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课间休息的时候,突然接到了电话采访,诚实地回答了我的所知、所想。回家的路上手机几乎被打爆了,还迷迷糊糊地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回家上网以后才发现,新闻的速度和网络的力量是这么令人惊讶。
妻子打来越洋电话让我学会保护自己。我还是无所谓的态度,先生失去不了什么,而我则是没什么可以失去。
至少目前为止,拥有良知对我来说仍然很重要,更何况是先生的事情,我乐意去做一件正确的事情,就是如此简单。
更何况我一直以为,恐惧只是因为我们的懦弱而并非他们的强大。
先生是想就事论事,是想借机让人关注教育体制。我能理解,但是不报乐观。
指望官僚去解决官僚化的问题?难!
指望祸害了中国教育的教育部去拯救中国的教育?难!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会这么复杂。体制?我们都说体制,我也同意这个看法。但是当一封接一封的杀气腾腾的公开信贴在官方网站之上,当一个接一个恶毒的人身攻击的贴子出现在先生的博客之上时,这哪是体制那么简单。拙劣的谎言、赤裸裸的恐吓,这仅是因为体制?先生总是想往正大光明的道理上讲,可对手却只是想弄臭一个人。不要和打手讲武术,不要和官员谈学术,没用的,一是路数不同,二是匿名的游击战术还是这帮人的强项。
一些国关的学生抱怨先生影响了你们的前程,我觉得国关人不应该这样讲势力不讲是非,不敢忤逆院长反而怨恨起先生。你为何要挣扎?你为何不能圆滑?你可知道你的不挣扎让我们这些体制之下最底层的顺民也蒙受了损害?先生不入伙、先生不合作就是先生太蠢、先生错了或者说先生有失风度、先生不顾大局。哎-不说什么了。齿冷
对于大多数集体沉默的国关人而言,我非常理解。如果我是别的老师的学生,我大概也是会沉默的。漫漫学涯里,我们不都是犬儒着过来的?但是这次是我的先生,我不能高尚的沉默,我情愿站到亮处,虽然这基本上没有任何作用,但是于我却是必须,只有这样我才能感到我还能喘气。
要改变制度很难,但是要抵抗某个将制度之恶发挥的淋漓尽致的人却未必很难。先生的事件恐怕很难触动的了体制,最佳的结局大概也就是告诉手握权力者,不要将制度之恶发挥的超越人们的极限,但即便是这样的小胜也实属不易。
很感激匿名的师妹给我的鼓励,也再次感激匿名的师兄给我的告诫,也感激那些偷偷支持先生的老师、同学与官员们。但我仍然是不宽恕那个人大紫荆,坏的制度可以让好人不敢说实话,但却被坏人利用来说假话,与你根本就不是什么体制的问题,而只是这个体制让你的人品暴露的更彻底。对不起,我涵养比较差,很想说你是条狗。
但是狗是人类的朋友,而你不是。
先生的事件会怎么发展不清楚,但是有几件事情必须说清楚:
和谐国关不是和谐院办
顾全大局不是只顾大官
院长不代表国关、不代表人大、更不代表组织、党
萧老师的公开信是打印件发的,我是愿意为证言承担法律责任的。而李院长却从言必称我们到落款为李景治院长,耐人寻味、发人深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