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无鱼:新年之祭 - 清水无鱼

王朝娱乐八卦·作者佚名  2007-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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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自己今天必须写点什么,否则我担心自己会在这样的昏昏沉沉中,失去了催动文字的能力。

并非刻意的决定——只是在走进家门,放下行李箱的那一瞬间,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困倦。身体内某种坚硬的东西哗啦啦散去,流沙一般。

我看到了它们的曲线。蜿蜒流动的曲线。一层层覆盖,交叠出摄人心魄的美丽和苍凉。如同延展的荒漠,尘影潇潇。漫无边际的,寂寞的黄……

我抬起头。眼前晃动的尘雾里,映出了母亲微笑的脸。

她说,回来啦?饿了吧?快吃饭!

是在那一刻,我发现自己失去了所有写作的力气。仿佛看到光阴如闪亮的线条擦着身体呼啸而过。我看到自己倒退。倒退再倒退。一路飞奔回婴儿的形状。

是那样纯然而幼嫩的状态——一无所有。也一无所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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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拼命吃东西——甜食,主食,零食——什么都吃。

拚命看书——新书,旧书,童话书——什么都看。

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这样饥饿。仿佛一个空茫的洞。填入再多的东西,亦不觉得充足。

于是,我开始怀疑自己的成长。我疑惑成长于我,只是一场虚无的幻境——我依旧是如此匮乏——一如新生婴孩般简单而直接的匮乏。

然而我却又不能判定这种匮乏带给我的究竟是烦恼,还是喜悦——我匮乏到一无所有。但我的欲望,简单而直接。

除夕夜的晚上,接到峰的电话。

新年快乐!他高声大叫。依然是熟悉的笑,哈哈地,很明朗。

嗯。我说。新年快乐。

你在哪儿?上海还是湖州?你回来了吗?他说。

没有。我低声说。我没有回来。

一两秒钟的间隔。他忽然笑了起来。我知道你回来了,鱼!你不会撒谎——你撒谎的时候总是很小声。

我紧紧咬了下嘴唇。

鱼!他突然又叫。你的窗口看得到烟花么?

我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天。没有。我说。我们这里没有烟花。

嗯!说着,他奔跑起来。

我听到话筒里沙沙的声音。是疾速的风穿过话筒的声音。仿佛夏日夜晚打在窗台上的雨点。沙沙,沙沙的。

你听!你听!他呼呼地喘着粗气。听到了吗?

什么?我说。

烟花的声音!他叫。你听到了吗?就在前面!——前面有人在放眼花!你听!你听!你听呀——噼哩啪啦的声音!多好听呀!!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吗??

嗯!我更加用力地咬紧嘴唇,紧抿的嘴角溢出些许颤抖的音节。听到了。我说。我听到了……

鱼,你最喜欢烟花了!你最喜欢看烟花了,是么?——你还是喜欢!还是喜欢烟花的,对么?

不。我说,用力呼吸。已经不喜欢了。

跑动的声音停止了。呜呜的风声,丝丝穿透话筒——是宁静的风。停止追逐的风。有一种平平地,祭然——这场在新年的第一缕晨光到来之前的,孤独的祭。

鱼!他忽然又叫。你还记得我吹的口哨吗?每次我来你家找你,在楼下吹的口哨!

你想听吗?鱼,你想听吗?

不。我不想听。我说。你不要吹。

他又轻轻地笑了起来。丝丝的风的声音。我知道你不想听——所以,我不会吹。

鱼。他顿了顿说。你要加油!

什么?我问。

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鱼,你是不一样的。你不属于这里——你跟我们不一样,你的心很大很大。所以鱼,你要加油!不要让我们失望!

我终于还是失去了我的声音。

第一次发现了天地的安静。只剩下丝丝地,沙沙地声音。浸润。浸润。再浸润——不知道那是疾行在雨中的风声,还是散落在风中的雨声……

【ps:给各位朋友们拜大年!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顺心顺意,常乐常安宁!^_^

另外再对朋友们说声对不起!清水做了一回懒猪——一觉睡醒,才发觉原来自己都已经11天未曾更新了!所以刚才还正慨叹: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啊!呵呵

其实最近身体也不是太好——老爸感冒,老妈感冒,我也感冒——一家人关起门来交叉感染。发烧就像踢足球——一个传一个:(直到现在还昏昏沉沉,满脑子浆糊呢!

所以再对朋友们多罗唆一句:还是身体健康最重要啊——吃嘛嘛香!哈哈,所以要答应清水好好照顾身体哦——不许感冒!!^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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