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那段岁月现在变的有些模糊,但是我不能忘记那山那水,有的东西时不时会浮现在脑海里。。。。。。
一、80年代初期的记忆
我10几岁之前就是在军工厂生活、学习,一个通信地址**省**信箱、编号9***的单位,我出生在那里,附近的乡镇医院,可我现在填表的时候写的却是另外一个地方,我的祖籍,和出生地,有什么区别?我不知道。
我们厂位于距离所属的县城100多里的一个山沟里面,1500多职工,家属和其他人员也差不多这个数。这里的人们基本上都互相认识,都知道这是谁的大人、这是谁家的孩子,似乎大家没有什么隐私,我现在印象最深的好象老是谁家做菜真好,香肠灌的真讲究(喜欢吃应该不是什么缺点吧?)。上班、上学的时间,家属区那时基本都是平房,石头砌筑,我们叫干打垒,冻暖夏凉,不过就是缝隙忒多,我记得最宽的可以插进两个手指,现在的建筑2MM的裂缝都是不允许的,可那时的房子却始终没什么事情。76年地震的时候,我们虽然住在用竹竿、塑料布搭建的地震棚,可干打垒里面竖立的啤酒瓶子从来没有倒过,石头房也始终没有什么事情,不过深夜忽然有人敲锣、甚至拉警报,使得家属区的广大老少爷们、兄弟姐妹,衣冠不整的都出来的场面还是非常雄伟壮观的,感觉比过年还热闹。
家属区非常非常的宁静,没有狗叫,只有偶尔的鸡鸣,偶尔出现的都是一些老人,每户人家都没有什么防盗的意识,就是一把挂锁。此时山沟里面最热闹的地方是厂区和学校,厂区那时还不怎么去,而且小孩子也不允许去,所以现在想起来学校的情形记忆的更多。
那时大人经常议论的一个主题就是小孩的学习,我一直私下认为孩子成绩好的被经常恭维,然后家长会把这样的恭维无限放大,更加严格的要求我们这些可怜的花咕嘟,因为那时侯厂里的条件还可以,家里订阅不少了不少的报纸杂志,比如《中国少年报》、《小朋友》、《儿童时代》、《科学画报》(科学画报的一篇好象是匈牙利人写的小说我一直印象深刻,就是一个家伙可以讲物体从一个地方转换倒另一个地方,结果不小心把苍蝇的头转换到自己头上了,嘿嘿,后来看来美国人拍摄的电影,我就老想起这个小说)等,于是少年班出现在家长们的视野里,成绩就是一切,不知道大家记得科大的天才宁铂吗?我的父母但是就想把我教育成那样的天才,可惜本人资质太差,愚钝玩劣,终不能成为那样的天才。可那时看的不少书的确影响了我,比如叶永烈的《小灵通漫游未来》,还有一个讲如何算术的趣味书,写的非常精彩,可惜我忘记名字了,小灵通虽然里面的气垫船什么的没有实现(也不能这么说,青岛和黄岛曾经短时间开通过气垫船,可惜当时黄岛经济低迷,乘客太少,我曾经毒霸过一次,感觉真爽,不过下船的时候,船司机说:TNND,这么个烧油法,早晚玩完,嘿嘿,一个月之后果然),但是小灵通手机这么体现先进生产力的东西进入了我的生活,21世纪还是不孬的!!!
81年初期,我们这个厂的常态,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阶层,就是厂里的老大,书记(县团级)也和我们一样,在公共浴池洗澡,坦诚相见,十分坦然,当然人家毕竟是正牌老八路,泡的时候的姿势都那么豪迈,双手完全展开,经常对我们这些小家伙很慈祥的问暖嘘寒,然后讲述自己的革命生涯,最后翘起自己的缺了小脚趾的左脚,用我们在厂广播喇叭里面熟悉的语气说:“啊,小鬼,看见这个没有,这个这个就是当年打鬼子受的伤”然后满足的看见我们仰慕的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