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算不算爱情,没有轰轰烈烈的开始,也没有荡气回肠的爱恋,没有所谓的结尾,仿佛只是我记忆里的一个插曲,电脑程序中一个无关的乱码。可是却成为了思念最深处,不忍忘记的,不愿忘记的最美,最真的回忆。
浪漫的故事好象都是发生在浪漫的季节,而我却无法说出雨轩是我生命中的哪个季节,我认识他是在高一的班干部选举会上,那时他于我来将只是一个同班同学,或者说一个很帅气的异性同学,他是那种我不会去注意的人,他有两条犯了我的禁忌:第一,他是城里人,并不是我歧视城里人,而是大家属于不同的世界,环境不同,没有共同语言。第二,他是男生,本小姐是不喜欢和男生走近的,也不是我蔑视男生,而是因为我是女生,并且我们那里风气保守,作,并且为乖乖女的我,是不可能给自己找麻烦的。需要补充的一点是,我长的比较安全是年级的尖子,班里的榜首,想不引人注意比较难,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我是远离一切可能潜在的危险的。所以,一开始,这个好看的男生是被我列为拒绝往来户的。
高一、高二在我的故做纯真的双眼中,安全地把爱慕的眼神化为了兄弟们的眼光,我在害羞的表象外罩上的特意的开朗,使我能在嫉妒的眼神里活得坦然。没有麻烦的感觉真的很好。学业走过了一半,我还没有和轩说过一句话,在一个八十个人的班里,和一个人没说过话,是很正常的,至少我这样认为。
也许是我真的很优秀的缘故,也许是小县城里人才比较少,我又比较喜欢出风头,所以,拿了体育全能奖不是我的错,班主任让我和他代表班级参加知识竞赛,我一口拒绝,也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与他有交集,只是怕找麻烦,毕竟没有人喜欢麻烦的感觉。你能说我的决定是错误的吗?好在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沉默。说实话,我是比较喜欢沉默的男生的,原因是清静,省心。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了他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可爱了。因为,当我和我的朋友雪畅谈小说时,他开始凑过来;当我们比赛手劲的时候,他敢拉着我的手不放。聪明如我,又怎会如此就惹麻烦呢?更加纯真的笑容,更加豪爽的语气,终于解救我自己脱离了麻烦。只不过元旦文艺晚会时,他的“善意”关心,频频通知,还是让我小心地寻找借口,只好对不起朋友了,先下手为强,我不停地取笑雪是不是来关心她。看她难得羞红的脸蛋和不可能的温柔神情,让我知道自己瞎猫碰到死耗子---蒙对了。虚惊一场,不过,朋友“夫”不可戏,即使她没说,我还是躲远点。
高三,课业的繁忙,让人无暇他顾,我悠悠然在小说和众人的惊叹中快乐地生活,唯一的不开心,是雪莫名对我的讨厌和不耐。深刻检讨发现自己真的很乖,除了考试还是太好之外,她不是应该该习惯了吗?不过她不说,我又何需自寻烦恼?
写留言的日子,让大家觉得分离真的很快就要到来,最好的朋友却不给我写,当然我也没得到她的照片和留言,心里的危险感觉,让我更加的小心翼翼地活着。所以,当轩的本子传过来时,我是没写的,反正很多人都不一定写,再说,本姑娘心情不好,还有他这个危险人物,我是不能招惹的。可是,当他在上课时,众目睽睽下把他的本子专程送来给我时,我是吓的大气不敢喘的。故意潇洒地收下,可仍能感觉到背后灼热的眼神想把我杀死。女人的友情呀,实在有够脆弱。
前翻后看,挑一个中间的页码,写下不长不短的话,不开玩笑,不诉离情,理论剖析一下,应该不会有问题吧,真是用心良苦要中庸之路走好。至于自己的留言本是无论如何不能给他去写的,只好早早地收回来,不写了。
艺术照正在大肆流行,爱出风头的我,是不会放过机会的,照了回来,自己都不敢相信会漂亮的不象话,哥儿们你挣我抢地在教室里传看,竟然只想出荷仙姑来形容,真是不可救药。七嘴八舌地预定了及十张,在为口袋消瘦而伤感的同时,还是有点骄傲的,为自己照片的得意还有兄弟们的捧场。于是疏忽了风险的潜在,直到被他的手臂拦下,才惊的魂魄立马归位。轩指着一张没有被订走的照片说;“我要这张。”“好的,等洗了再说。”我只求脱身,许诺是可以随意的,又没有人说一定要遵守。至于照片是千万不能给他的,反正他也许只是看大家要了,才随口说说的,何必当真。
等他亲自上门来要,我才意识到自己判断错误。早知道如此,何必当初不给他呀,真不知道这人这么喜欢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下,如此小题大做,又不熟。不过爱面子的我,还是点头往后推脱。他问我的留言本时,我更是笑着说在别的班写呢?回来再说。相信那时的笑容一定很难看很难看,因为我知道,雪会更讨厌我,只是真的不是我惹上他。看他把他的照片轻轻放在我桌上,又轻轻地离开,我能听到全班人屏住的呼吸,两个很傲的人的决战,很好看吗?早就知道他是个麻烦。我真是无话可说,尽快地在无人的中午,把自己的照片丢在他的书桌里,省的再有什么说不清的事发生。
高考的日子一天天到来,雪的脸一天天难看。我聪明地选择远离战火,小心地生活。那天被轩叫去班主任那帮忙的,并不是只有我,他只不过是凑到我跟前,不停地盯着我,专注地说着话。我真的没有听清他说什么,因为我满耳朵都是别人的笑声。我真的没有回答,我只忙着逃离那双让人着魔的眼睛,还有那突然而来的虚弱的灵魂。牵铅绊绊,逃避与躲闪,即使故意不去思考,即使故意讨厌他,即使不去想念他,其实就是因为他是不一样的,是最初让我心动的人。也许我的心没有感觉到,可我的知觉却早已经告诉了我
终于,高考前一天,雪苦闷地告诉我,她一直都很羡慕我,羡慕我的坚强还有聪明活泼。我不敢回答,只是静静地听她诉说,她问我知不知道轩唯一称赞过的人是谁?她问我可知道他曾说最懂他的人是我。我知道自己当时一定很虚伪,想用一贯的单纯带过话题,直到她告诉我她一直暗恋轩,而轩喜欢的却不是她,然后用幽怨的声音问我喜不喜欢轩。我知道逃不过高中毕业,这件事情不能等我以后来解答。没有思考,没法思考,看着她为情所苦的小脸,看着她那期翼的眼神,我只能有一个答案,摇头,再摇头,加上那句“不喜欢。”
高考的三天,我是沉默而黯然的,说出的不喜欢,却没有让我松口气,说出的那一瞬间,就已经知道自己已经选择了以后。不给自己后悔的时间当天就躲回了家里,以为会心平气和地忘记,却发现心痛的没道理。
应该感谢自己往日的优异成绩,让我仍然考上了本科,可以跳离这段回忆。选择了南方我大学,远远的离开这个城市,让时间慢慢沉积,逐渐愈合伤口。离开的愈久,走的越远,才知道,记忆的很深,很深,他早在不经意间走进了我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