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随风逝
爱情可遇不可求,遇到了要懂得珍惜,不要非得等到失去了才学会珍惜。
--题记
妮很久没有忆起那个扼杀她幸福的夜晚了。
那年冬季,寒冷的夜,倦缩着睡觉的妮被母亲轻微的抽泣声吵醒,正待翻身,父亲的声音传出:
“琴,我们结婚10年了,难道你真的忍心让这个家崩溃吗?”
母亲没有回音,继续抽泣着。
妮不敢动了,她背对着他们睁大惊恐的眼睛:崩溃!
空气似乎凝滞住了,妮觉得胸闷闷的,有点儿喘不上气。
“家奇也会离婚吗?”许久的沉寂,父亲有点颤抖的声音,或许母亲的答案是父亲不容选择的方向。
妮明白了,母亲爱上了别的男人:家奇!
家奇是父母的大学同学,妮见过他们三个人的照片,母亲在正中央笑着。
妮一直以为一个家庭的存在是亘古不变的,没想到也和所有的东西一样有坍塌的一天。
妮赶到公司,还未落座,桌上的电话就尖叫了起来:
“妮,请你进来一下,好吗?”
经理秦的电话。如果没有昨天那场应酬,妮不会尴尬的不知所措;没有秦的一番表白,妮永远不会知道她在暗恋着秦;没有父母在童年时的婚变,妮会顺其自然地接受秦。
妮有些怯怯地推门进去,秦深沉的眼神顿然神采奕奕。
“妮,昨晚我冒犯你了吗?”
被他紧拽的左胳膊似乎还有痛感。
妮没吱声,眼前时而出现父母离异的场景,童年的伤左右着秦对她而言的每一句话的真实。
“经理,昨晚你喝多了。”妮故意逃避。
“妮,不怕你见笑。别看我有驰骋商海的本领,可是我不会讨好女人。请你相信,我讲的每一句话都是肺腑之言。我是爱你的。”秦有点急了。
妮没有恋爱过,却过早地目睹过“爱”,她不相信世界上会有真正的爱情,尽管母亲和继父恩爱有加。
妮最早见到秦,是在同学红的生日聚会上。红在大二时就已经傍上一个叫奎的大款,
妮从红的身上更加坚信了爱情的虚无。
红的浪笑和众人附合的狂笑让妮觉得有点烦,她借机溜到阳台,用夜空的寂静来抚慰浮澡的心情。
她习惯性地把自己溶于深夜的苍穹下,喧嚣杂闹被弃于身后,心渐渐地平息下来。
“你是妮吧。”一个声音从身后窜出。
妮心惊地回头,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室内灯光的投影下,妮想要看清他的脸,略仰——他背对着光,五官若隐若现。妮心底有种异样的感觉,她揣测着却不知何故。
“认识一下吧,我叫秦。是奎的好友。”他伸出手来,妮略迟疑,手已被他握在了掌间。
妮觉得有股热流顺着手尖涌向全身,她羞红着脸抽出手来:
“我得进去了。”
秦没动,伟岸的身影挡在妮的前面,妮欲逃不过时,才明白了起初那异样的感觉是因为秦的影子压住了她的影子,她动弹不得。
生日宴会后,妮来到了秦的公司,做了秦的私人助理。
高中时,妮偶然间听到母亲与继父的谈话:
“她肺癌晚期,快不行了,我想把岳儿接过来。”
“不行,他已经成人懂事了,对我们一定心存妒恨,现在接过来,无一利反而会有百弊啊。”母亲不无担心的声音。
听得出岳儿是继父以前的儿子,想起他儿时失去了父亲,还未完全成人又将失去母亲,我不由地同情起这个素未谋面的男孩子。
“妈,还是把他接过来吧,怪可怜的。”我来不及思考冲进母亲的房间。
“小孩子家,懂什么,把你的学习搞好就行了。大人的事情,你别多管。”母亲明显地透露出对我窃听他们谈话的不满。
很少面对母亲这种态度,我边掉头往外跑边丢下一句话:“他会恨你们的!”
妮终于妥协了,秦恰到的好处的体贴关爱怂恿着她内心竭力压抑着的感情的迸发,诱惑着她拼弃所有排斥感情的回忆。当她似乎是无可奈何地接受爱情时,才发觉自己幸福快乐的心情与笑容和记忆里留存着母亲与继父在一起时的笑容是何等的相似。
妮感觉时间不有度日如年的漫长、她不再有枯燥的空虚、不再有无聊的寂寞、不再有无以倾诉的苦闷、不再有一个人的孤独。秦带来的爱情改变了她的整个世界。
妮过21岁生日,秦特意下厨做了几样小菜,点上粉色蜡烛,高脚酒杯倒入红酒,蛋糕置放其中,正中插入一枝娇艳的红色玫瑰。
妮的眼底回映着玫瑰花的倒影,随着烛苗的闪动,激情在心底荡漾着。
点燃生日蜡烛时,秦说:妮,我会用自己一生一世来爱你、呵护你。”
妮双手相握并拢,闭目祈愿:我愿和秦永生永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