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给小学教师的8种书
傅国涌
有一家小学希望我能为他们老师推荐几本非教育类的书籍，我想了三、四天，实在想不好，又要浅显，又要有内涵，而且要面向现代、面向世界，其他的都不难，关键是文字要浅白。仔细斟酌，选了以下8种，供他们选择。也不知道合适与否。在这个不读书的年代，我不知道多数小学老师是不是会有心思去读这些与实际利益无关的书。算是供他们参考吧：
一本散文集：高尔泰《寻找家园》，花城出版社。
一套读本：丁东、谢泳、李新宇等编《大学人文读本》人与自我、人与国家、人与世界，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一本小说：胡发云《如焉》，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
一本介绍美国的书：林达《如彗星划过夜空》，北京三联书店。
一本回忆录：何兆武《上学记》，北京三联书店。
一本中国文化史：李泽厚《美的历程》，多种版本。
一本关于中国的书：费孝通《乡土中国》，北京三联书店或其他版本。
一本关于世界的书：房龙《宽容》，北京三联书店或其他版本。
2007.3.21
说真话为什么挨骂？
——写给紫陌云天
早上起来打开自己的博客，火药味冲天，口水国骂诅咒什么都有。我很吃惊。浏览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昨天的博客上的这段话，在新浪引来了骂声一片：
“有一家小学希望我能为他们老师推荐几本非教育类的书籍，我想了三、四天，实在想不好，又要浅显，又要有内涵，而且要面向现代、面向世界，其他的都不难，关键是文字要浅白。仔细斟酌，选了以下8种，供他们选择。也不知道合适与否。在这个不读书的年代，我不知道多数小学老师是不是会有心思去读这些与实际利益无关的书。”
这段话连标点在内一共148个字，得罪人的有三点，一是我推荐书目时的要求之一是“文字要浅白”，二是我说我们现在处于“不读书的年代”，三是“我不知道多数小学老师是不是会有心思去读这些与实际利益无关的书”。
有人说，我伤害了小学教师的自尊心。我细想，这三点都没有任何小瞧小学教师，轻视小学教师这个群体的意思。
“文字要浅白”，其实不是看不起小学老师的阅读水平，而是我推荐书的一个基本要求，我从来不认为文字深奥、晦涩的书才是好书，在我心底里，浅白的书是一本书之所以是好书的前提之一，尽管也有例外，康德的哲学书、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弗洛伊德的心理学著作都很深，但不妨碍是好书。我只是认为，人文类的书，文字浅白易懂比较好。所以我说推荐的书关键是文字要浅白，并不意味着对小学老师的轻视。
第二，我们处于一个全民不读书的年头是个基本事实，阅读率持续走低是个调查数据的，没有什么可以争论的。我说我们现在正处于一个“不读书的年代”，并不是特指小学老师不读书，而是指全社会的风气。
第三，“多数”小学老师在自己业务利害相关的书之外，是否还会有时间或兴趣去读一些与工作无直接关系的书，这个答案恐怕也是不须多言的。当然中学老师、大学老师或其他行业也都一样，但我这个参考书目是给小学老师看的，不必把所有人圈进来。当然，永远都有“例外”，永远都会有“少数”。我使用的也不是全称判断，“全部”或“所有”之类，而是“多数”。
我对小学老师太了解了，我的家人、朋友中有很多现在正从事小学教师这个职业，平时相处来往很多。作为职业，世界上所有的职业在我眼里一律平等，没有高下之分。小学老师或不读书，或读些什么样的书，我们大家都清楚，这是个没有什么可争论，也没必要回避的问题。当然其中原因也很复杂，不是单一的，不光是教师本身的因素，更多的可能是教育体制、社会风气等因素。
我说的只是一些客观事实，说真话挨骂可能也是中国当下的特色。所以越来越多的人不说真话，不敢说真话了，不习惯说真话了。看看那些骂人者的心态吧，他们急什么呀？仅因为误解和歧义吗？可能也不是。骂人的人可能也认为自己是在说真话，否则也许就不会骂人了。他们为什么要骂人？因为愤怒，因为把肺气炸了。但是，我要说，哪怕挨骂，我一样还是要说真话。真话就是真话，不能因为挨骂就不说了。
其实我已事先表明，要我推荐书目的那家小学，限定是在教学、教育专业以外的书，那些专业书行外的我根本推荐不了。我所推荐的只是一个可读可不读的参考书目，仅仅是供他们选择或不选择，而且我也不知道对他们是否合适。在这之前他们学校只推荐过一本《于丹《〈论语〉心得》给老师们，希望我能在这本书之外推荐其他一些书给老师们。因为对方很诚恳，我就答应了，也随手贴在了我自己的博客上。没想到得罪了自称是小学老师的好多人，其中有我熟悉的网名，比如紫陌云天。其他我不知道的人随便怎么骂，我都不在乎，新浪网就是一个熙熙攘攘的地方，谁爱骂骂去。但是，紫陌云天的误解我还是会在意，虽然我不知道他从事什么职业，是不是小学教师，但我知道他平时是爱读书、真读书的。所以写下这些话，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将我的意思解释清楚。以此求正于紫陌云天。
2007.3.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