句——我为什么要生下他来?我预备要附赠我的孩子一份怎样的生活?到底是“琉璃世界白雪红梅”,还是“葫芦僧乱判葫芦案”--我以为这是每个做母亲的人所必修的功课,甚至和外界全无干系,只关乎你,因为只有你才是孩子的天,你的天总是阴晴不定的话,今后又怎么保证风雨不会淋病了正在长大的宝贝呢?
曹雪芹的《红楼梦》里有一个家喻户晓的“衔玉而生”的公子,听起来似乎荒诞,仔细想来,我们哪个又不是宝玉?唯一的区别,就是落草时衔的那块玉有所不同罢了。
有人衔爱而生,有人衔恨而生,还有人,被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的父母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莫名其妙不知所以地召唤出来……不要说爱,他们甚至连一块干净的布都没来得及给孩子准备就完成了由准父母到父母的过渡,这和那种预备着用全身心去爱、去守护她的孩子的母亲能一样吗?
每个小生命从呱呱坠地那一刻开始,就意味世界已经向他敞开大门——然而这门后的世界,究竟是鸟语花香还是阴云密布,却是只有母亲才能为他把握的啊。
我有我的苦和理由。我不是一个容易让男人喜欢上的女人,甚至就连这个孩子,都是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的事……
你看到了,我不好看,不仅不好看,而且还很胖。说实话,在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不好看,因为我爸就不好看,从我一生下来,我爸和我妈就开始给我攒钱,他们总觉得,我将来肯定得一个人过,除了指望自己没准谁都指不上。其实我妈长得还行,当初她嫁给我爸,也是因为我爸老实,可是男人和女人还不一样,男人丑点儿胖点儿并不是大毛病,可女人就不行了。实话实说,我的卧室里很少有镜子,对于别的女孩来说照镜子也许是一种享受,对于我却不是。别人照镜子能照出自信和开心,我呢?可能不照镜子还高兴点,照了镜子反倒会不高兴了。
我减过很多次肥,但都不成功。
上班后总是比上学时要瘦一些了,可还是没自信。从小到大,我从没真正喜欢过谁,我知道即使我喜欢了也是白喜欢,因为没有男孩子会喜欢我的,关于这一点我最清楚。
高中毕业以后,爸爸在他朋友的一个店里帮我找了一个工作,我先是在那里干,后来自己积累了一点经验,四年后就开了一个小门市部,本钱都是由我老爸帮我垫上的,最早的时候我也是一边学着一边来,原先的那个工作也没辞,因为多少有我妈帮我盯着呢,再后来,我开始自己打理这个店的时候,才又雇了一个帮手。这些年,我干得很卖力,收益也还不错,因为我知道,这个小门市部很可能就是我一生的饭碗了。我不敢不好好干。
别的女孩可以有丈夫养,而我却只能自己养自己,这一点我早就有心理准备,我不做梦,做梦也是需要资格的,你说对吗?
又过了几年,同学们陆陆续续都结了婚,这中间也有人给我介绍对象,但几乎都是男方不同意。当然也有的是男方同意,可我又无法接受对方长得比我还寒碜,真的,我很怕找了这样一个人,我们的孩子就会承受和我一样的痛苦。这才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我说我不想,可人一近 30岁,想法和从前就不太一样了,我甚至不求爱情,只求自己能和其他女人一样,有个正常的归宿和家。
人到了这一步,也就不挑了,除了长相,我从没想过别的条件,从来没有。
直到那一天,齐到我的店里来。
赶巧我正从店里出去,于是我们整走了个对脸儿。他看我的眼神,不知为什么让我脸红心跳,齐挺肆无忌惮的,在看着女孩的时候,说真的长这么大以来我还是第一次遇到男人用这样的眼神看我,那一刻我就感觉到,原来我还是个女人,而不是永远的绝缘体。
他冲着柜台里伙计喊,老板,借电话用用。伙计指指我说,我不是老板,魏姐才是老板呢。齐有些惊讶地看看我,用用行吗?我手机没电了。行啊,随便用。我很惊讶自己会这样说,要知道,我店里的电话并不是公用电话。我假装在一边盘货,没走。齐打完电话,转身看着我说,真瞧不出来,年纪轻轻还挺有本事。然后就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我。说真的,齐说话的样子多少有点轻浮。但对我来说却是一种少有的亲近,我从没和男人这样近过,他们见到我,大都敬而远之,就连我雇的这个帮手都一样。从那开始,齐就成了我店里的常客。每次过来坐坐就走,也不买什么东西。
有一次,还给我捎来一条丝巾,你白,戴这个颜色肯定好看。齐特别认真地说。
阿莱你知道吗?当时我真的是幸福得就要死掉了。这是我第一次从一个男人口中听到对我的夸奖,看来我并不是一无是处。
那是一条桃红色的颈巾,我系上它的时候,只觉得整个脸都是绯红的。齐左右端详着打量我说,怎么样,我说好看吧?我说好看就准好看。我说,那好,为了谢谢你,我中午请你吃饭吧。那是我第一次和男人单独出去,面对面地坐着。吃饭的时候,齐一直都在盯着我,我说,你盯着我干吗?我又不好看。他说,谁说的?好看,怎么不好看。然后,他就将自己的手放在了我的手上……不怕你笑话阿莱,我的初恋、初吻,都是和齐,当然也包括那个事情。
(责任编辑:付冬梅)
这一切不会是做梦吧?我拼命掐自己的大腿,生怕自己一个呵欠从梦中惊醒。还好,还好,不是梦,齐每天都会到店里来接我,他还说,如果能够买一部车子的话,接送就会更方便些。说真的,这还是他提醒了我。我确实是应该送点什么给他的。他给了我从前想都不敢想的无与伦比的幸福,虽然齐没什么文化,更没什么正式工作,每天晃来晃去的,有时举止言谈还很粗俗,但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我也是有男人疼爱的女人了。
想想我那时多傻啊,很快的,我就给齐买了一辆车子,虽然只是一辆夏利,但却是以齐的名字来买的。然后他就开始频频找我借钱,先是一百,然后是一千,再后来就是一万。
我问他这些钱都干什么用了,为什么总是有去无回?他就说了,你那车子不需要保养啊,不维修啊?我天天给你当义务司机还不行,你总不能连车子都让我来养。
齐的话,总是漏洞百出。可我因为怕失去他,所以也不想戳穿。这时候爸爸妈妈出来说话了,他们问我小华你和那个姓齐的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家伙整天游手好闲,你还要往里搭多少钱才死心?那小子根本没打算娶你,难道你还没瞧出来吗?我告诉你小华,别等到最后让他把你的血都吸干了你才明白过来,到那时可是说什么都晚了……爸妈的话,并非危言耸听。这我知道。可我就是知道又能怎么办?如果我错过齐,也许这辈子都没有人再愿意和我在一起了。那天,我哭得特别伤心。
我问爸说,爸,你自己就是男人,你说,有哪个男人会愿意跟我结婚呢?除了齐。虽然我也知道他身上有很多毛病,但他至少不嫌弃我,有了这一点,其他的我都可以不计较,你和妈妈终究不能陪我到最后的。
一直都没说话的妈突然问我,难道你以为他就能陪你到最后吗?我不知道,我想,只要我能容忍,他总有玩累的时候,有这个人总好过没有。这下子,爸妈才彻底不说话了,我知道。他们一定是对我失望透了。
我去找齐,问他要不要跟我结婚。结果,我得到的,却是我这一辈子都没碰到过的羞辱--他将我一把拽到镜子前,你好好看看我,再看看你,想想,我怎么会和你结婚呢?再说了,我陪着你大小姐玩了这么多年可以了,你不和我说我还想和你说呢。咱们玩完了。别给我掉眼泪啊,我看着你就想吐,给我滚远点儿……
这是我做梦都没想到的,我们在一起两年,齐在我身上先后弄走了不到二十万,如果不是假装和我谈恋爱的话,我又为什么心甘情愿地给他呢?这都怪我自己,真的,怨不得别人。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发现我怀孕了。那一刻,忽然觉得自己又有了希望,虽然我做不了一个完整的女人,但至少还能做一个母亲。我有孩子了,他是我的,是比丈夫更长久稳固、血肉相连的依靠。你瞧,我一直都在找依靠。开始时是齐,后来又是这未出世的孩子。
谁不需要一个支柱呢?
这件事,我也许永远都不会告诉齐。因为即使告诉了他他也不会为这孩子负责。
我只是在考虑,是不是等肚子里的孩子月份大了再告诉爸爸妈妈。到那时候生米做成熟饭,他们就是逼我到医院做流产,都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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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来说说,你们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
阿莱补充
这是个让人有些无言的故事。魏华坚持要把这孩子生下来,谁的劝说,都无济于事。
人生总是会有这样的两难境地,对于这个小生命来说,生与不生,其实都不公平。
也许,魏华的问题其实并不完全因为容貌,而是因为容貌派生出的那种自卑,主宰了她所有的感官和视听。
仔细想想,即使真是个美人又有什么用?
还不是日夜担心有一天会色衰即爱驰。
女人最重要的是有人来爱。
真正决定婚姻幸福的,并非容貌之类,而是品格和缘分。让我们祝福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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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小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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