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果是个胖得圆润可爱的女孩子,精心盘起的满头小辫子和闪亮的唇彩显示出她的活泼和时尚。她随身带着几本厚厚的英语书,“是他让我参加英语学习班的。”她说,可是她逃课了,此时内心的矛盾让她丝毫看不进书。 碰上个风流老总 一天中午,刘总又来到我的办公室,他给我念一本书,关于“修炼身心”的一本书。他在我面前朗朗地读着,“人要克制自己的贪欲望,包括金钱和美色,保持善良诚恳的心,才能在人生中收获乐趣……”他读得如此投入,时不时抬头向我找共鸣。 “写得真好,不是吗?”李总问我,我点头。同时在心里,觉得好笑,你诚实吗?克制欲望吗?我盯着他表情笃定冷静的脸孔,找不到答案。 今年2月,我来到这家公司,是通过婶子的介绍。我刚刚大学毕业,来到这家大公司做销售是一种幸运。刚进公司,婶子就提醒我,老总姓李,他可是个“危险人物”,传言公司里有好几个女员工都是他的情人,“比如,她!”婶子朝我使了个眼色。 婶子说的是从H大毕业就来工作至今的丹。丹喜欢收集新闻,打小报告,全公司的人都不喜欢她。 听了婶子的话,我居然有点期盼见到那个和我爸爸一样年纪的“风流”老总,他究竟有什么魅力让好几个女人为他倾心? 一个月后,我在办公室里看见一个陌生人,“找哪位?”他笑了,“你不知道我是谁?”我仰头看他,浓眉大眼高鼻子,黄色笔挺的衬衫,公司里有谁能这样冲地说话呢?——他一定是李总,可是我故意不想承认。我想吸引他的注意。“是我同意你来这个位置。”他说,我们都笑了。 第二天,我们又见了面,他对我低语,“今天可认得我?”“认得认得。”我递了杯茶,笑着回答。我们很自然地聊起天来,无非是工作是否适应等客套话。我答得心不在焉,因为他的眼神里明显地有别的内容。 临走,李总找我要电话号码。“暂时还没有手机,等攒够了钱我会买的。”他笑了笑,“你这个愿望很快就会实现的。”这句话意味深长。“记得和我打电话啊。” 然后他出差了,一去就是一个多月。他的电话,我一直没有打。我是故意的,故意不打给他,他才会想起我。同时,这一个月里,我的工作手忙脚乱。一切业务都不熟悉,而喜欢挑刺的主任常常告状给我婶子,“怎么叫她来做事?” 委屈,只能埋在肚子里。我在气愤里突然想到了李总,他颇具暗示的笑容——或许我可以通过他,稳定在公司里的位置,至少,让那些讨厌鬼不敢小看我。 突然的举动让我紧张 我从小就喜欢有点“坏”的男人。虽然我一次恋爱还没谈过。 那些电影电视小说里的“坏”男人让我迷恋,同时,我也深深向往那些在感情中游走的洒脱女人。她们经历着在常人眼中不公平,甚至痛苦的感情,却离开得潇洒利落。我的mp3里全是伤心女人的歌曲,我甚至在生活里故意给自己制造悲伤的圈子,饱含深情地跳下去,当然,我也有信心,能洒脱地走出来。 那个圈子,就是李总。 他出差回来,来到我的办公室,聊着聊着,突然握起了我的手,“你的指甲真漂亮!”他由衷的赞叹在我听起来非常地刻意,但是很受用。他捧着我的手,久久地不肯松。然后,他靠近,抱住了我,嘴唇也凑了过来……我的脑子里一团乱。这大概就是我想要的“宠爱”吧,毕竟被一个有魅力的男人喜欢,是一件有成就感的事情。可是这太突然的举动让我紧张地冒出细密的汗来。 感受着他热烈的拥抱和亲吻,我对自己说,“我找到靠山了。” 当他从我的办公室走出去,我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不再普通。那时候,我拥有了一部电话,李总送给我的。 我们开始热络的电话联系。有时候我打过去,他“喂喂”两声,我就自觉地挂掉了。那是我们默契的暗号:他爱人在家。她是公司的部门主任。 更多的时候,我们在电话里聊着暧昧的话题。那一段时间,我觉得我大概是他最“宠爱”的女人。至于他有多少个女人,我根本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