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刀锋之舞为何愈舞愈狂?
进入暑期,有关学生纷纷走进整容院的报道也多了起来,浏览各地的新闻,发现学生整容的人气指数和中国各地的气温一样居高不下,而相关的舆论评论依然保持着抨击的态势,但这些对于决心去整容的学生们来说,几乎没有什么影响。一方面是主流观点的抨击,一方面是整容主体的人继续“我型我秀”。
很明显,现实的逻辑战胜了理论的逻辑。
下刀的医生说“说实话,每次下刀时心里会哆嗦几下”;医生还务实地说:整形成功率仅“五五开”;中国消费者协会说,10年中已经因整容整形而毁了10万张脸。
说这些都没用,多数整容者心怀坦然:这些风险我都知道,动刀吧。人家风险都认了,我们还说什么?
当“秀”迹斑斑的风潮席卷大众之时,当美貌真的成为一种通行证之时,冷静的评说已经难以招架现实的力量。何况整容又不违法,不缺德,何来劝阻那些甘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选择?
“有好容貌找工作时能更自信”,这是部分学生进行整容的理由。“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是部分学生最大的理由。
在脸上身上涂之抹之、剔之刮之,那些韩国明星做到了大红大紫,那些希望名声大噪的超级男女做到了风风光光,那些普通的找工作一族做到了称心如意。就凭着,我们拿什么去劝他们“不如加强修养”、“不如多学知识”?其实这些大道理,人家孩子也懂。
劝戒的苍白永远抵不上现实的尖锐。
以前,容貌好像还只停留在审美的精神层面,现在已经和经济、前程挂钩,当整个社会喧嚣着“审美幻象”的时候,两相权衡之下,学生娃非要跳进这漩涡,哪个有什么办法。
上海某小学一次理想教育课上,校长问小学生长大做什么,一些学生竟脱口而出:“当美女!当帅哥!”哭笑不得之后,大家也该反思。
清人龚自珍写过一篇《病梅馆记》,在文中他认为那些为了满足某些人的审美情趣而将梅花整成各种美妙造型的做法,都是令梅花生病的做法,那些被“整容”过的梅花都是病态的梅花。可是,“病梅”成时尚,“病梅”多走俏,人家要当“病梅”,想阻也真难。
“审美暴力”是肤浅的,但又是威力惊人的。
在今年5月英国大选期间,曾有人指出布莱尔可能做了整容手术,如果这是真的,我们又无话可说。
愿打愿挨是最无法说服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