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璃膏是前儿太子分送,采数味灵药聚和后而出之无色,力能透肌,止痛最是奇效,你试试。”
我拈一盏细长玉瓶走回床边,将纱帐撩上镏金挂钩,凝目看她。
她仰躺在榻,墨色发丝斜肩披散而下,一双小手兀自护住小腹,气急喘息,丝丝入媚,我与她说话,她只似未听,大腿略动了动,促发一声低吟,仍旧维持分开姿势。
我在榻边坐了,伸手握住她一足,趾如新剥荔瓣,晶莹可爱,而踝上一印红痕却是开始时我用力大了不慎留下。
她眨了眨眼,浓睫如洗,还泛着水光:“四爷……”
我脱鞋上榻,取过绣枕给她垫在腰后:“乖。涂完药就好。”
亲自蘸了玉膏在指上,熟练的挤进一抹腴嫩溪谷,才一入手,她雪腰僵挺,膣里又是一下喷湿,带着哭音道:“爷……我、我受不住……”
我知道她今晚丢身丢得狠了,却也没料到会如此敏感,更不曾想我居然跟着她起了反应,因暗暗苦笑,强自压抑下自己跃跃欲试的冲动,耐着性子给她红肿处里里外外细致涂完药。
而她只求了一次,便始终闭眸不语,直到一切完事,才侧过头用手背擦去眼泪。
我丢开玉瓶,将她揽过,她要挣,又不敢挣,扁了好一会儿嘴,忽然幽幽问:“爷喜欢李氏么?”
想起白日被她撞见的那一幕,我不由有些烦乱:“李氏是我的妾侍,平日还算周正尽心。”
她接着问:“既然尽心,爷为什么拿‘棍子’打李氏?爷喜欢李氏?”
枉费我教了她一晚上道理,她始终就把这句话反反复复问我,我索性扯开话题:“明儿十三阿哥二十岁生日,你想好送什么了没?外头的东西当然比不上宫中,你若喜欢去外头买,我早些回来陪你一起去挑,我知道几家好店,掌柜的还算识货,藏品里也颇有些可瞧的物件,偏他们小气的紧,收起来不给人看。不过我陪你去,料来无人耍赖。”
她默然别转脸,隐隐衅意,我捏住她下颌扳回来,她却已带了娇笑,瞳眸里熠熠放光:“礼物么?我想好了。四爷明儿就知道。”
十月初一,十三阿哥过二十岁正生日,他的贝子府里每年都是在这一天始升地火,直到二月初一撤火,而今年入冬还未下过初雪,天气远较往年和暖,各殿堂轩馆以至管事处、三门等地亦是早早张灯结彩,宾客络绎,以为庆生。
因是正寿,皇阿玛早朝之际便给十三阿哥发了赏赐,特许他府里演戏连续演两天,杂耍、皮影亦然,而这一整天,由饭房操办若干桌面席,谓之“赏寿面吃”,阖府上下,无不欢欣一片。
虽说少了赏雪乐趣,十三阿哥仍照例将生日宴安排在漪园,太子、大阿哥、三阿哥等已成年的兄弟和平日交好的宗室们都按时而来,吃夜饭,听灯晚儿。
十三福晋兆佳氏已有四个多月的身孕,预定明年十月间生产,恰巧席间有今天刚刚抵京的代表荣宪公主的巴林使者从宫中觐见完过来,并奉上荣宪公主送给十三阿哥的祝生礼物,因十三阿哥成婚之时荣宪恰好随乌尔衮征战在外,未及行贺,这次礼物中包括给十三福晋的一枝珍珠翡翠珊瑚碧玺凤凰点翠多宝簪和一样银镏金点翠嵌碧玺白玉花卉饰件,均是当年太皇太后所赐珍宝,众人乘机将十三阿哥打趣一番,十三阿哥又扯过在场另一人,即今年刚被赐婚和硕纯悫公主、只待月底完婚的蒙古博尔济吉持氏喀尔喀台吉策凌,他二人皆好酒量好口才,插科打诨了一番,众皆逗乐。
觥筹交错间不觉酒过三巡,席上坛空,十三阿哥微有醉意,正倒举着空杯叫人添酒,席后悄没声息转出一名戴帽小厮,上下浅青罗衣裳,干干净净一条黑腰带,一双黑底小布翁靴,打扮得煞是齐整,但他贝子府里总管、男仆应有尽有,在这等场面上如何轮到这样打扮的小厮出场?
我瞪一眼陪坐末席的年羹尧,年羹尧低头去捡筷子。
十三阿哥半侧过身,让小厮倒酒,眼却一怔,那小厮抱瓶斟满酒杯,扬起头来,初看只觉玉面朱唇,容貌雅丽,然其眼波稍一流动,立显姿表瑰色,殊艳绝伦,紧挨十三阿哥的太子那席率先倒抽一阵冷气。
连大阿哥也没拉住,太子把自己杯中剩酒一口饮干,越席而出,堵在小厮面前,要其不管策凌先给自己斟酒,策凌不肯,两下笑闹起来。
十三阿哥同小厮附耳低语,小厮先给太子满了酒,再将整支酒瓶抛给策凌,策凌凑嘴对准瓶口一饮而尽,大呼痛快。
小厮向十三阿哥道了贺,又恭喜策凌得授和硕额驸并赐贝子品级,大家都有了酒意,虽心照不宣无人说穿小厮身份,只围着其直嚷嚷,又是迟到罚酒,又是逼着拿礼物出来看,就是一向稳重的三阿哥也跟着起哄。
这时场中歌舞暂歇,小厮被罚了几轮酒,也逃了几轮,醺醺然下场打开隔扇,斜坐茵褥,一手扶琵琶,一手持拨子,同了乐师共奏助兴。
我实在看不下去,想走又不舍,但扶额不语罢了。
他们玩耍大半个时辰,戏也开了台,十三阿哥叫人送小厮进关防院内醒酒,第一出《天官赐福》,第二出《百寿图》,唱到第三出《蟠桃会》,还不见小厮出来,我悄悄儿朝十三阿哥侧了侧身,十三阿哥示意我瞧太子,平时一见着台上扮相好的伶人就移不开眼的太子今晚却坐立不安,频频左顾右盼。
十三阿哥一笑,低声道:“倦了,在里头睡着,有女眷陪。”
我也是一笑:“送了你什么?”
他用酒杯盖住嘴,闷道:“你瞧见送什么了没?没瞧见便是没了。唉,能来我就该笑了。你们怎么了?哎——这么早走?”
“你们乐着,明儿我再来看戏。”跟太子、三阿哥一一告了别,他们本来不饶我早走,但十三阿哥起身跟着帮我说话,他们也没辙,何况还有个比我走得更早的十四阿哥在前头,我喝了一圈酒,倒也成功脱身。
十三阿哥送我出了漪园,我把他赶回去看戏,也不要人跟,都打发的远远的,独自散步出府,到底多喝了些,这时辰我亦无心回去,信步而走,一路昏沉沉,居然无意中走错到南院偏殿的饭房,正要掉头,忽见一道门后烛光昏暗角落站了一个人,也在我看见她的同时转过脸来,看见我,却不叫我。
她酒后的眼神,骤然令我心动又心酸,我一直以为我能给她最好的,她跟我在一起会最开心,但这是我第几次看见她掉眼泪?
“爷,您的马——”戴铎原牵着我的马跟在后面,许是不见我出偏殿,就找到门口,她身子一动,如一片羽毛般轻盈越过我身畔,从戴铎手里抢过马缰,翻身上鞍,拍鞭而去。
我摇摇头,嘬指为哨,只一声,马儿就乖乖跑回来,她气鼓鼓瞪我,想要跳马,被我上鞍坐她身后将她箍住:“黑夜驰马不是这么简单的。既然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就陪陪你吧,千儿”
(未完待续)
今天我可是带醉更新阿,呼,好昏。。。家里亲戚来吃中饭、晚饭,我都没好好陪着说话,已经准备好啦,明儿完成骑马进行曲~
啊哈哈哈哈阿,看瓜们,过年了,发红包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