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日子,有一个人的逍遥。不少同学都结婚了,看着婚城中被婚姻折磨不堪的老同学,丁小天会稍稍释然。当然,婚城外的男子看到的,只能是一些外在的不堪重负,而两个人彼此依靠的甜蜜,也只有身在其中方能体会到了。
研究生的最后半年,丁小天过得颇为充实。他一边忙于毕业论文,一边在外联系工作单位。找了大半个月,丁小天和一家证券公司搭上了界。
毕业后,丁小天很顺利地去了那家证券公司。转正前,他月收人1200元。对于北方一个不算很发达的城市来说,这样的收人算是马虎混得过去了,但丁小天和公司里的其他年轻人却没有可比性,他家不在市里,租房,一日三餐,生活必备品都需要开销,尽管他已把花销压至最低限度,一个月下来,存款依然是有限的。29岁的丁小天渴望家的温暖,却对自己的存款感觉尴尬,结婚不能没有住处,买一套郊区的60平米的房子也要8万元,如果再装修,再添置家具,没有10万元这个婚是结不下来的。
10万元?这个数字对丁小天仿佛是个莫大的嘲讽。现在的女孩子看的只是眼前,象丁小天这样有潜质的“绩优股”,是没有多少女孩肯去冒险的。是啊,一辈子的幸福谁敢轻易做赌注?
丁小天就是在这种尴尬境况下,遇到了罂粟。
是一个暑气还未完全褪尽的夜晚。录影棚内尽管放着冷气,在无数摄影灯的炙烤下,依然很燥热。
证券公司为做宣传,出了 8000元,在罂粟制片的这档综艺节目买了一个方阵,丁小天是方阵队中的一名。下班后,丁小天就去吃晚饭,时间本是充实的,谁知脚踏车在半路跑了气。
等丁小天赶到现场大厅外,马上就快录播了。他一边擦着额际的汗,一边去掏工作证,几个兜都掏遍了,却没有找见。丁小天一下傻到了那里,明明记着工作证装在兜里的,怎么就飞了呢?
守门的工作人员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丁小天,在这样的目光下,丁小天更加紧张了。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女孩走了过来。女孩打扮前卫,背心仔裤,高高的马尾辫,性感的唇上涂着银色的口红。丁小天望向女孩,第一印象是这女孩的眼睛真大。
如果不是这个女孩,丁小天可能就进不去了。他临进场时,对女孩充满了感激,女孩只是轻松地笑笑,幽默地问:“证券公司连上方阵的都是大忙人,生意一定不错吧?”
丁小天坐到方阵席上,还看见那个女孩在场内忙来忙去。女孩个子不高,在场上窜来走去,灵巧得像个小猴子。
丁小天旁边的人对他说:“她就是大名鼎鼎的罂粟,才23岁,可真能干,场里她操心的事真不少,连灯光处理这样的小细节,她都不忘过问。”
丁小天此时方知他遇见的女孩是制片人罂粟。
以后,丁小天一直相信,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茉莉离开他,就是为了让他离开那个县城,认识罂粟。
一个礼拜之后,罂粟去证券公司与总经理谈合作事宜,再次遇见了丁小天。白日的丁小天身上一股洁净的气息,丁小天自罂粟身边经过时,留下的是一股陈旧的书香味。
自此,丁小天和罂粟就时常遇见了。罂粟的头发放了下来,脸上的妆日日淡下去,烟也不再抽了,她没有想过是为什么,只是觉得惟有这样,才能和丁小天更近一些。
丁小天成了录播间的常客,有时也会给罂粟提一些具有建设性的意见。两人独处,罂粟年轻的气息直扑丁小天而来,让他瞬间迷失了自己。
只有恋爱了,罂粟才知道往日的忙都是借口,想挤时间无论如何是可以挤出来的。甚至,她为了一个男人,开始下厨了。虽然是拿着菜谱,临时抱佛脚地烧莱,却体现出了她往日不曾流露过的女人味。而丁小天呢?一个对电视一向缺乏兴趣的人,却成了罂粟最为忠实的观众。
罂粟出差在外,呼丁小天。那时,罂粟正站在成都一家商场门口的电脑前。这是一部非常可爱的电脑,你只要报出生日,它就可以预测一个人的爱情。(未完待续)(文/心雪)
编辑:莱茵河