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农委会”熊猫项目审查小组开会定案,不准许大陆熊猫来台。这个由专家学者和官方代表组成的“审查小组”总共开了3次会,反对熊猫来台湾的理由是:引进熊猫的目的如果是为了学术研究,则大陆已具研究成果,因此两家申请者应将研究重点移到野生动物的生态习性,依此标准申请,所提的计划不够具体,不符合条件。故此,该小组建议“农委会”不发出许可证。
不准熊猫来台湾是众人意料中的事,大家只在等着看官方用什么理由来回绝申请。结果当局打出了一张“尊重专业”的牌,以学术研究的大帽子压下来,指导申请者应当研究野生熊猫的生态习性、栖息地的保育等。动物园提出的计划及条件当然不合格了令人不解的是,当初各动物园曾经申请要研究熊猫的野生栖息保育吗?学者专家是为大众所尊敬的公正贤达人士,但他们这次仅负有审查熊猫入台的任务,没有要他们指导动物园如何制定保育熊猫的论文研究,所做的结论完全文不对题。
当然,会有帮腔的。某台湾动物保育团体表示赞成“农委会”的决定,认为保护濒临绝种动物的做法,应该去保护动物生长的栖居地,而非动物本身。又有“人本教育基金会”对于台当局的决定十分欢迎,说因为熊猫应在原栖地复育,不应关在动物园里云云。
这一类的意见现在被台当局特别拿来大肆宣扬,作为反对熊猫入台的理由。全世界都有保护动物的组织,很多是发自善良的恻隐之心,反对过度的工业化开发,占住了“政治正确”的这一面。但是如果台当局真的赞成这种论点,那么全台湾的动物园都该关门,或至少不准许动物园养濒临绝种的稀有动物,只能养些司空见惯的猫、狗、牛、羊,那又何必建立动物园呢?
有审查委员指出,台当局的动物保育工作有双重标准,这次审查熊猫极端严格,过去审查企鹅、海牛、白鲸、红毛猩猩等动物,随随便便一律通过。这位委员表示,如果执意不想让熊猫来台,台当局可以直接下禁令就好了,何必硬要委员们背书呢?言下之意,专家学者们都被利用了。不但如此,委员们多数十分听话,只有一位教授拒绝出席开会,会中仅2位学者提出不同的意见,另外10位一边倒,乖乖配合台当局的指示。
苏贞昌一再声明,这次审查完全是“依法行事”,与陈水扁没有关系,他本人也完全没有干预。若说此事没有政治力量干预,完全是睁着眼说瞎话,陈水扁御用的电子报在网上三番五次地发表议论,反对熊猫入台。最著名的说词为:熊猫来台,远离家园,会很不快乐。曾被许多评论家讽刺,陈水扁身为台湾地区领导人,应当多多照顾台湾的老百姓,先问问民众这几年是否快乐?怎么变得对熊猫这般体贴起来了?不是显得太假惺惺了?
当今的执政当局非常没有自信,把熊猫看成对岸派来的“统战工具”,甚至是骇人听闻的“屠城木马”。的确,熊猫的魅力无边,亲和力强劲,轻易地就能赢得人们的喜爱,特别是小朋友们。但是陈水扁正实行他的“仇中”政策、玩弄族群撕裂手法,在民进党内玩弄无情而恐怖的权力平衡游戏,还对持反对意见的党内同志恶言攻讦,大声咆哮,与熊猫的行为举止完全是背道而驰的。也难怪陈水扁从心底就不喜欢熊猫,因为两相对比高下立判,扁不如猫。其实在民进党内对于熊猫入台的看法并不统一,王拓、李文忠等资深“立委”就一直持不同的看法,认为民进党连大陆的稀有动物都不敢接受,是怯懦的表现。也有一部分民进党人对熊猫没有意见,但是这份礼物是国民党前主席连战访问大陆得到的成果,为了政党斗争的胜利,不能让国民党享有这份功劳。
在台湾最令人不快乐的原因是萎缩的经济,污浊的政治。如果台湾人有熊猫作伴,看着它们憨厚淳朴逗人的模样,足可以令千万人解颐忘忧。不准熊猫入境,只是短暂的现象,有朝一日台湾的政治会恢复理性,再来不迟。熊猫是爱好和平的动物,居住在这种充满仇恨的政治环境中,熊猫真的会很不快乐。
(作者言浩曾任《联合晚报》主笔、《中国时报》专栏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