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面坐着一个不知姓名的陌生人。
彷佛照着镜子看着多年前的自己,在婚姻中麻木的追求着出口,谈到爱情眼神开始忧伤。
“她吵....”
“她希望你离婚,是吗?”我问,带点对他分手的女人的理解。
“没有未来。”这人讲话常省略主词,但我听得懂。
“没有未来是因为你不会解决你的婚姻,对吗?”我问,再理解一次他的心情,的确没有未来。
不吵的孩子有糖吃,元配例外,元配站在法律的地位是不忽视的俯视着世间所有爱情的,把所有婚外情从非法的角度把所有爱情都变成游戏与不真心。
那一餐很愉快,陌生男人说了一个关於开刀房的笑话,起因是一只小黑蝇飞到我的意大利面上。
“在开刀房里,要是有小虫子飞过,我们都说是小飞侠。”说着说着他用手在额头边比了挂面条的手势,禁不住让人发笑,笑可以拉近距离。
“要不要预演一下一夜情的前半段?”陌生人问,我不相信他但我想知道有没有可能真的只是前半段。
“不爱爱吗?”
“对。”
这样子进旅馆是很有趣的,陌生人,一个可爱又忧伤的陌生人。
你一定比我更清楚结果,欲望之火在私密的空间里不会停止诱惑,他的身体高温的贴近,他的话语带着赞美,他的人带着柔软温和与聪明,他的吻让人沉沦。
当然会一起下地狱。
再次我想起失乐园里关於下地狱的片段情节。下地狱很可怕吗?我没去过天堂如何能比较地狱较天堂可怕?
当然後来一起下地狱。
我让陌生人没入我久旱的身体里,在他赐予我久别的甘霖後;我让陌生人进入秘密的花园里,贪婪昏暗光线下的花蜜;我让陌生人展开我的身体像展开一扇门。
“你叫什麽名字?”
“一夜情有人问名字的吗?”
“你的话是当真的吗?”
我回身笑着。
一夜情有人问名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