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东升：与张曼玉分手是因达不到她的指标
尔东升称最糟糕的编剧是与社会生活脱节的人，他的体会是要“与时俱进”，做“杂家”。摄影/陈澍一
尔东升、陈可辛异口同声：《门徒》只有演员没有明星
《门徒》：尔东升和陈可辛等了十年的牵手
首先定下刘德华后才决定用明星阵容
9日一大早去看电影《门徒》的媒体专场，之前我并不了解剧情，所以影片中每一处情节的发展都牵扯着我，并设想着人物命运的走向，但实际剧情的发展都不在我的“预料”之中。
一直到字幕完全消失，我才离开影院。很精彩，这是我看完电影的感觉，尤其是演员的表演非常精彩，吴彦祖、刘德华、古天乐这些一点不陌生经常撞击我们视线的明星们这一次真的让我眼前一亮。这是我看完《墨功》、《夜宴》等大片后没有的感觉。
电影的名字叫《门徒》，原以为扮演警察卧底的吴彦祖最后会因贩毒头目“刘德华”对他的信任和曾经给予的帮助而归于他的门下；或者为了拯救贫困的“张静初”母子做了一次警察不该做的事；在影片的结尾，当滴着血奄奄一息的“刘德华”求他放过他的老婆时，我以为“吴彦祖”会破例的……但实际的结果是“吴彦祖”看到“张静初”悲惨的死去后，将“刘德华”等绳之以法，而且没有放过他的老婆，为此遭到刘德华大女儿的一记耳光。
出乎我意料的还有，立了大功的“吴彦祖”没有穿上威严的警服，而是选择继续做卧底。他觉得自己没办法做警察，这么多年他已经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一见到警察就想跑……
也正是他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吴彦祖”对“刘德华”有些“无情”，虽然他的做法无可非议是绝对正义的，但似乎不太符合人性。看完电影和一个媒体的朋友聊天，我们都猜测这个电影的结局之前一定有不同的版本……
好在，疑问很快就能打开。因为主办方当天晚上安排了我和导演尔东升及监制陈可辛的独家专访。
尔东升否定了《门徒》有不同的版本的猜想，而且在他看来《门徒》的题材没有《早熟》那么敏感。我说他还不够狠，“如果让吴彦祖‘变节’似乎更有戏剧性更无情！”他的看法则是这样的结局会更落俗套，在写这个剧前他搜集了很多记实的资料也走访了很多人，影片中这个卧底的抉择并不鲜见。
《门徒》是尔东升和陈可辛的第一次牵手，为了这次合作，他们等待了十年，因为一直没碰到合适的剧本，这个剧本之所以“合适”是因为他们两人为此碰撞出火花。
在陈可辛看来，“监制”和“导演”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工种”，做监制的他这次很放手，因为“尔东生是一个非常成熟的导演，而且剧本是他自己写的。”他的主要任务是做好服务工作。
影片的开头和结尾有一句‘吴彦祖’的画外音很耐人寻味——到底是吸毒可怕还是空虚可怕？
尔东升的答案是“空虚”。“因为人很脆弱，遇到很多问题，感情方面、事业方面受到打击的时候，身边没有朋友，真的会觉得活着没什么意义。这很恐怖。”
关于演员的选择，他们第一个定下的是刘德华，陈可辛说也是因为定下了刘德华他们决定《门徒》启用全明星阵容。
之后，毫无争议地定下了吴彦祖，他和尔东升有过多次的合作。
让很多人意外的是一惯玩帅的古天乐在戏里扮演外形龌锉嗜毒的瘾君子。
“当初怎么想选古天乐？是为了要这种反差？”我问。
没想到，面前的两位大导竟面面相觑，他们笑言一时真的想不起来当初怎么选的古天乐。他们说这次古天乐不惜把自己变丑，而且在造型上有很多想法。
《门徒》中，尔东升不仅编、导，还演了吴彦祖的“上司”。
“据说，是因为黄秋生、方中信这些比较合适的人选没有档期？”我问。
“对。实在找不到人了，我就自己上了。好长时间不演戏了，开始有一点生疏。”尔东升说这几年他一直在回避“友情出演”。而且不否认又演又导会分散一些精力。
“张静初是女主角的第一人选吗？”我问尔东升。
“我之前看过她主演的《孔雀》，《门徒》的剧本完成后，阿芬这个角色我首先想到了张静初。”
“你觉得她的表现怎样？”
“很不错。那几个月她一直让自己沉浸在那个角色的情绪中，拍戏之余很少见她出去玩，有时我们都劝她出去走走，否则太压抑太辛苦了。”
“影片中，张静初和吴彦祖有一段激情戏，他们之间有爱情吗？”看完电影，很多人有这样的疑问。
“没有。算是同情吧。”编剧尔东生的答案。
现在的太太最可贵的是“实用”
结婚的前提是因为达成共识不要孩子
之前曾跟尔东升导演有过一次比较深入的采访，那次我们提到了他曾经的女友张曼玉和现在的太太。
你曾经和张曼玉谈过恋爱，她是很多男人和女人心中的偶像，为什么你们以分手告终？
合不来就分了。我达不到她的"指标"。后来我还曾想尝试跟她在一起，觉得分开只是暂时的，但在一个朋友家的聚会上碰到她后，觉得她已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她，那种感觉很强烈。也许，一个人，不管男的女的，如果他已经不喜欢跟你在一起了，那她的样子、性情、对你的眼神全都会变，仿佛是一个陌生人。当天晚上，我叫朋友出去喝酒，之后睡得很香……那真是解脱了。我们分手后，她经历了很多事情，换了几个男朋友，又离婚了……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啦，我不想提了。
现在你们还是朋友吗？
身处香港的娱乐圈，分手后是不能做朋友的，如果走在一起被人偷拍是很有杀伤力的，如此炒作对今后彼此的生活都有影响。
据说在你的新作《早熟》中演妈妈的余安安是你的初恋女友？
是，我们认识的时候，她14岁，我16岁，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后来我签约邵氏演戏，又跟她合作......很奇妙的事情。我们为什么分手，也许因为女孩成熟得比较快，她到了二十几岁，就觉得我还是小孩儿，不够成熟。
你现在的太太也是圈内人吗？
不是圈内人，我大她十三岁，我们刚认识时，她很单纯。我想就不要害人家了，很多年前我有过一次短暂的婚姻，之后也和娱乐圈的人拍拖过，在我的概念中仿佛自己已结过几次婚了。后来她慢慢成熟了，我的思想也有了改变，觉得如果真的爱那个人，要多从对方的角度着想，两个人生活在一起要看缘分的，生活习惯上能不能相处，没有一定之规，要适应和感受，后来我们才慢慢走到一起。
她很漂亮吗？
我从做演员开始就见过太多漂亮明星了，外貌好看不代表内心就是美丽的。像买车一样，起码款式能接受才行（笑）。
她最吸引你的是什么？
（不假思索）实用！就像我年轻时就喜欢开跑车，其实是不实用的，开起来很颠簸。随着年龄的增长，对车的实用性能会更在乎。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生活应该学会欣赏彼此的缺点，如果两个人坐在一起，一句话不说都不觉得无聊，就可以生活在一起了。
我太太很有耐心，她以前是做教师的，是教那些有问题的小孩子。由于她的耐心，她和我的朋友都能聊得来，她过了我很多朋友的"关"。如果我做这个行当，找的伴侣不能和这个圈子融合在一起，是很难处理的。当然最终走入婚姻还因我们都不想要小孩子。
有关本次采访的详尽内容,请关注三月初出版的《北京青年周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