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说什么,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这句话是我当年大学毕业后,跑到医院实习时学到的第一句话。老师的意思很明白,在医学这门科学面前,没什么羞涩可去顾虑,如果你为了担心脸红而隐瞒诸如胸部之类的不舒服,那么最后因为误诊而吃亏的只能是你自己。
很遗憾,那时候老师教了很多,但到现在我能记得起来的,也就这么一句话了。物以稀为贵,所以我一直把这句话熟记于心,除了一些流氓话,大多数时间我都会直话直说,比如今天的观点:我从来没有、也永远不会去喜欢一对人工乳房。不管这对乳房有多么地完美。
在这个知识爆炸的时代,不需要太多医学知识的人也知道,什么叫强迫症——假如让我知道女友的乳房里装得不是正常的纤维和脂肪,而是一个盐水带,我坚信我决不会变成一个糊涂的男人,而是会在每天至少皱上二十次眉头去强行告诉自己:这对乳房是真的。但结果肯定显而易见,我再傻,也不可能说服自己去接受这种无稽的事情。
原因很简单,盐水袋这种玩具我在十岁之前就已经玩腻了。
每个人的青春期中都会出现很多的“谣言”,当然更包括许多来自对自己身体的关心。在我的印象里,一说是男孩的小弟弟经常摆弄会成为金刚,另一说是女孩的大妹妹经常抚摩能变成波霸。至今我都相信,如果给我一架足够大的望远镜,我敢保证所有的同学都会成为中弹目标。天可怜见,谁都希望更完美一些。
但事实是必须尊重的。任何人都能猜得出,这个“谣言”肯定不是真的。所以到了现在,很多姑娘的胸部还是像武大的烧饼。我必须承认面包的确比烧饼漂亮,而且好吃,手感也更不错,但是你如果在烧饼上加颗鸡蛋就硬要让我说这是一个奶油面包的话——我决不会答应,你手里拿着枪都不行。
亲爱的,我宁愿自己去挨那一枪,也不愿意你去挨那一刀。
科学是科学,情感是情感。这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勉强不得——我的意思是,要是每天守着一个从上到下到处都是“假货”的女孩儿,我还不如去买个充气娃娃来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