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自己的爱情经历曾经被身边人视为楷模,就连彼此的朋友们新交了女朋友,也要带到他们的小屋来感受一下,称之为“爱情培训基地”。这样轰轰烈烈的爱情开头,有什么样的爱情结尾? 一切,从不爱开始 林文开始追求我的时候,我对他,是满心的厌烦。 倒不是他这个人不好。我俩是大学同学,他是团委书记,我负责组宣,所以有很多接触。大二的时候他向我发起猛攻,而且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其实林文长得不错,学习也好,但我们的家境相差太悬殊。他出身农村,经济困窘,而我家境优越,并且深知父母绝不会同意女儿与一个来自农村的穷小子交往。所以,我明确地告诉他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希望他知难而退。但是我的冷淡没有阻止他,他追得卑微而辛苦,甚至让我都觉得可怜。为了让他死心,我干脆让同学给我介绍了一名男友,去见面的那天,我在前面走,林文就在后面可怜巴巴地跟着。终于,我不忍了,把手给了他。这一牵手,改变了我们两个人的命运。 我们恋爱的消息是瞒着我父母的,但是以前每周回家的女儿突然以各种各样的借口不回家了,父母看出了问题。找到学校一打听,真相就此大白。果不出所料,父母的反对程度前所未有的激烈,尤其是母亲,几乎是苦口婆心地劝我回头。我有个早逝的妹妹,我们去给妹妹上坟的时候,母亲甚至泪流满面地跪在我的面前,我也跪下了,但还是不肯放弃林文。那时的我,抱定一颗为爱牺牲的心,还觉得自己特伟大,简直就是在跟世俗对抗。 我们在父母的反对中将爱情进行到底。毕业了,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偷偷拿了家里的户口本与林文领了结婚证。当天就被母亲发现了,暴怒的母亲立刻把我赶出家门。其实,当时母亲已经为我联系了一家极好的单位,因为这次隔绝也成为泡影。离开家的时候,我只骑走了一辆自行车。倔强如我,头也不回地与父母断了一切联系。 奋斗,在最苦的日子 最初,我寄住在林文一个朋友的姐姐家。那时林文分在郊县一个单位实习,我又不愿寄人篱下,但是没一分钱收入,只得先去找工作。那时涉世不深,稀里糊涂就找了一份声讯台的工作,为了不在人家家里过夜,我特意向台长申请晚上值班。这样,白天我就到商场快餐部买个馒头,吃完就趴在餐桌上迷糊一会儿,然后去郊县找林文,因为没什么钱,又舍不得坐车,再热的天也只能顶着太阳骑上一两个小时的车。其实林文的工作管得也很严,他只能在中午的时候出来跟我待上一小会儿,即使这样我们也坚持见面,仿佛只有离他近了,我才能觉得温暖。 两个月后,我渐渐意识到声讯台的工作有猫腻,于是辞了职去找林文,在那个小地方很难有大的发展,我们又回了石家庄。我们都没找到工作,靠摆地摊艰难度日。没有住的地方,也租不起房,后来有人给我们介绍了城中村的一户新盖的民房,还没竣工,但勉强可以住人。人家同意我们白住,就当看房子了。我们住进四面都是水泥满是潮湿的房子,好歹也算有个窝了。那时摆摊卖对联,每天清晨四五点就要起床占地方,然后顶着寒风一站就是一天。没钱的时候,我们每顿饭只有1个馒头,然后到村民的地里拔点葱就着吃。因为房子是免费住,他的一些同样没有找到工作的朋友也来跟我们搭伙,看着我们虽然辛苦却乐在其中,了解我们经历的朋友把我们的小窝当成“爱情培训基地”,甚至连新交了女朋友都要领来感受一下。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一年,直到父母找到我,并且为我安排了一份工作。 父母还是不接受他,但心疼我这样受苦,找份工作也是让我安顿下来。刚工作时工资也没多少,又要资助他和他的那些朋友,所以我依然过着苦日子。那时我每个季节就只有一套黑色的衣服,就算头天洗完干不了,也要潮着穿上。同事都很不理解,说我这样年轻的女孩怎么这样“克扣”自己,但我始终不肯向家里伸手,我希望凭我们自己的努力过上好日子,不想让人说——我跟了他,他害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